“老大,這似乎不太可能吧?怎麼可能有人提前那麼長時間就布好局了呢?”黑子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劉飛苦笑着說道:“其實我也是猜的,不過我真的希望不是這樣,因爲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對手那就實在是太可怕了!黑子,你還記得當年我在東寧市的時候,爲了搞定張八女之時所佈的局了嗎?”
黑子輕輕點點頭說道:“記得,當初你猜到自己有可能要去東寧市之後,爲了對付張八女,提前了好長時間就把死胖子給弄去了東寧市,隱姓埋名化名爲賈明成爲張八女的八大悍將之一,這步棋的真正威力最終在針對張八女收官之戰中得到了充分的發揮,張八女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這就是暗棋的作用!”
劉飛聽完之後苦笑着說道:“沒錯!這就是佈局的功能,如果我的分析是正確的,也就是說,劉朝輝是一個甚至多個勢力針對我來三江省進行的佈局,那麼這一手可就夠我喝一壺的了,別的不說,我要來三江省這個消息恐怕在去年七八月份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可以猜到了,如果那個時候他們猜到了信息,然後等到進一步確認這個消息之後,他們便開始針對我進行佈局,那麼你說,我的處境有多危險?”
黑子點點頭,臉色也嚴峻了起來:“是啊,老大,如果劉朝輝是對方針對你進行的佈局的話,那麼這個佈局恐怕也僅僅是對方佈局中的一個很小的部分,對方的目的只是爲了讓你們劉家內鬥起來,或者是盡力削弱你和劉家在三江省的影響力,那麼爲了把你趕出三江省,對方的後招恐怕不會少的,因爲沒有人會把真正的殺招一開始就用出來的,而劉朝輝恐怕只能算是一盤開胃菜而已!”
劉飛苦笑着點點頭:“是啊,這一點也正是我最擔心的問題。如果對方真的這麼恐怖,那他的智商至少不比我差,我真的不希望這個人就是付成啊!我清楚的記得,在我離開東寧市要前往三江省的時候,曹晉陽曾經提醒過我,說是付成絕對是一個要值得重視的對手,但是到現在爲止,我並沒有看到付成表現有多優秀,但是從之前兩次賬本被燒的事件又可以看出,付成至少與第一次賬本被燒事件脫不開關係,不知道到底是曹晉陽忽悠了我,還是付成在玩裝傻充愣、大智若愚的把戲,不過有一點我現在是真正的體驗到了,這三江省的水,真的好深好深啊!你看着吧,恐怕過一會劉朝輝的老婆該找我來了!”
劉飛的話音剛落,他的房門便砰砰砰的響了起來,一個急促的女聲在外面響了起來:“劉飛,你給我起來,你現在居然還有心情睡覺啊,你這個白眼狼!”
劉飛聽到這個聲音,不由得苦笑着搖搖頭,衝着黑子點點頭,黑子站起身來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房門一開,一個留着捲髮身上香水味頗濃的濃妝豔抹的女人便從外面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對方只是看了黑子一眼,便直接將他忽視了,直奔房間裡面的劉飛衝了過來,來到劉飛身邊之後,立刻指着劉飛的鼻子大聲罵道:“劉飛,你這個爛人,居然苦心積慮的把劉朝輝給雙規了,你到底安的什麼心?難道你還記恨着當年你認祖歸宗的時候他對你的鄙視不成?難道你的心胸就這樣的狹小嗎?”
看到眼前這個怒氣衝衝濃妝豔抹的女人,劉飛的臉色十分平淡,“曉燕,我只問你一件事,劉朝輝誣陷張金成,強迫張金成的妻子跟他上牀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
對面的女人正是劉朝輝的妻子李曉燕,李曉燕聽到劉飛的話之後,臉色一暗:“知道。”說完之後,李曉燕隨後便立刻醒悟過來,想起今天的目的,她立刻改口說道:“就算我知道這件事情又怎麼樣,張金成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罷了,他媳婦死就死了,那又怎麼樣?又不是劉朝輝殺的,也用不到讓劉朝輝償命吧,更用不到把劉朝輝雙規了吧?”
劉飛聽完之後突然狠狠一拍桌子怒聲說道:“李曉燕,你說得倒是輕巧,普通老百姓一條命難道不是一條命嗎?難道你和劉朝輝的命比普通老百姓還金貴嗎?我告訴你,你和劉朝輝的觀念全都大錯特錯了,在我看來,不管是普通老百姓也好,像你們這樣的官二代、富二代也罷!大家都是平等的,不管是誰犯法都應該受到法律的嚴懲!尤其是劉朝輝,身爲我們劉家之人,更應該克己奉公,遵紀守法,可是他是怎麼做的?貪污受賄1000多萬元啊,還涉及多項權錢交易、權色交易,難道你敢說,劉朝輝發展到今天這裡面就沒有你的作用嗎?你看看你身上穿的、戴的都是些什麼東西?你手上挎着的是手包是香奈兒今年最新款的限量版吧,售價10萬人民幣,在看看你脖子上戴着的鑽石項鍊吧,那個是從今年3月份的香港拍賣會上拍賣過來的吧,花了400多萬人民幣吧!你說說,你這錢哪裡來的?還不是劉朝輝貪污受賄來的嗎?不然哪裡有錢供你這樣花錢!現在出事了知道找我了,早你幹嘛去了?”
聽完劉飛的話之後,李曉燕先是一陣沉默,隨後突然把手包摘下來狠狠的摔在地上,然後又從脖子上摘下項鍊來狠狠的摔在地上歇斯底里的聲淚俱下的說道:“是,劉飛,我李曉燕是一個愛慕虛榮的人,但是我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還不都是劉朝輝的功勞嗎?你可知道,自從去年8月份之後,一向每天都按時回家的劉朝輝就開始經常不回家了,即便是偶然回家一次也是滿身的酒氣,滿身的香水味,誰知道他去哪個狐狸精哪裡鬼混去了!而且他這個人對我也越來越沒興趣了,他只知道弄來錢之後就交給我,其他的,什麼我都看不到啊!我是女人啊,我要的不是錢,是男人啊,是男人的愛啊!但是劉朝輝呢,整天在外面鬼混,泡女人、喝酒,我能怎麼辦?爲了能夠挽留住他的心,我能怎麼辦?我不是隻能儘量打扮我自己,打扮得跟狐狸精一樣,但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姿色很一般,我能比得上那些狐狸精嗎?但是我只能拼命的去打扮自己,去挽回劉朝輝的心!可是你知道嗎?自從去年10月份到現在,整整7個多月的時間啊,劉朝輝一共跟我上了2次牀!兩次啊!你知道嗎?我們德倉市市政府高層所在的小區被稱爲什麼嗎?”
劉飛一愣,沒有說話。
這時,李曉燕滿臉幽怨的說道:“我們這邊的小區被稱爲寡*婦村啊!幾乎這裡面一半以上家裡的男人整月整月的不着家啊,他們夜夜在外面開墾處*女地,而家裡的地,早就荒了啊!劉飛,你說,劉朝輝混成今天這個樣子,能光願我一個女人嗎?”
劉飛聽完之後,心中就是一陣吃驚,從剛纔李曉燕所說的話中,他敏感的意識到,劉朝輝的確是從去年8月份左右開始發生變化的,而到了去年10月份以後,就更加變本加厲的墮落了,而李曉燕所說的市政府高層小區竟然被成爲寡婦村,這問題可就嚴重了,這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德倉市市政府層面上,存在着嚴重的問題,尤其是在一些領導身上!難道劉朝輝的墮落,和德倉市的大環境有關係嗎?”想到這裡,劉飛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這時,李曉燕抹了一把眼淚,抽泣着說道:“劉飛,不管怎麼說,就算他劉朝輝在怎麼王八蛋,擔他總是我的老公啊,也是你的堂弟,他出了事情你得幫他遮掩着不是,爲什麼你非得把他往死裡整呢?”
劉飛聽完之後,只是揮了揮手說道:“曉燕,你走吧,我告訴你,劉朝輝這個案子是我牽頭辦的,我是絕對不會以權謀私的,而且我還會秉公執法,還張金成一家一共公道!還德倉市一片晴朗的天空!”
李曉燕聽完之後,頓時瞪大了眼睛憤怒的看着劉飛:“劉飛,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念兄弟之情嗎?”
劉飛冷冷的說道:“我說過,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劉朝輝身爲劉家子弟知法犯法,更是難以容忍!”
“好,算你狠!既然你不幫忙,我找公公去!”說完,李曉燕轉身摔門而去。不過他剛走出去沒有幾步,又走了回來,把項鍊和手包又撿了起來,狠狠瞪了劉飛一眼才離開。
等李曉燕走出去之後,劉飛仰面靠在牀頭,久久沒有出聲。
良久之後,他才長嘆一聲:“官場兇險啊,處處都是地雷,可憐的劉朝輝,你爲什麼就不能潔身自好呢?你是我的堂弟啊,你以爲我親自辦了你我心裡就好受嗎?畢竟我們之間有血緣關係啊!但是你所犯之罪,已經天理難容,如果我放過你,別人又怎麼會放過我,放過我們劉家呢?即使我不拿下你,你最終的結局也比現在好不到哪裡去,從我到三江省的那一天起,你的結局便已經被人給安排好了!三江省的水,真深啊!到底是誰安排了這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