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菡煙自然能聽出李陽話裡話外的暗示。還是淡淡地說:“八詠樓能在明州開下去,主要還是沾了這條街是餐飲街的光。人流多了,有百人之一的人前來就餐。就足夠賺錢了。想要在別處開分店,也想這麼紅火的話,不大可能八詠樓以湘菜爲主,在明州,湘菜並沒有多大的市場!”
難道雲菡煙是某個餐飲業家族的子女?王者風想起她在京城全聚德受到的待遇,不免就有些浮想聯翩。
當然,也與雲菡煙對明州餐飲業的分析一語中的有關,因薦她說的確實是實情。
從現在開始一直持續了十幾年的時間,明州的餐飲業都是一種井噴式地發展勢態,大小飯店林立,各色酒樓如百花一樣在明州的大小街道,次第開放,經過十幾年發展和淘汰,最終在明州站穩腳根並且長盛不衰的是京菜和川菜。其他菜系都在明州試水,結果無一不是以慘敗收場。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口味和風格,明州人就喜歡偏重一些的口味,不喜歡甜膩和清淡的菜系,所以滬菜在明州連開三家大型酒樓,卻都迅速到閉。
從雲菡煙張口就可以說出湘菜在明州沒有多大的市場來看,她絕對對餐飲市場做過相關的研究。王者風是沾了多了口年見識的光,而云菡煙卻是實打實地對市場做過深入的分析才下出的結論。
鄧新科猶如被人當面打了一記耳光,他一直以爲湘菜能在明州站穩腳根並且能攻城略地,在兩三年內成爲行業內的龍頭老大,沒想到,被一個力歲的小姑娘毫不客氣的一口否定,就如直接要了他的老命一樣讓他震驚,又遍身冰涼,緊接着就是難以置信地搖搖頭,連連說道:“不可能。不可能,真的不可能,我的八詠樓的飯菜,來吃的明州市民都說好吃,回頭客也特別多,他們怎麼會不喜歡湘菜呢?雲小姐說笑了,你是京城人,不太瞭解明州的行情。”
雲菡煙臉上沒有一絲笑容,淡然如風地說道:“我只是發表我的看法,信不信由你,賺錢賠錢都是你的生意,與我不相干,再說又是你要我發表看法的,要不是看在王者風的面子上,我說都懶得說!”
李陽身爲市政府秘書長,對明州未來的發展當然放在心上,他聽雲菡煙說愕這麼肯定,就問王者風:“小王對餐飲業這一塊,有什麼不同的看法?”
鄧新科象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忙不迭地說:“對。對,王秘書快說說看,我覺得還是你的眼光老道,看得準,看得長遠。”
王者風知道後來的八詠樓也曾紅火一時,但後來還是被許多京城風味的餐館壓了下去,成爲了二流的飯店。離行業內龍頭的位置相去甚遠。曾經有一段時間,在明州最流行就是火鍋,分兩種,一是內蒙古的火鍋,二是四川火鍋,最興盛時幾乎遍佈大街小巷,大大小小不下上百家飯店。後來經過淘汰之後,還剩下力多家左右,算是本地化成功。除了火鍋之外,在明州最盛行的飯店就是京城口味的天然居、折江省人家、老京城,等等,其他的一些地方菜系雖然還有,但都不成氣候。只有一兩家。
有一家以滬菜爲主的老上海飯店,在明州開了十幾年,雖然一直能夠維持,但卻始終半死不活,前去吃飯的人少之又少,甚至遠不如有貝耳市地方等待色的獲面飯店。
其實雲菡煙說得對。如果八詠樓還按照鄧新科的思路開下去,用不了兩年,就被淹沒在明州第一波餐飲業大潮之中。他看了雲菡煙一眼,向她投去讚許的目光。才說:“我還是比較贊同菡煙的意見,明州人的口味偏重,不喜歡清淡,不喜歡海鮮,偏愛吃醬油和醋,所以以後京城口味的飯店,應該大有市場。”
此話一出,李陽和鄧新科倒沒有多大反應,雲菡煙卻眉毛一挑,一臉狐疑地看了王者風好幾眼,最終還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是瞎說的,還是猜的,還是有過研究?”
雲菡煙的舉動讓王者風更加篤定,她就算不是餐飲業家族的人,最少家中也有人從事餐飲業,所以纔會如此上心。
對雲菡煙的疑心王者風不作解答:“隨你怎麼想,我只負責說出我的看法,一家之言,僅供參考。只負責提出看法,不負任何連帶責任”他嘿嘿笑着,不想讓氣氛弄得過於正式,“除了京城口味的飯店會盛行之外,我認爲火鍋也將會在明州流行起來。”
“信口開河”。雲菡煙使勁搖頭,她搖頭的速度很快。說話又是快語如珠,顯然心情十分迫切。終於還是露出了她可愛的一面,“北方人都不愛吃辣,火鍋辣了纔好吃,還有明州人口味偏重,火鍋湯又多是清淡,你這是自相矛盾,顯然是想當然的說法
“想當然就想當然。我說了,只負責發表看法,不負責進一步解釋,更不對所說的話負任何責任,信不信由你。”王者風直接回敬了雲菡煙一句,又轉身對李陽說道,“李叔叔算是地道的明州人,是不是也愛吃火鍋?”
李陽先是一愣,低頭想了一想,又笑了:“你別說,我吃過幾次火鍋,經你一說,現在回想起來,味道確實還不錯,有時間的話,還可以再吃幾次。”
鄧新科擦了擦臉上了汗:“王秘書,你別管殺不管埋。給我支支招,行不?”
王者風用手一指雲菡煙:“聽菡煙的,八詠樓照開無誤,但不以湘菜爲主,適當加重口味,迎合市場。還有如果你想開火鍋店,我建議你去內蒙古取經,那裡的味道正宗。還有,壩上出產的獲面也不錯,有許多種吃法,開一個技面面館。也可以吸引許多在明州生活的京城以北的人。”
雲菡煙不說話,一隻手託着腮,露出一截白嫩如玉的胳膊。她一臉若有所思的神情,不時看上王者風幾眼,眼中閃動的全是不解和疑惑。
之後,雲菡煙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突然就變得安靜起來,一言不發地聽王者風幾個人說笑。只是偶而目光閃動,飛快地看向王者風一眼,眼中全是意味深長的內容。
飯後鄧新科想留王者風長談,他聽了王者風的高見之後,心中癢癢得難受,就想讓王者風愕地嚨份詳細的方案王者風暫時沒有時間爲楚乓高出謀鯽霖另有要事和李陽商議。只好回絕了鄧新科。鄧新科一臉遺憾地說道:“王秘書,你在明州住幾天?住哪裡?改天我登門拜訪。”
現在鄧新科對王者風的眼光是百分之百信任,但真要一下子轉到其他菜系,他又下不了決心,但又怕錯過大好時機,所以心中糾結得難受,要是王者風能給他出一個方案,他就能下定決心去做。
王者風知道鄧新科的心思,他也不是故意拿捏,實在是抽不出時間,就說:“我一有空就給你打電話,總行了吧?”
告別鄧新科,王者風問雲菡煙:“你要是有事可以去忙,我不忙的時候再去找你,讓你當專職司機,我心裡不踏實。”
雲菡煙嫣然一笑:“我沒事,就給你和李秘書長噹噹司機又何妨?怎麼了,要是嫌我礙事就明說?”
難得見雲菡煙一笑。見多了美女的王者風也被她明媚的笑容刺了一下。覺得眼前猶如一片花海。微一失神,忙說:“那就有勞雲大小姐送我和李叔叔回市政府。”
車上,王者風假裝想起了什麼,說道:“李叔叔,我有一個朋友在省二建一分公司當經理。要不要認識一下?”
王者風的提議有些突兀,李陽一下沒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微一沉思,也明白王者風肯定有事,就說:“好,既然是你的朋友,一切都好說,你看着安排吧。”
王者風其實並不想讓雲菡煙知道太多事情,只是她一直以甘願當司機爲由緊緊跟隨,讓他也無可奈何,總不能當面將她趕走?
回到市政府,趁雲菡煙停車的間隙,王者風忙對李陽說道:“李叔叔,關於杜村的事情。我有一個不太成熟的想法,想跟你彙報一下。”
李陽知道王者風是想避着雲菡煙,就笑:“雲菡煙太有個性了,小王,你覺得她是個什麼來歷?”
王者風搖頭:“猜不出來,反正我的態度是,不冷不熱,不遠不近,成不了朋友,也最好不要成爲敵人。”
李陽表示贊成:“這樣吧晚上你等我電話,我們再交流一
讓王者風感到鬱悶的是。他幾次暗示雲菡煙可以去購購物,逛逛街,甚至可以去找梅里。但云菡煙就是不爲所動,要麼顧左右而言他,要麼假裝沒有聽見,反正就是和仙寸步不離。王者風說不上討厭她,也說不喜歡她,也不是懼怕她背後的勢力,他總是覺得雲菡煙跟着他,肯定別的用心,她不說。他不會問。但他相信,總有一天,雲菡煙會顯露出她的真正意圖。
但至少目前,雲菡煙對他來說,還有巨大的利用價值,不管平衡蘭谷縣的矛盾,還是她可以驚動楚進蘇的能量,都讓人不得不高看一眼。既然她願意跟着,寧殺錯不放過,她願意,就讓她留下好了,反正身邊有一個美女陪伴。不算丟人還連人帶車全套服務,又免費,何樂而不爲?
終於趁雲菡煙去衛生間的空隙,他給梅里打了一個電話。梅里的聲音軟軟的,有一股慵懶的味道:“有美陪伴,樂不思蜀。現在纔想起來給我打電話,是不是覺得有愧於心?”
有美相伴?王者風聽了差點暈倒,忙把雲菡煙的惡行說了一遍,最後又強調說:“裡丫頭。你快打電話給她,讓她去找你,我怕了她了,想要談點重要的事情,她也在旁邊,是不是太過份了?”
梅里的笑聲通過話筒傳了過來,仍然可以讓人感受到其中的調笑的意味:“真沒想到,你的魅力這麼大”王者風以爲她還要調侃他和雲菡煙,沒想到梅里話題一轉,卻是說起她家裡的事情,“是我媽,她聽說你來了明州。非要逼着立刻給你打電話,讓你來家裡吃飯。對了,還有我們家那個壞小子也念叨了你好幾次,說你既然來了明州,也不第一個來看他,讓他覺得很沒面子。”
王者風知道梅里故意落下梅之禮不說,就是等他主動發問,他當然要給她一個面子,就問:“梅伯伯沒問我?”
“臭美吧你,你是我們傢什麼人,讓我們一家人都念叨你,你面子大了。”梅里撒嬌的語氣讓人沉迷,聲音有一股說不出的跳躍的感覺,“我爸倒是也問了你一句就一句,你千萬別得意,他說小王怎麼也不來家裡看看?”
“那你怎麼說?”被雲菡煙逼得有點心煩的王者風,一聽梅里的聲音,就覺愕渾身輕鬆了許多,很願意和她聊天,“你說你一家人都說到我,那你說我什麼了?”
“我纔沒有說你,我才懶得說你,我纔不想說你。”
梅里話未說完,電話的一端傳來了葉玉紅誇張的聲音:“讓王者風來家裡吃飯,讓他晚上就來,不來的話,讓他永遠別來。”
“別搗亂,玉紅姐。我要生氣了。”王者風可以想象出梅裡和葉玉紅打鬧的情形,又過了片刻。才聽到梅里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別理她,她就是愛發瘋。不過還算有良心,鬧歸鬧,關鍵時候還靠得住,在家裡說了你不少好話我知道你忙,忙完可要記得給我打電話,不許到處亂跑,聽到沒有?”
掛斷電話王者風苦笑,梅里對柚說話的口氣,好象他是不聽話的小孩一樣,讓他既好笑又無語。
雲菡煙青次出現在王者風面前,讓他着實嚇了一跳,因爲他明明記得剛纔她還穿着一身牛仔。上一個衛生間的功夫,怎麼換了一身白紗素裙?
白色紗裙如婚紗一樣漂亮,裡面一層是有些反光的肉色布料,外面一層是潔白輕紗。裙子是中裙,正好蓋住膝蓋,露出她不粗不細的精美小腿,腳上也換了一雙黃色的涼鞋,沒穿襪子,十根腳指粉嫩嫩白嘟嘟。就如嬰兒的小,腳一樣完美無暇。
雲菡煙的皮膚較白,上衣的胸口較低,露出一大片觸目驚心的白,白得迷人,白得動人,她的鎖骨不亞於梅里的性感,而她的脖頸修長而纖細,即使不戴任何首飾,也顯得高傲而醉人。
“NND,又來勾引老子?”王者風心裡暗罵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