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基也知道王者風是在幫他。不過他沒有看清是誰打了王者風一個耳光。心裡嚇的不行,開玩笑,副縣長在他的店裡捱打,就算王者風不追究,丁書記一發火,他的店就別想再開下去!
劉基將剛纔的情形說了一遍,和王者風所說的差不多,不過最後他還是強調了一句:“鄭所長。你可一定要秉公處理,王縣長捱了打,這事沒完!”
“什麼什麼?你說他是誰?”鄭少秋還沒有來得及問王者風是誰,聽到劉基說到王縣長。心裡咯噔一下,以爲自己聽錯了,“誰是王縣長?”
“臉上有手印那個。剛纔和你說話的那個!”劉基心想,縣長捱打,讓你遇到了,看你怎麼辦吧。
“新來的王副縣長就是他?”鄭少秋雖然也猜到王者風有點來頭,卻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是新來的桐縣最年輕的副縣長王者風!他頭上的汗立刻就流了下來,了不得,副縣長捱打事件讓他碰上了,處理得好,就能和副縣長處好關係。處理不好,就是地雷陣。鄭少秋暗暗擦了一把冷汗,幸好剛纔見機行事,沒有偏向光頭牛。
鄭少秋也是聰明人。見王者風自始至終都沒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只當他是縣長被打太丟人。不好意思說。不過既然他知道了王者風是誰,也假裝不知道。要的就是秉公執法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將光頭等人全部鏑上。又詢問了現場目擊者意見。最後將事件定性爲衛生局執法人員涉嫌行兇傷人。王者風和雲菡煙正當防衛,沒有任何責任,同時王者風身負輕傷,需要到醫院做進一步檢查才能定性。
光頭清醒過來。大吵大嚷:“我們沒打他,我們沒打他!我們是冤枉的,我要找我們局長說理。”
鄭少秋沒有理他。
王者風暗中囑託梅里,讓她先回辦公室等他。他和雲菡煙一起來到派出所的時候,一直不把他放到眼裡的衛生局局長金鐘國一頭大汗地趕來,一見王者風的面就忙不迭地說道:“誤會,純屬誤會!王縣長,是我治下不利,向你鄭重道歉!”
表面上說得挺好,卻連一個尊稱“您”都不說,可見還是沒有什麼誠意。
金鐘國的來歲。長的還有一點文質彬彬的意思,臉色白得嚇人,也不知是天生如此,還是心裡焦急。
王者風沒有好臉色:“誤會?真要是誤會的話,我的臉上就不會捱了一巴掌了。金局長還好意思說誤會,牛三個牛所長當時可是氣勢洶洶地說,你的小舅子要劉武一條腿,還要訛詐5萬?纔是局長的舅子就這麼大的口氣。不知道惹了金局長,會不會丟了性命?”
這話說得夠重。金鐘國知道王者風對他心中有氣,他輕視王者風也是有理由的畢竟他是邱衛紅的人,和強江海走得又比較近,纔看不起又年輕又不是常委的王者風!他本來想等王者風主動找他,他就出面應付一下。沒想到還沒等到王者風召見他的機會,就在這種情況下,和王者風狹路相逢
“王縣長。我小舅子的事情也是誤會。年輕人年輕氣盛。有時說一點兒過頭話也不算什麼?王縣長大人不計小人過,不必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金鐘國知道王者風是故意找事,不過好歹人家是副縣長,明面上還得必須要尊敬三分。
“照金局長這麼說。大事小事,一句誤會就可以解決了?”王者風冷冷地說道,心想就算你是邱衛紅的人,今天不長眼遇到了我,也得治你一治,要不你一個小小的衛生局局長也敢跟我較真,以後的工作怎麼開展?他擺了擺手。不滿地又說,“既然金局長說了一切都會誤會,那好,就讓公安機關依法處理好了,我和金局長就在這裡等公安機關的處理結果。”
金鐘國心中也有氣。心想你一個排名靠後的副縣長牛什麼牛,在桐縣,還真沒有你說話的份兒!不過他畢竟也是老官場了,罵歸罵,臉上還是表現出足夠的恭敬:“我也知道我一直沒有主動找王縣長彙報工作是不對,不過也是工作太忙了,而且邱縣長和強縣長總找我有事,我抽不開身。”
到現在還拿邱衛紅和強江海壓自己,王者風暗笑,金鐘國你還真打對主意了,我就是要攪一攪局勢,你不提他們還好,既然提了他們,我就狠狠打你一個耳光,看你身後的人是不是捨得下力氣保護你!
“工作是工作。事件是事件,不能混爲一談。”
現在我們談的是事件,不是你找不找我彙報工作的事情!”王者風絲毫不給金鐘國留情面。他看了鄭少秋一眼,不滿地說道。“鄭所長,事實清楚,語氣確鑿。怎麼處理結果還沒有出來?是不是要我帶着臉上的手印,到縣委大院中走上一趟。讓所有人都看個清楚?再不行,我再到明州走一趟,把桐縣的人,丟到明州去?”
鄭少秋一邊擦汗一邊小聲說道:“王縣長,我們正在嚴加審問他們幾個人,還有。剛纔紀局長打來電話,說他馬上就到,請您稍等一下。”
驚動了紀局長。金鐘國知道事情鬧大了忙問:“鄭所長,事情是怎麼定性的?”
鄭少秋先看了王者風一眼,嚥了嚥唾沫說道:“對不起金局長,辦案期間,暫時不能透露任何消息。”
金鐘國差點拍案而起,大罵鄭少秋在他面前裝大尾巴狼,但見王者風不動如山的神情。忍了忍沒有發作。轉身來到外面,拿出電話就打給了邱衛紅。
邱衛紅拒聽電話。金鐘國愣了片刻,又打給了強江海。強江海接聽了,不過只是急匆匆說了一句話就掛斷了電話:“丁書記緊急召開常委會,現在不方便說話,先這樣!”
金鐘國也沒有多想,至此,他還沒有意識到丁書記緊急召開常委會,和王者風被打事件之間,有什麼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