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蠻漢還未回過神來,因爲他們根本沒有想到還有其他人會出現在這裡,愣了一下。
陳功已經將手中的磚頭扔了過去,“書琴,快過來。”
女人質便是魏書琴,這時她身上的繩子是解開的,馬上從地上爬了起來,跑到陳功的身邊。
其中一個蠻漢被砸中了胸口,疼得要死,馬上準備掏出槍來。
陳功拉着魏書琴的手便跑出教室,往警察方向跑去。
手持手槍的蠻漢已經追了出來,“媽的,老子打死你們。”
陳功聽到後面的聲音,一邊跑一邊回頭,看到那蠻漢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們,陳功馬上將魏書琴拉到自己的前方。
“呯”槍響了。
易遠龍一聽,媽的,誰腦袋發暈了,難道剛纔女人質搶槍,“走,我們出去看一下。”
黃海波就在不遠處,也聽到了槍聲,“給我衝過去。”
身邊的數十名警察拿着槍向槍聲方向跑去。
槍聲之後,魏書琴倒下了,陳功也倒在魏書琴的身上,不過中槍的是陳功,而魏書琴是被槍聲驚嚇,而暈了過去。
本來還想追來的持槍蠻漢,見那邊黑壓壓的過來一羣人,而且手中有傢伙,完了,是警察,馬上往回跑。
黃海波見這些人準備四處跳竄了,在對講機中發號師命,“馬上收網。通知救護車趕來。”
易遠龍老遠就聽到手下在叫着,“快跑,有警察,快跑呀。”
易遠龍和身後幾個人都掏出槍來,作好打一場硬仗的準備,能逃出去的話,命就是撿來的。
……
富海市第一人民醫院。
陳功躺在醫牀上看着報紙,南部省數年的搶劫團伙在上平縣告破,當場擊斃團伙頭目易遠龍和三名手下,其團伙二號人物易遠虎與其外的五名手下已經移交人民法院審理,因涉嫌殺人、搶劫,預計將處以十五年以上、或無期徒刑……
黃海波拿着一袋水果走了進來,“喲,恢復得真不錯呀,大難不死定有後福呀。”
這次陳功的槍傷在左背,如果再偏離半寸,或許性命不保。
陳功咳了幾聲,“少來少來,咳咳,書琴怎麼樣?”
“你當時怎麼不告訴我是她呀,難怪你膽子突然大起來,魏書琴陪了你三天,在確認你沒事兒的時候,才被她父親強行帶走了。”黃海波將水果放在病榻上面。
陳功已經醒來半天了,那晚的事情還瀝瀝在目,原來已經過去了三天,“她有沒有說什麼?咳咳。”
黃海波幫陳功輕輕揍了揍肩上,“你還是養好你的傷再說吧,魏書琴也怪可憐的,眼淚都哭幹了,這三天瘦了不少,東西也不怎麼吃。她走時能說什麼,難道說你醒了就嫁給你呀。”
上平縣纔剛有起色,自己就這樣暫時離開,陳功真想馬上回去,“上午我問了醫生,我還要在這裡呆上半個月,悶都悶死了,對了,病情穩定了,讓他們將我轉上平縣醫院去。”
黃海波可不同意,“哥們兒,你是不是連命都不要了,上平縣醫院是個什麼樣子,你傷口發個炎什麼的,或許在那裡倒下了都說不準,你還是安心在這裡呆着吧,如果你想回去,那我只能找兩個警察在門口看住你了。”
這時來了個醫生,醫生看來在門口也聽到陳功的話,“不行,至少也得住夠半個月,如果恢復情況不理想,再住兩個月也是有可能的。”
陳功也知道這些人都是爲自己好,連忙笑了笑,“好好,咳咳,好,聽你們的就是了。”
黃海波擡了根凳子坐在牀邊上,“兄弟,省公安廳要表彰這次此事件的各類人員,我準備把你的名字報上去,你可是立的大功。”
陳功拿着報紙敲向黃海波的頭,“你傻的呀,我只是英雄救美,其他的事情我管不着,你敢將我名字報上去,我就把你調離上平縣。”
“縣長大人放過我吧,我聽你的就是了。”黃海波怕了陳功了,他也知道陳功並不是一個愛出風頭的人,已經是縣長了,還計較這些東西。
“對了,問個事情,看你知道不,魏書琴做人質的這些天,有沒有……嗯,知道嗎?”有些敏感詞彙陳功沒有講出來。
“知道什麼呀?你能不能講得通俗一點兒。”黃海波當然知道陳功的意思,不過就是想逗逗他。
“你是不是和我故意搗亂,我急着呢……”
“沒有沒有,你想哪裡去了,你的舊愛身子完好無損。”
……
南城市。
魏承續見女兒眼角還掛着淚水,搖搖頭,哎,這感情的事情呀,既然已經讓書琴傷了心,又何必再來招惹他。
魏承續怕女兒這樣下去更傷身子,已經瘦了幾斤了,爲了快刀宰亂麻,魏承續口氣很硬,“書琴,別哭了,這種男人有什麼值得你哭的!”
魏書琴在沙發上擡頭看着父親,“爸……,我,我忘不了他……,他爲了我……”
“不管他做了什麼事情,我們兩家是不可能的,或許他救了你的命,你很感動,不過長痛不如短痛,忘了吧。”魏承續心中多少有點兒喜歡陳功,畢竟救了他女兒一命。
不過兩家本就不可能在一起的,何必再付出什麼。
“我知道了,我……,爸,我回房睡覺。”魏書琴抱着她的小枕頭,還是哭了一晚。
最近陳功不在上平縣,縣裡的事情陳功授權周無爲全權負責處理,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再向他請示便行了。
一些倒在陳功這邊的縣領導,陳功都一一向他們打了招呼,讓他們全力配合周無爲的工作。
由於出了這樁殺人案告破的轟動大事情,所以南部省開始了全省的打黑行動,只要是帶黑社會性質的團伙,都列入此次打擊的目標。
一些自以爲知情的人仕私下宣傳內幕,知道爲什麼全省要開展打黑行動嗎?因爲上次那夥犯罪份子挾持了省委常委的女兒。
不過這些人只猜對了三分之一,魏承續在這件事情上並未起到決定作用,不過魏承續是向省委建議過此事的。
省長唐放天是直接反對掉了,爲了私心,就要開展全省的打黑行動,要費這麼多的財力物力人力,麻煩呀,打黑都是打個重點,殺雞給猴看的,要全省開展,那動作確實太大,會有很多不穩定因素。
省委書記也支持省長的說法,杜明河講到,“唐省長說得實在,確實場面鋪得太大了點兒,不過我認爲,近幾年南部省沒有出彩的亮點,趁着這次破獲一起大案,就將他搞大吧,成爲全國的打黑先鋒省,我個人認爲,有必要試試。”
杜明河是知道的,陳功這個小祖宗怎麼做的都是飛檐走避玩命之事,真不知道他呆在這南部省對自己來講是福是禍呀,爲了讓南部省太平一點兒,打黑就打黑吧。
有了省委書記表態,常委們都一致同意,省長唐放天也不好再說什麼。
爲了打黑,全省做了很多的基礎工作,比如增加了很多紅綠燈和電子眼,連偏僻的地方也覆蓋了很多天網,上平縣也不例外。
這天,周無爲邀請陳功參加接風宴,祝陳功身體康復,除了晉系的人,很多領導都要參加,爭取討好上平縣最大權力的領導。
周勇沒有打擾領導的思路,看着陳功正在想事情,便靜靜的等候着。
人生若只是初見,想着第一次見到魏書琴時,那時還是因爲搶包事件而認識,那時自己還只是準公務員,轉眼間,已經經過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
“領導,領導,該出發了。”周勇見時間來不及了,縣裡還有那麼多的領導等着,如果晚了,周縣長會批自己的。
陳功回過神來,看了看時間,“哦,糟了,時間有些晚了,還好你提醒我,好了,周勇,我們出發吧。”
如果按照周勇這種開車的時速,或許得下午一點之後才能趕到,陳功可沒有這種讓別人久候的架子,“周勇,開快一點兒,趕到十二點三十分以前到吧。”
周勇轉了轉頭,“領導,最近新安裝了很多電子眼和紅綠燈,我儘量吧。”
陳功也看了報紙,全省打黑的基礎工作之一,點了點頭,“嗯,稍微快一些,確實沒人的地方能闖就闖吧,但得在上平縣範圍以內。”
周勇答應下來,心中想着,跟着領導就是不一樣,有風度、有魄力、有意思,真是給力呀。
去上平縣的路上本來車輛相對較少,所以一些路口的紅綠燈顯得有些多餘了,周勇也闖紅燈來了感覺,在上平縣範圍內,最終在有警察埋伏的路口被擋了下來。
周勇心想,這下慘了,影響領導時間了,最好開了單子就馬上出發吧。
闖紅燈的可不止周勇所開的車子,前後共有六輛車,周勇開的公務在第二的位置上面,所以周勇也不急,很快便能將罰單開出,然後離開。
第一個車子的車主搖下車窗,與交警聊了幾句,交警直接一個手勢,讓他過去了。
咦,這是怎麼回事兒,不開單子了呀。
陳功和周勇都看着這一幕,陳功說着,“看來上平縣的交警還真不錯,很人性化嘛,知道這路口車子少,又是新安裝的,警告一下就行了。”
交警走過來了,“請出示行駛證和駕照,接受處罰。”
什麼,陳功一聽,吃驚了,那剛纔是怎麼回事兒,陳功一下子明白了,剛纔那人肯定是說出了什麼人的名字,所以交警放行了。
陳功搶在周勇前說話了,“同志,剛纔前面那車子怎麼沒有處理,他們也是闖了紅燈吧。”
交警沒有看坐在副駕駛室的陳功,“沒有的事兒,什麼時候有車子在前面了,你們眼睛有問題吧,快點兒,出示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