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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叫作華建軍的官員,是最近國內政壇上比較有名的官員,目前正在國家一部委擔任黨組書記和部長,實權部門,位高權重。早幾年,曾經在廣安省擔任省長,就已經很有名氣。他是喜歡抓特色工作和創新工作,他還非常的大手筆。
還是在廣安省會城市巨通市擔任市委書記的時候,他就以大手筆改革城市建設而著名,模仿羅馬角鬥場,建設了一個全名體育館,還將巨通市從一個普通的海濱城市,打造成爲了國內最乾淨的海濱城市。當然,是否真的是最乾淨的則是兩說,至少當時的報紙和雜誌上是如此宣傳的。由此,可以看出,華建軍還非常善於掌控媒體爲其造勢。
在樑健的印象當中,華建軍一直是高大上的形象,比這一些業績更讓人矚目的是,華建軍擁有着非常雄偉的家庭背景。這樣的領導幹部,想要不上去都難。爲此,偶然在報紙上看到華建軍的名字和他儒雅風度的照片,樑健並不是沒有一絲想要見見廬山真面目的好奇。
爲此,一聽到“華建軍”的名字,樑健就忍不住問道:“爸,這個華建軍,就是曾經在在廣安省擔任過省長的華建軍嗎?”項部長說:“不錯。真是難纏,我電話裡已經明確告訴過他了,晚上不要來家裡,卻還是要來!”項部長對保姆謝阿姨說:“那你讓他進來吧。”
華建軍是政壇上很多人都想一見的人物,但是項部長對登門拜訪的華建軍,卻是如此不感冒,使得樑健很是意外。但由此可以看來,自己的丈人項部長權位之高,是足夠讓樑健震動的了。
重要人物談話,樑健感覺自己在場恐怕不太合適,就對項部長說:“爸爸,我先去看看項瑾。”項部長對樑健點了點頭說:“我和華建軍的談話時間不會長,待會我還有事找你。”樑健點頭說:“我知道了,現在還不會睡覺。”
樑健正打算走出去的時候,只見一個儒雅風度的人邁入了項部長的書房。這人一身剪裁得體的西服,繫着藍色領帶,足蹬黑皮鞋,給人更像是擁有幾百億資產的企業老總,接着是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了過來:“項部長好啊,今天項部長說沒空,原來是女婿和女兒回來了。”
項部長此刻臉上稍稍有了一絲不太明顯的笑容說:“華部長今天怎麼想到特意要過來?本來約個時間到我辦公室談更加方便。”
華建軍說:“主要是從青海回來,那方面的領導送了我一點蟲草,我急着想給項部長帶過來,剛纔已經交給保姆了。這些蟲草,是絕對的‘正版’、野生,市場上買不到。”樑健心想,這華部長拿出來的東西,肯定是不同反響。
項部長對這些名貴的滋補品似乎並不是特別來勁,只是淡淡地說:“華部長,請坐吧?”華建軍忽然把目光轉向了樑健,看了一眼說:“這位就是令女婿吧?”項部長說:“哦,對了,忘了向華部長介紹了,這位就是我的女婿樑健。目前在江中省工作。”
華部長笑着,目光盯着樑健的眼睛說:“現在是張省長的秘書吧?真是年輕有爲,一看就是人才。”樑健很驚訝,華部長竟然對自己的情況也很瞭解。人就是如此,只要別人重視自己,你也就很容易對對方產生好感。
對於這位華部長,樑健也不由產生了一絲好感,回答道:“是的,華部長,感謝領導關心。”華建軍說:“我本還想能再多心關心呢。不知道有沒有機會,關鍵還是要看項部長啊!”華建軍的話,更是讓樑健感到吃驚,不知他到底什麼意思。
這時項部長說:“樑健,你先去陪陪項瑾吧,我跟華部長聊聊。”樑健馬上收拾了自己的猜想,告辭出去。華部長還跟樑健握握手,挺用力,給人的感覺,彷彿他很尊重你。樑健感覺有些神奇,今天不僅僅見到了政壇明星,人家似乎還了解自己,心中不由有些飄飄然。
然而,項部長房間一出來然就清醒了。人家對自己客氣,並不是因爲他樑健自身能力或者地位,而是因爲他樑健是項部長的女婿。從項部長對待華建軍的態度上,可以看出項部長並不是特別待見華建軍這個人。
樑健告訴自己,一定要清醒,要保持警覺。越是在大人物前,就越是如此。大人物往往具有很強的魅力和掌控力,如果在大人物前不能保持鎮定,說不定很快就會失去自我。這一反省,就是今晚樑健的一大收穫。
樑健在項瑾身邊的沙發中坐了下來。項瑾看了看樑健,問道:“是不是很吃驚,華建軍會過來?”樑健笑笑說:“是有點吃驚,畢竟在國內政壇上,這個人很有名。”項瑾說:“名氣和本人,往往不是特別對等的。”
樑健想,項瑾生活在這個家庭,對於官場上層見得多了,早已經對什麼政壇明星、官場潛力股都司空見慣了,這就是見識了,也就是環境的優勢。樑健問道:“他來爸爸這裡,是爲什麼呢?”項瑾說:“這我也不是特別清楚,我只知道,爸爸似乎一直對這位華部長不是特別熱情。”
樑健點了點頭,這是高層的事情,他太多去探聽,就會變成一個打聽小道消息的小人,就不再多問,對項瑾說:“我陪你早點進去休息吧?”項瑾點了點頭,站了起來,走向二樓房間的時候,項瑾說:“這位華部長,是一個很會權術的人,也是一個很會樹敵的人,據說很多與他樹敵的人,最後都倒下了,而他卻一步步往上走。”
樑健對此倒不是特別熟悉,這與華建軍儒雅的外表倒是特別相稱,不過他也知道,很多外表儒雅淡然的人,在運用起權術來都是心狠手辣。到了房間,樑健努力不讓自己去想那個華建軍的事情,想陪着項瑾,讓她早些睡下。
時間也不是特別早了,兩人坐在牀上看書,由於房間裡比較安靜,對樓下的情況也能聽得清楚。大約過了十五分鐘的樣子,樓下就響了腳步聲。大概是談話已經結束了,樑健對項瑾說:“我下去一下,爸爸說,等華建軍走了,他還有話要對我說。”項瑾這些天在看一書很入迷。
樑健下到樓梯的時候,項部長正和華建軍走向別墅門口。華建軍看到樑健之後,停住了腳步,主動對樑健伸出手來。樑健出於禮貌,上前與他握了握手。只聽到華建軍說:“這麼出色的年輕人,其實可以給更優秀的領導當秘書,這樣發展起來更快,道路更加寬廣。”
這言下之意,彷彿就是說,當張省長的秘書,有些屈才了。樑健笑笑說道:“每個人都有適合自己的崗位,我感覺現在的崗位已經蠻適合我了。謝謝華部長看得起。”
華建軍複雜的笑笑,然後對項部長說:“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家門。都是很有個性。儘管項部長不是特別同意我去江中省,但是這件事情,我還是要去努力。這次來,也算是告知項部長知道了。”華建軍說着,眼中精芒更深,甚至隱含着一絲陰沉。
由此,樑健猜測,華建軍這次的登門拜訪,像是沒有達到預期的目的,爲此心裡不爽。只聽項部長說:“這是你的選擇,我不加干涉,也沒有話說。我送你出去。”
聽到項部長下逐客令,華建軍神色拉了下來,瞪了樑健一眼,轉身朝門外走去。保姆謝阿姨,幫助打開了房門,華建軍這時,忽然又轉過身來,滿面春風地朝項部長伸過手來,說:“再見,再見,”
此刻他的笑容,似乎是發自內心一般,又似乎剛纔所有不愉快的對話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項部長和樑健都看着他上了一輛豪華轎車離去之後,才返回屋子裡。項部長問樑健:“你覺得華建軍怎麼樣?”樑健笑笑說:“他也許是精於官場之道,但是沒有我想象之中那麼大氣!”項部長說:“你知道,我爲什麼不喜歡華建軍?”
這個樑健不能亂猜,只是聽着:“因爲華建軍這個人,有時候太裝了。太裝的人,明顯不是那種雄才偉略的人。太裝的人,很容易誤入歧途,因爲他表裡不一,就容易失控。”對項部長的這句話,樑健還不能完全理解,但是他感覺是挺有道理的。
回到了項部長的書房,華建軍的茶杯,保姆謝阿姨已經取走。又給樑健倒上來了茶。項部長說:“先前本想對你講的話,被打斷了。現在,我接着告訴你一個重要消息。你們張省長,短期內恐怕是當不了省書記了。”
樑健很驚訝地看着項部長:“那是誰去當?”接着他就這個晚上華建軍的話,問道:“難道華建軍去當江中省書記?”項部長點了點頭。樑健很是奇怪:“爸爸,可是,你不是沒有同意嗎?否則華建軍話語之中,也不用那麼不爽了!”項部長不由笑說:“我不同意,並不能代表華建軍就去不成。你太高看你丈人的能量了,也太小看華建軍的實力了。他是想來把我也爭取到支持他的隊伍裡。但是並不是說,沒有我的支持,他就不能讓策層答應將他派到江中省擔任省書記。
“這件事他已經謀劃很久了。我感覺,這件事十有**會成。”樑健急問道:“那麼張省長呢?這對張省長不是很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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