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
沒辦法還是隻能自個來了雖然這一次絕非我的本意。
我上網查了大量的相關法律條文什麼民法民訴法知識產權法物權法民事證據法――對了證據法還是草案沒出臺呢。如果有這個法典存在說不定能解答我的問題。
我現在的問題就是:伊琳證明我是書的真正作者是否具有法律上的有效性。當然伊琳能不能來還難說可是我現在的案子就指望她了她不來的話這官司也沒什麼好打直接敗訴走人因爲她是唯一知道真相的。而我也只能寄希望於伊琳從拯救我的角度出爲我出庭作證。
但是現在從我查到的資料來看即使伊琳願意出庭作證她的證詞能不能頂上用場法官能不能接受都不好說。
這其實是一個相當複雜和抽象的問題。因爲事實上法律在這塊沒有具體條文根本找不到相關規定。
《愛在指尖跳舞》這本書完全虛擬寫的是網遊裡的事所有場景、事件、經歷、對話全是虛的。
當然虛擬物這塊比較新的東東現在法律上規定雖然也少但是實際案例也還是有的。我在網上查到過幾宗比如網遊中的角色裝備遊戲幣被盜什麼的。在這些案子裡有人打贏過官司拿回了屬於自己的東西。也就是說虛擬物作爲證據是有可能被認定有效的。
然而我的這案子就奇特多了因爲我能提的這些連個虛擬物都不是――虛擬物至少還能看得到在遊戲世界裡算是個真實存在的物體。而書裡描寫的是我跟秋葉在《寒血傳奇》遊戲裡的經歷和感情――這個怎麼算?怎麼取證?
是的書的結束章也是我給秋葉最後的話這個伊琳應該能記得她可以證明這是我說給她的書上一字沒改都是我寫的。
可是證人證言也不是說過就合法有效了得有相應證據。法官總不能聽伊琳這麼一面之辭地說句話就把書判給我了吧?我聯繫過《寒血傳奇》的運營公司他們的客服告訴我我們在遊戲裡的對話不可能被記錄保存因爲沒有哪家遊戲的服務器能有這麼強除非我說話的時候截屏自己保留證據―――跟沒說一樣我當時能想到這個書還能給人剽了?
這就表示了我沒有辦法收集相關證據無法取證也取不到證。
說到取證牽涉到的就更說不清了。
我在《跳舞》一書中提到的我和秋葉的感情經歷就算《寒血傳奇》遊戲裡有人知道有人記得吧這個證明怎麼取得?
即使下定決心在這幾天時間把分散在天南海北的玩家本人找到那些玩家又憑什麼相信我就是橫刀一笑本人我不是偷了別人帳號?再次假設他們願意爲我們在《跳舞》書中的經歷作證這種證詞就會合法有效嗎?
太抽象了因爲一切一切都是虛擬―――虛擬的世界、虛擬的環境、虛擬的對話、虛擬的經歷―――除了感情我對秋葉的愛戀絕非虛擬可是這個能作爲證據嗎?
研究了幾天法律熬死了n多的腦細胞後我開始同情那幾個收我諮詢費的律師他們的不知所云實在是無可厚非面對這個複雜抽象沒有成法沒有案例的官司我這個當事人都快暈死了。
可是後腳跟踩到懸崖邊上了沒法再後退。我已經上訴了――還是我自己來還是沒有直接有效的證據那就還是那句話:聽天由命吧!
但是這次伊琳必須出現否則我還是死定了。因爲只有她能提供證言證明《跳舞》一書是我寫的而且寫的就是我跟她之間的網遊情緣―――至於這個證言合不合法是否有效就交給法庭吧讓法官大人也來爲考察這個證據摧殘他尊貴的腦細胞吧!
百分之零點零零零幾的勝訴可能下把水攪渾就是我現在的希望至少這樣還能保留一絲懸念。
……
明天就要開庭。
午夜時分從網吧出來我在黑暗的街上慢慢地遊蕩象個幽靈。這個冬天有點冷擡頭看看天上沒有月亮沒有星星連只鳥也不肯飛過。卻想到了一詩:月朗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無枝可依。寫得真好。無枝可依就是這味兒。我從來沒有感到過現在這樣孤單。形單影隻煢影相吊―――***後邊連個影子都沒有。
怎麼會想詩歌上了?不會再去抄襲一把古人來個歌以詠志幸甚至哉吧―――我摸摸腦袋懷疑自己有點燒而且應該燒到了兩眼放光腦子進水出煙冒泡那程度我對此感到非常憂慮。
就這樣在憂慮中我惴惴不安地度過了二審前的最後時光。
…………
開庭了!
開庭了。
我坐在上訴法庭的原告席上呆。
現在是長川市中級人民法院―――二審案件規格提高了。
不僅僅是規格我的待遇也高多了―――高實在是高!真他媽高!
審判區裡我孤零零地一個人呆一邊對面林曼琴那陣營可就海了足足一個律師團!全是女的起碼十幾個裡面還有兩個俏佳人我記得見過曾經威脅過我說要拉我坐牢賠錢的。上頭的審判員書記員也都是女的有大嬸也有mm坐在正中間審判長位置上的是個三十來歲的姐姐頗見風韻此刻鳳眼圓睜正凶巴巴地盯着我看頗似不懷好意好象沒打算開庭就準備直接幹掉我一樣。納悶Ing―――我這是招你惹你了還是跟你有仇啊?
我開始感到有點不安因爲我看到邊上一圈法警也是全mm陣容―――我靠!怎麼回事?這市中院的男同胞都死哪去啦?
再往下面一瞧我差點沒暈過去―――行道上扛着攝像機的幾個苦力老爺們就象是萬花叢中的幾片綠葉其餘在旁聽席上鳥語花香、鶯鶯燕燕全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