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要是找到對象了,是不是就拋棄我?”段雨欣問。
“你放心吧,三年之內,我不會找對象!我可以跟你籤協議!”鄧天鳴說。
段雨欣覺得這個條件對自己還算有利,便跟鄧天鳴簽了合同。之後,鄧天鳴搬回到當初他和段雨欣合買的房子,和段雨欣住到一起。
房子還是那套房子,裡面的陳設也沒什麼變化。看着熟悉的景物,鄧天鳴彷彿回到了過去,心中感慨萬千。
跟段雨欣簽完協議的這天下午,鄧天鳴去參加一個大型會議。
會議是省質監局召開的,主要是對近期稽查活動做的一些安排,內容不是很重要。也正因如此,孫志平才讓他來開會。自從莫纖纖離開高山縣之後,鄧天鳴再次被局長黃宇升和孫志平冷落和忽略。鄧天鳴起初當然很生氣,可是慢慢也就習慣了。誰叫他朝中無人呢?而每次想到莫纖纖,他內心便隱隱作痛。那段美好經歷,變成了一把尖刀在他內心深深地扎出一道傷痕。
開完會,走出省質監局辦公大樓,身後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鄧天鳴!”
鄧天鳴回頭一看,身後站着一名美女,身材苗條,皮膚白嫩,笑容可掬。女子的面容看着有點熟悉,鄧天鳴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你是?”鄧天鳴不解地問道。
“師哥,您不記得我了?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你的大學師妹洪麗麗啊!”美女笑盈盈地說。
“原來是你啊,麗麗,真不好意思,隔了這麼長時間,我一時想不起來!”鄧天鳴說。
“但是,我可是記得你的哦!想不到師哥竟然把人家忘得一乾二淨,真是讓人傷心啊!”洪麗麗說。
鄧天鳴摸摸腦袋,笑笑說:“麗麗,我年紀大了,腦子不好使,真一時想不起來。這樣吧,我請你喝咖啡,作爲補償,怎麼樣?”
“好啊!”洪麗麗高興地說。
兩人走進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廳。
洪麗麗是小鄧天鳴兩屆的小師妹,兩人不僅同系,而且還是同鄉。不過,大概是由於不同級的原因,兩人沒什麼交往。鄧天鳴印象最深的是,洪麗麗每次見到他,都甜甜地喊他“天鳴哥”。大學畢業雖然好幾年了,洪麗麗卻沒什麼變化,還是像以前那樣清純美麗。
“麗麗,你現在在哪兒高就?”鄧天鳴問道。
“我現在在省委辦公廳當秘書!”洪麗麗說。
“哇,單位真好!”鄧天鳴豎起大拇指說,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不對啊,你大學學的不是數學嗎?怎麼去當秘書?”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洪麗麗說:“我大學學的是數學沒錯,但是我其實很喜歡文學,大學時代曾經在多家報刊發表過文章。大學畢業之後,我考上了公務員,原來不是當秘書,後來領導見我文筆不錯,就把我調到秘書崗。”
“原來這樣!那你以後升官了,可得罩着你師哥點哦!”鄧天鳴開玩笑說。
“師哥,你這句話就不對了!”洪麗麗說:“你是師哥,是男
子漢,應該充當護花使者,保護我纔對。”
“你不知道吧?你師哥我是個慫包,沒什麼本事,窩囊得跟狗似的!”鄧天鳴說。
洪麗麗笑了笑,說:“不對吧,師哥,我記得你可是找到了靠山的。”
“我找到靠山?我找到什麼靠山?”鄧天鳴緊鎖着眉頭。
“裝是不是?”洪麗麗說:“莫纖纖!”
鄧天鳴端起杯子正要喝咖啡,聽到莫纖纖幾個字,手一抖,差點將杯子裡的咖啡漾出來。
“麗麗,誰告訴你,莫纖纖是我的靠山?”鄧天鳴極力使自己鎮定下來,將杯子放在桌子上,若無其事地說。
“你先別問是誰告訴我,你先回答我,莫纖纖是不是你的靠山?”洪麗麗問道,似笑非笑地看着鄧天鳴。
“麗麗,我、我和莫纖纖的關係並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係!”鄧天鳴埋下頭,不敢正視洪麗麗。
洪麗麗嫣然一笑,說:“我又沒說你們有那種關係。但是,你別不承認,你曾經和莫纖纖走得很近。”
鄧天鳴擡起頭,問道:“你怎麼知道?”
洪麗麗說:“我親眼看到的!我問你,你還記不記得兩次收到過匿名短信?”
鄧天鳴一驚,說:“記得,當然記得!那短信,該不會是……”
洪麗麗說:“沒錯,短信是我發的!”
“可是,爲什麼?”
“天鳴哥,我先向你道歉,請原諒我給你發那樣的短信,影響你的生活。不過,我這是爲你好!你知道,莫纖纖和我是什麼關係嗎?”
鄧天鳴搖搖頭:“不知道!”
洪麗麗說:“我們倆曾經是鄰居,從小我就把她當做大姐姐,她對我很好。一直以來,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很不錯,可後來,我才知道,她是個城府很深的人。這個人,爲了得到她想要的東西,她會不擇手段!”
“爲什麼這麼說?”鄧天鳴很驚訝,莫纖纖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實在太完美了,他不願有人給她抹黑。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問我!”洪麗麗端起杯子,抿了口咖啡,眼裡流露出些許悲傷與憤怒,說:“她的丈夫朱興貴原來是我男朋友,我們倆關係很好,可是,她知道朱興貴是大富豪後,想法設法離間我和朱興貴的關係,將他奪走。”
“莫纖纖真是這樣的人?”鄧天鳴驚得差點將口中的咖啡噴出來。
“沒錯!”洪麗麗眼裡仍有怒火在燃燒:“我和朱興貴談戀愛的時候,因爲信任她,我不但我把朱興貴的身家情況全都告訴他,還帶朱興貴爲她找對象把關。可誰想到……”
“麗麗,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鄧天鳴問道。
“誤會?師哥,看來你對莫纖纖陷入不淺啊!”洪麗麗說:“師哥,我和莫纖纖有多年的交情,請你相信我,莫纖纖是個功利心很強的人,對她沒好處的人,她是不會輕易跟你交往的。”
“可是,我能對她有什麼好處呢?我官兒比她小多了!”鄧天鳴說。
“在職業發
展方面,你對她來說,確實沒什麼幫助,沒什麼好處,相反,她能幫助你,能帶給你好處!但是,其他方面就不一定了!”
“其他方面?你指的是哪方面?”鄧天鳴問道,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洪麗麗所說的其他方面其實很清楚,還用得着問嗎?
“你難道不知道?”洪麗麗反問道,投來意味深長的目光。
“就因爲這樣,所以你給我發短信?”鄧天鳴問道。
“嗯,沒錯!”洪麗麗說:“我是好意的,師哥你別怪我。我是怕你陷入太深,有一天,難以自拔。”
鄧天鳴微微地苦笑了一下,洪麗麗可能還不知道,他已經對莫纖纖陷入不淺。自從莫纖纖翻臉之後,這段時間,他幾乎天天失眠。
“師哥,你不會怪我吧?”洪麗麗問道。
“呃,怎麼會呢?”鄧天鳴笑笑說:“你這是好心提醒我,我應該感激你纔對!”
告別洪麗麗,鄧天鳴乘車回到高山縣。
走到街道上,回想起洪麗麗的話,鄧天鳴心中萬般感慨,莫纖纖如果真像洪麗麗所說,是抱着功利目的接近他,那她的功利目的到底是什麼?難道僅僅是玩弄他?
鄧天鳴正皺眉深思,一陣吵架聲將他驚醒。循聲望去,只見幾米開外的地方,一對男女正扭打在一塊。仔細一看,女的竟是他的前前妻鄧文英。
鄧天鳴趕忙走過去,將鄧文英和男子拉開。
“你怎麼回事?一個大男人在大街上打女人,你不覺得羞恥嗎?你還是個男人嗎?”鄧天鳴對毆打鄧文英的男子破口大罵。
“你誰啊你?”男子怒道,他一米六幾的身高,長相猥瑣。
“我,我是路過的!”鄧天鳴說。
“喲,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不是?”男子冷笑道:“我告訴你,這裡沒你的事兒,你給老子滾開!”
“這位先生,你再打她,我可就報警了!”鄧天鳴威脅道。
“你別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你知不知道,我是她什麼人?”男子問道。
“你是她什麼人?”
“我是她前夫,這個賤女人,自從嫁給我,就沒盡到一個妻子的責任,整天在外面勾引男人。這種女人,早該被打死了!”
“誰偷男人?”鄧文英指着男子哭道:“你天天在外面吃喝嫖賭,無惡不作,你還好意思反咬我一口?!”
“老子吃喝嫖賭又怎麼了?哪個男人不吃喝嫖賭?你敢離開老子,老子饒不了你!”男子說罷,又要衝上來打鄧文英。
鄧天鳴一把將他推了個趔趄,怒喝道:“你住手!”
男子一愣,冷笑一聲,說:“你還想管閒事,想找打是不是?”
鄧天鳴拿出手機,朝男子揚了揚,說:“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就報警了!”
男子看了看鄧天鳴的手機,又看看鄧文英,指着她,狠狠地說:“鄧文英,我告訴你,老子是不會放過你的。想離開老子?沒門!老子這輩子纏定你了!”說完,轉身氣呼呼地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