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杜雨菲被髮配到南嶺縣,童丹元是心存愧疚的,他能在近期短短的時間裡一路晉升爲局長助理,一定程度上也得益於楚天舒和杜雨菲的幫助,
童丹元本來就是個嫉惡如仇不信邪的角色,地方人員仗勢欺人搞到了公安幹警的頭上,這口氣無論如何咽不下去,這種事情就算是鬧到龍嘯天那裡,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所以,他當即發話:“真是無法無天了,把人押過來,我親自審問。”
包所長一聽市局領導發了狠話,當即主動請求將周生平和黃冠押往青原市,
對於周生平及其狐朋狗友們的所作所爲,包所長早就看着不順眼了,只是有付大木罩着,他無可奈何而已,現在市府辦的楚主任受市長的委託親自來處理城管傷人事件,還當面交代由市局來偵辦,這一回,肯定能打擊周生平的囂張氣焰,
杜雨菲也吩咐,讓包俊友順便把以前掌握的周生平等人違法犯罪的線索一併向市局移交,
童丹元佈置戴勇在高速路口接手,
包所長帶人開着警車押着周生平和黃冠走了,
看到包俊友的表現,聯想到在招待所斥責付大木時的場景,楚天舒真切地感受到,南嶺縣的幹部隊伍和公安隊伍中,不乏像包俊友這樣有着強烈正義感和良知的人,
他們就是南嶺縣的希望,
人羣逐漸散去,廣場小吃一條街再次恢復了平靜,
夜風習習中,杜雨菲挽着楚天舒的手臂,漫步在街頭,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杜雨菲仰臉看着楚天舒棱角分明的臉,感受着他雙臂的力量和有力的心跳,臉漸漸變得潮紅,她閉上秋水般的眼睛,把頭靠在了楚天舒溫暖有力的胸膛上,
楚天舒樓着微微顫抖的杜雨菲,感覺到她豐滿的胸和自己的胸膛已經融合在了一起,彷彿兩人在共用一個心臟,共用一個心跳,他摩挲着杜雨菲光滑細膩的脖頸,止不住的心潮澎湃,
男女之間的感覺真是奇妙,一切的感情好像都是虛無飄渺的,只有當肉體實實在在的接觸以後,所有的感情纔像是有了依託,變得有血有肉起來,而肉體與肉體這種最原始、最真實的接觸,就像一個冒着氤氳水汽的沼澤,讓人心甘情願地陷進去,再也沒有勇氣去掙脫它,
我懷裡這個美麗柔情的小女子還是那個威風凜凜的女警官嗎,楚天舒忍不住有些懷疑,他不能給自己肯定的回答,
是的,他們見面還不到兩個小時,所說的話加起來不到二十句,他對杜雨菲在南嶺縣的一切幾乎一無所知,但杜雨菲身上散發出來的溫柔和魅力,像一塊磁鐵,牢牢吸引了楚天舒,
如果說楚天舒剛看到她的第一眼,還多少有些憐惜的意味在裡面,那接下來在小吃街上發生的一切,卻在不經意間深深觸動了他的心,
她厭惡時皺起的眉頭,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氣概,以及並肩戰鬥的會心一瞥,在楚天舒心裡激盪起難以言表的情愫,
楚天舒望着街頭上的流光溢彩,感受着懷中女人溫熱而柔軟的肉體,呼吸逐漸變得急促起來,白酒和啤酒在體內發起了一輪輪的攻擊,他的左手猶猶豫豫地從杜雨菲的腋下游過來,無意中觸碰到了她結實的胸,
哦……杜雨菲發出一聲呻吟,或者是一聲低低的驚叫,
她好像用出了渾身的力氣,才把軟綿綿的自己從楚天舒懷裡掙脫出來,
她仰起臉,給了楚天舒一個淺淺的笑,說:我們走走吧,
楚天舒點點頭,調整着自己的情緒,爲自己剛纔的冒失後悔不已,我再不能做對不起向晚晴,也對不起杜雨菲的事,
杜雨菲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呵呵地笑着,拉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腰上,
想什麼呢,杜雨菲轉臉問沉默不語的楚天舒,
想……哦,沒想什麼,楚天舒遲疑地答道,
不對吧,杜雨菲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問:是在想我們見面的時候還是在想我們分別的時候,
見面,是杜雨菲把楚天舒和劉春娜堵在了牀上,
分別,是杜雨菲把楚天舒銬在了牀上,
這兩個情節交替在楚天舒的腦海裡浮現,但是,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纔好,
呵呵,沒關係,我跟你說過了,你只要還記得我,我就滿足了,杜雨菲好像知道了楚天舒在想什麼,她停下來,看着楚天舒的眼睛,認真地說: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了吧,我只會記住,有這樣一個晚上,我和一個叫楚天舒的又一次並肩站在了一起,用正義驅除了邪惡,這就是我值得懷念的幸福時刻,
說到這裡,杜雨菲好像忽然激動起來,她再次把臉埋進了楚天舒懷裡,圓潤的雙肩開始一下下抽動,
楚天舒把上衣張開,裹住了杜雨菲結實的身體,感覺到胸前的襯衣被打溼了,
不知過了多久,杜雨菲從楚天舒懷裡擡起頭來,展現給他的卻是一個燦爛的笑臉,
她笑笑地望着楚天舒,不說話,
突然踮起腳尖,在楚天舒的額頭上響亮地吻了一下說:謝謝你陪我,送我回去吧,
一輪圓月映高掛在天空,那光芒彷彿一片片閃爍的碎銀,在五彩斑斕的燈光之下忽隱忽現,起起伏伏,
楚天舒突然發現,原來這座縣城的夜晚也是如此的美麗,
就在前面,離招待所沒有多遠,杜雨菲輕快地說着,她的心情這會兒似乎特別的好,
楚天舒摟着杜雨菲往前走着,心情卻惆悵起來,自己也說不清楚爲什麼,他想,杜雨菲真的是一名訓練有素的好警官,對待情感也有着超乎尋常的冷靜和豁達,
其實,杜雨菲的內心真希望這路永遠也走不完,
但是,世上沒有走不完的路,
終於到了她在南嶺縣所住的地方,到了樓下,停了下來,杜雨菲轉身看着楚天舒,說:我到家了,
楚天舒說,雨菲……
杜雨菲豎起一根指頭在嘴脣上說,老楚,不要說再見,
好,那……我看着你上樓,楚天舒說,到家了,把燈打開,我再離開,
杜雨菲沒說話,只是用力點了點頭,
楚天舒目送着杜雨菲進了樓道,仰着頭看着三樓的窗戶,
杜雨菲上樓打開房門,按亮了客廳的燈,她甚至連拖鞋都沒有換,便急忙往臥室的陽臺跑,望着已經漸漸安靜下來的街道,
接近午夜了,街上幾乎沒了行人,
掩映在法國梧桐樹之間的路燈發出一團團昏黃的光,在地上投下一個個朦朧的光暈,一直延伸到空蕩蕩的街道遠處,
杜雨菲撲到陽臺的欄杆上,正看到楚天舒還站在人行道上在仰望,他一直等在那裡,等着看房間裡的燈光,
那一瞬間,杜雨菲無端地激動起來,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她的心情很難用語言來表達,
幾分鐘前,她戀戀不捨地和楚天舒分手,並且沒有說再見;幾分鐘後,當她再看到楚天舒的那一剎那,她猛然發覺,自己原來一直在心裡盼望着他,
杜雨菲燈都沒來得及關,就衝出門去,樓道里立即響起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她衝出樓道,直接奔向了楚天舒,
楚天舒毫無思想準備,他還在倉皇之中,杜雨菲已經撲進了他的懷裡,抱住他的脖子,用火熱的脣堵住了他的嘴,
楚天舒頓時感覺到一陣近乎眩暈的快感,他抱着杜雨菲的腰,用力吸吮着她香軟的舌尖,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在熱烈的擁抱和親吻下,杜雨菲癱軟了,她覺得自己像一個正在烤火的雪人,一點點融化,融進了楚天舒寬闊的胸膛裡,她騰出一隻手,抓住了楚天舒的大手,把它放在了自己早已鼓脹的胸上,
那是怎樣的一座高峰哦,
飽滿,細膩,彈性十足,楚天舒的一隻手根本難以掌握,他手剛放上去,就感覺自己像是摸到了高壓電門,體內的血液瞬間被點燃,最原始的慾望像野草一樣蓬蓬勃勃成燎原之勢,
這期間,他們的嘴脣始終沒有分開過一秒鐘,
楚天舒品咂着杜雨菲丁香一樣的舌尖,一隻手摟住她柔軟的腰,一隻手握住她那隻大白兔,大拇指準確地按在她堅硬的峰尖上,手指像高速運轉的按摩器一樣不停揉搓着,明顯能感覺得到杜雨菲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啊……杜雨菲發出一聲短促的呻吟,身子水蛇一樣扭動着,再也忍受不住了,她掙扎着躲開了楚天舒的嘴,有氣無力地說,上樓,回家……
起風了,法國梧桐的葉子爭先恐後地飄揚下來,短暫地停留了一下,就又隨風而去了,
杜雨菲拉着楚天舒跌跌撞撞地衝進了樓道,風一般上了三樓,
一進門,兩人又瘋狂地粘在了一起,
杜雨菲甩掉了她的高跟鞋,又抱住了楚天舒,勾住他的脖子,把身體緊緊地貼住了他,嘴脣吻住了他的嘴,舌頭放在他的嘴裡狠命地攪着,
楚天舒的雙手抓住她滑膩的腰,一寸一寸往上移動,他的身體反應太過強烈,堅硬的身體被杜雨菲的小腹頂得生疼,連他自己都感覺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