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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陳諫書在這裡向大家鄭重宣誓,將窮盡我畢生之力,始終堅持爲人民服務的信念,一定讓咱們縣真正走出貧窮存的行列,我會讓咱們縣的百姓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讓藍天更藍,湖水更清,青山長綠。這是我爲之奮鬥的目標,我相信在大家的努力下,這個目標一定會成功。”
“我不能就這樣倒下,就算對方說話難聽,我都要忍着,因爲只有拿下他們,才能帶來雄厚投資。”
“沒錯,就要這樣咬牙堅持到底,畢竟人家是真金白銀往這裡面投資的,不會僅僅靠着我的口頭之言就做出決定,還需要實地考察,更需要我的堅持努力,我一定要拿下你們!”
“對待任何觸犯黨紀國法的腐敗分子,我的態度很明確,那就是以雷霆之勢,一查到底!你們作爲監督執法部門,就要擔負起相應的責任,要明察秋毫,要毫不手軟,堅決將所有蛀蟲都清理出隊伍中,爲咱們有鳳市營造一片清白做人,清廉幹事的廉政環境!”
……
站在涼亭中的陳諫書,腦海中猶如走馬觀花般,無數昔日的畫面蜂擁而至。
蘇沐的話如洪鐘大呂般驚醒了他!
剛剛從政時候的豪情壯語。
爲了招商引資三番五次登門拜訪,吃了無數次閉門羹的無奈。
面對處理那些腐敗分子時大公無私,徹底肅清的強勢鐵腕。
“和以前相比,現在的我還有初心嗎?蘇沐說的一點都沒錯,我是國家正廳級幹部,我絕對不能有辱屁股下面的位置,絕對不能丟掉該有的尊嚴和地位。”
“我沉寂的夠久,我陷入牛角尖的時間夠長,是時候清醒過來了。”
陳諫書迷茫的面龐上浮現過一抹堅定,雙眼陡然間變得清澈。
“秦政,樸智妍,你們想要利用我,讓我當衝鋒陷陣的小卒,我又怎麼會如你們所願!”
“蘇沐,我知道你說的沒錯,但這不意味着我就要臣服於你,我會按照我之前的初心做事,即便是面對秦政和樸智妍,我都會堅守原則,不會再做傳聲筒跟屁蟲。”
“蘇沐,你的山脈經濟規劃方案是好的,我承認,但我也不會無所作爲,咱們就拿着有鳳市的經濟格局當戰場,好好的廝殺一番,看看到底誰能崛起!”
這刻的陳諫書徹底從迷茫中醒來,恍如戰將,發出宿命吼聲!
清雅茶樓最隱秘的雅室。
這個時間點這裡早就空蕩蕩的,整個雅室除卻五道身影外,其餘人早就不見蹤影。
外面有五個人的心腹盯着,沒誰能靠近這間雅室半步,任何試圖偷聽的都會被他們攔下。
董氏化工的董自薦滿臉陰沉,任憑眼前茶杯的茶水冒出着裊繞煙霧,絲毫沒有想喝的意思。
他眼中充滿着惱怒和擔憂,有些忐忑的說道:“你們說今晚的事情到底是有心的還是無意的?我怎麼現在忽然感覺,咱們好像是掉進了樸智妍那個棒子娘們的陷阱裡。”
“她似乎在一步步的領着咱們跳出來和蘇書記硬碰硬的叫板,這是想要將我們徹底逼迫到她那邊的意思。”
“楚風樓他們是錦繡市交流團的,因爲是錦繡市的,所以說絕對不能小瞧他們的能量地位。”
“咱們今晚這樣做,已經是在掃他們的顏面。更別說這裡面還牽扯到蘇書記,光是想想就讓人頭疼。”楊南天狠狠抽吸了一口煙,吐出濃濃煙霧,愁眉苦臉的說道,
“縣官不如現管啊,就現在有鳳市的政治氛圍,蘇書記要是想要做點事,簡單的很!”
“咱們五家企業在之前就對蘇書記的政令置之不理,而現在又做出這種事情,他想要動手簡直連理由都不用找。”
“可恨的就是這個樸智妍,我總感覺她好像是知道些什麼,卻硬是不說。真的要是讓我選擇,非要好好教訓這個小娘們一頓!”想到樸智妍的容貌,施楠就感覺一肚子窩火。
“算了,現在說這些都沒有意義嘍,還是想想該怎麼解決眼前的麻煩吧。”鄭方當皺眉肅聲說道,在他面前擺放着的是一杯咖啡。
只要遇到麻煩事,他就喜歡喝咖啡提神,喝茶?太淡了。
“今晚的事其實咱們都是被動受害者,雖然說咱們和錦繡市交流團有了矛盾,但要趁着沒有鬧出大矛盾之前,應該還有挽回餘地。”
“我覺得陳諫書那邊未必能和蘇沐談妥,蘇沐也未必會給陳諫書這個顏面。說到底還得是咱們出動,所以我這邊倒是有個想法,說出來供大家參考下。”
“要是你們覺得可行,咱們就做。要是說你們認爲不行,我們漁陽冶金自己做,你們想如何請自便。”
朱再律在這個小團體中,一向都是扮演着軍師智囊的角色,他說出來的話,其餘四個人都很認真聆聽。
“老朱,別藏着掖着趕緊說。”
“咱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只要是能扛過去這次災難,你的任何辦法我都照辦,我可是不想倒黴。”
……
這話說的誰想倒黴?
“臣服!”
朱再律盯着四個人,神情嚴肅的說道:“爲今之計只有臣服才能挽救咱們,只有臣服蘇書記那邊纔會不當回事,只有臣服咱們才能謀求更大的發展空間。”
四個人若有所思。
朱再律捕捉到四個人的神情變化後繼續說道:“其實這些日子你們也應該能看到,蘇書記上任對咱們有鳳市真的是好事,對咱們企業更是天大的機遇,咱們當初就不應該盲目自大。”
“山脈經濟規劃方案真的是一無是處的嗎?我看不見得,你們也都明白,只要這個方案能夠施行,將會給咱們幾家企業帶來什麼樣井噴式的發展。”
“可咱們倒好?硬是因爲所謂的立場鬥爭,就將這事給忽視掉,這本身便是敗筆。”
“是,企業要是說不和政治掛鉤的話是難以發展的,但咱們要有限度的掛鉤,最起碼要做到守住最基礎的原則底線。咱們是經商的,不是當什麼政治犧牲品的。”
“再說你們真的認爲陳諫書能壓制住蘇沐嗎?不可能的。就現在的情況來看,陳諫書是絕對沒有可能和蘇沐掰手腕的。”
“說真的,我現在想到聶氏集團的覆滅都有些後怕。蘇沐人家上任的時候就已經祭出殺手鐗,咱們硬是當做沒有看到。”
“如今加上這事,誰要是再敢裝傻充愣的話,後果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
朱再律說完話後端起眼前的茶水喝掉,一抹嘴角茶漬,沉聲說道:“我們漁陽冶金準備臣服,堅決聽從蘇書記的命令,準備進軍山脈經濟規劃這個宏偉藍圖,貢獻全部力量。”
“我們楊氏飲料也臣服。”
“我們渭水藍天一直就沒有想過要和蘇書記對着來。”
“我們也是這個意思。”
短暫的瞬間,剩下的就只有第一運輸的鄭方當沒有說話,他臉色陰沉的掃過四個人,語氣陰寒的說道:“四位,你們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地道?”
“不說陳市長那邊的態度如何,就說剛纔的事情,我可是第一個衝在前面的。你們四個都有緩衝餘地,可我那?”
“我的第一運輸沒準就會成爲被犧牲的羔羊,我會被錦繡市的那些企業家針對的。”
“你們難道說要眼睜睜的看着我覆滅嗎?我可是告訴你們,咱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別想沒有任何損失的蹦達着離開。”
“話可不能這樣說!”
朱再律神情冷漠的盯着鄭方當,漠然說道:“老鄭,剛纔的事情咱們四家是有些遲緩,但你也未免太積極了吧?”
“你這樣的積極,咱們都清楚目的,你無非就是想要在樸智妍面前示好,想要靠着她的關係發展你的運輸業。”
“你是有所圖謀的,既然有圖謀就要承擔後果,總不能說你只想要得到好處卻不付出吧?”
“我…”鄭方當頓時鬱悶。
“老鄭,老朱說的沒錯,誰讓你那麼積極的?你就是想要討好樸智妍那個小娘們。再說真的要是說到合作的話,你們家和樸智妍是最合適的,我們都有些不搭邊。”
“事情是發展成這樣,你倒黴了,但要是不倒黴的話,你豈不是收穫最多的大贏家。”
“你就權當做是趟雷了吧!”
“這事沒有什麼好說的,就這麼決定。大不了,我們四家到時候給你說說好話,你姿態擺的端正點,最好是直接承認錯誤。”
……
鄭方當愈發鬱悶。
就在這時陳諫書的電話打來,打給的是朱再律,他接通後,耳邊傳來陳諫書的淡然聲音,“老朱,你們五個人應該在一塊的吧?”
“是,市長,我們在一起呢。”朱再律掃視了一眼後誠實說道。
“按免提,我有話要和你們說。”陳諫書平靜道。
“好。”
帶着一種揪心,朱再律按下免提,他真的怕陳諫書說出什麼讓他們繼續衝鋒陷陣的話來。
他是想要臣服蘇沐,但也不意味着想要和陳諫書撕破臉,得罪主抓經濟的市長,朱再律知道那種後果更加嚴重。
五個人豎起耳朵聆聽。
“你們五個聽着,今晚的事情我已經和蘇書記談過,他表示只要你們明天早上去辦公室見他,承認錯誤的同時,積極配合山投中心的各項工作,他會既往不咎。”
“所以一早,你們五個就去市委等着吧。見到蘇書記,一定要將事情說清楚,態度要端正,誰要是再敢擺什麼架子,我就只能說,請你做好倒閉的準備!”
陳諫書話音落地的瞬間,全場死寂。
五個企業家目瞪口呆,宛如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