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見王者風遲疑,知道他在猶豫,也不勉強,伸斷古璞的話,說道:“對於小王來說,或許他更喜歡波瀾壯闊的生活,天天陪我一個老頭子,太平淡無趣了。”
我不強求,強扭的瓜不甜,他不願意來,我不會說一句難聽的話。
王者風微微動容,他不敢說對老古有多深的感情,但通過和史老以及高老的交往,也知道一個,老人內心的孤寂。猛然間。他下了一個決定。說道:“老古,請允許我一直叫您老古,因爲有親切感,讓我始終覺得和我們剛認識時一樣…請原諒我不能答應您的要求,我不是覺得當您的生活秘書不好,而是我剛到折江省省委,感覺一切正要步入正規之時,突然離開,不是我的性格。也不符合我的做事風格。不過我也很想在您身邊多學些東西,正好我在信息處的工作也不太忙,不如我每月抽出幾天時間幕京城陪您,怎麼樣?全免費,還負責請您吃飯。”
老古愣了一愣,然後呵呵地笑了:“以退爲進,好樣的小王,腦子夠快。你也知道我非要調你來我的身邊,你也沒辦法阻止,不如就先退一步,讓我不忍心強迫你。對不對?”
王者風嘿嘿地笑了:“我覺得您是軍人出身,不會背後做一些小動作。一就是一,有事情肯定當面說清。”
“好,我同意了。”老古忽然又板起臉了,一臉嚴肅地說道,“但有一點小王,就是你不能爲了照顧我的情緒而影響了工作,正常的工作一定要出色地完成,才能在工作之餘,來京城看我。”“是,我記下了。”王者風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平常的時候,您也可以到明州常住,明州森林居有一處療養院,環境不錯,條件也好。您去了,我就可以隔三差五地去找您聊天。”
王者風想將他和老古之間的約定敲死。省得再節外生枝。
“爺爺,您怎麼就欣賞他了?”古璞看出了王者風用心,不快地說道。“我覺得他心眼特別多,主意特別快。說話又滴水不漏,一點也不實誠。反正我不喜歡他!”
王者風也不反駁,衝古璞一擺手:“承蒙誇獎。”
古璞氣得衝他一揚拳頭:“臉皮真厚!”
老古哈哈大笑:“知道不,我就喜歡他有時候突然出現的幽默感,小玉,你鬥不過他,就別爲難小王了。”
古璞。“哼”了一聲:“好女不和男鬥!”
“好象還有下一句?”王者風假裝用力一想,“想不起來了,是什麼來着?”
“笨,是好狗不和雞鬥!”古璞上當了,脫口而出。
“真聰明。”王者風樂了。
古璞醒悟過來,王者風是藉機罵她,氣得她伸王者風,王者風忙說:“女孩子還是淑雅一些好,不要動手。”
古璞就當真乖乖的住了手,還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說道:“不好意思,一時衝動,我其實是淑女。”
老古樂開了懷,連聲說好:“好。好,看來我真有必要到明州住一段時間,反正最近也沒有什麼事情。也是怪事,我的老部下天天求我去明州住,我都不去。你一說,我就動了心。過了正月十五就動身。“
忽然間又想起了什麼,老古話題一轉,又問:“小王,我總覺得你還是跳出折江省省委好一些,外經貿部的動作挺大,易立至又有手腕,他充分利用這一次調你入外經貿部的時機,成功地引起了何振東對摺江省產業結構的不滿,如果我推測得不錯的話,何振東將會對摺江省有一次重要的視察。”
果然老古的推測和王者風的想法一樣,王者風也明白老古走出於對他的愛護,就感激地說道:“多謝您的關心愛護,我覺得有時候有知難再上才能在複雜的情況下,發現平常不可能出現的機會。”
“冒險的機會主義者。”古間對王者風的說法嗤之以鼻。
王者風不理她,只等老古開口。
老古微微閉眼,過了片刻。臉色不善地說道:“冒險主義不可取,機會主義也不是正途,不過我研究過你的履歷,發現你的官場之路,總在關鍵的時刻猶如神助一樣,小王。你告訴我實話,你是不是藏着什麼巨大的秘密?”王者風急忙搖頭:“沒有,我是一清二白的出身,哪裡有什麼秘密?可能是您想多了,許多驚險的時候。我也是咬牙才挺了過來,也是本着對黨的事業的無比真誠之心才捱過了難關。”
老古微微點頭,古璞卻對王者風的說法再次露出鄙夷的神情。
王者風自然有一個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也是他的安身立命之本,絕對不能外傳,否則說不定會被安全部門抓起來,當成研究的對象。
和老古談了差不多十幾分鍾,手機就響了,一看就邱衛紅來電,知道他以爲自己玩起了失蹤。王者風就向老古抱歉地笑笑,老古大度地一揮手:“你是邱家請來的客人,先要照顧邱家的情緒重要。”
王者風和老古揮手再見,下車之後,老古讓司機開車。
古璞不解地問:“爺爺,你讓他當生活秘書他還不願意,太自視清高了吧?你明明告訴了他折江省會有動盪,他還賴在折江省省委裡面,你說他是有出息,還是沒本事?”
小玉,你難道沒有發現邱家對他的重視程度?還有他和蘆家的關係也是不錯,聽說,和吳家也有來往。你爲什麼不深入想一想,一個無根無底的人,爲什麼會有這麼廣泛的人脈,會有這麼多人欣賞他?他本身就有一種讓人容易接受的親和力!”老古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想,“我想他有眼光有膽量,想亂中取利。”
“那就不管他算了,我覺得也不必要非要找他。”古璞玩弄着脖子上的玉佩,說道。
“不,我現在倒越來越覺得。他是最合適的人選。”老古笑了,笑容中有一種突然迸發的自信和氣勢。
再說王者風重新回到飯店門口。正見邱衛紅一臉焦急地東張西望,就走向前去,說道:“衛紅,別找了,我在這裡,才才送人去了。”
邱衛紅微帶驚慌地埋怨說道:“讓我好一頓找小王,你不夠意思。在我大喜的日子跟別人拉關係套近乎,有點不太好吧?”
王者風見他微有醉意,就笑:“行了,你都快醉了,快陪新娘入洞房。有事明天再說,我明天下午再回去。還有時間。”其實王者風也知道。邱衛紅也沒有什麼剝情,又過年又結婚,哪裡顧得上和他談論別的事情?估計邱衛紅最大的喜悅還是如願以償小進一步,當上了霧州市的市委常委、副市長,在家族面前也可以稍微揚眉吐氣一次,雖然還比不了傅東來的明州的市委副書記牛氣,至少他還有年齡上的優勢。
邱衛紅確實今天非常高興,一是王者風專程來爲他捧場,證明他認可了自己這個。朋友。二是父親對王者風的印象也不錯,讓邱衛紅好好和王者風處好關係,能爲邱家所用最好,就算不能。也要保持一種良好的合作關係。三是年後就要上任霧州市的副市長,也算多年的努力沒有白費。還因此被家族中人誇了幾句,誇他懂得了借勢借力,高興之餘,就多喝了幾杯。
相比以上幾件喜事,新婚之喜反而沖淡了不少。
平心而論,邱任凱其實一開始也並不看重王者風,畢竟他沒有和王者風直接接觸過,認爲王者風不過是會要手段有點小聰明的人物罷了,邱衛紅和王者風由對抗到合作,也是因爲王者風得了天時地利的原因。
但王者風出現之後,他親眼看到了吳巨江和蘆軍弋對王者風的熱絡,以及蘆軍苗對王者風的態度,才意識到王者風確實不簡單,有過人之處,否則也不會讓吳家和蘆家同時對他大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