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客廳裡,坐着一個女的,三個男的,女的是姜珊,男的是孫佔祿、劉青同和姚金星。
顯然,這是個以姜珊爲核心的圈子,她坐在代表主位的單人沙發上,孫佔祿佔了對面的單人沙發,而劉青同和姚金星坐在沙發上。
姜珊不住的看錶,又時而擡頭看看門的方向,顯然是在等人。
似乎沒人開口。
樓上的向天亮看着想着,他們不象是在等待陳美蘭的到來吧,因爲要等陳美蘭的話,也只是姜珊等,孫佔祿他們得躲起來纔是。
難道,他們還有同夥?
向天亮從包裡拿出四個耳塞,自己先塞好一個,然後把其他三個分給楊碧巧、夏柳和白曼。
他早就在客廳裡裝了三個微型竊聽器,只要下面說話,上面應該聽得清清楚楚。
除此之外,他還在這座房子裡裝了幾個攝像頭,通過放在車裡的接收器,可以把所拍到的畫面錄下來,用作打擊對方的有力證據。
忽然,一陣鈴聲,在向天亮的耳邊炸響。
他擡頭往樓下看去,原來是電話的鈴聲,爲了便於隱蔽,他把其中一隻竊聽器裝在了客廳的電話機上,所以纔有這麼大的音量。
電話竟是陳美蘭打來的,她說兒子學校要開家長會,她向姜珊表示抱歉,要到六點半才能過來。
姜珊沒有不高興,反而很爽快的說,她要不吃飯地等着,六點半恭候陳美蘭的到來。
向天亮聽了,長舒了一口氣,他還以爲是陳美蘭怯場不敢來了呢。
他拿出微型照相機,遞給夏柳,示意她朝客廳裡拍點照片。
夏柳本來是坐在向天亮懷裡的,爲了拍照,她極不情願的擡起屁股。
沒想到,夏柳一離開,白曼就蹭過來,動作極其的敏捷,填補了夏柳留下的空白。
趴在向天亮後背的楊碧巧笑了,高高的雙峰向天亮背上摩擦,她認爲也是一種幸福。
向天亮被前後搔擾,身上的反應那是相當的強烈,這就是帶着女人出來辦事的麻煩,而且還真阻擋不了。
他輕輕的笑道:“我警告你們啊,別耽誤正事,同時,要良性競爭,良性競爭,懂嗎?”
楊碧巧嘻嘻的一笑,“八爺說得是,白曼,不是我說你,你一星期有五天半往八爺辦公室裡鑽,你便宜佔大了,這一會兒,應該讓給夏柳。”
黑暗中,白曼早把向天亮那道名叫拉鍊的防線攻破了,一聽楊碧巧的話,覺得有理,就自覺的起身,拿過夏柳手上的照相機,還把她往向天亮的身上推。
還真巧了,所謂歪打正着,白曼那麼無意的一推,正好讓夏柳坐到阝向天亮那裡。
“啊……”
這聲啊,雖然不響,但卻是向天亮和夏柳同時發出來的。
向天亮的啊,是因爲驚訝夏柳居然沒穿小內褲,他身體的某個部分,進入了一個溫春潮氾濫的去處,難怪下車前夏柳走在最後,她一定在那個時候做好了準備工作。
夏柳的啊,充滿了驚喜,和充實的愉悅,因爲她沒想到幸福來得這麼快,她頓時便全身酥了。
向天亮唯有苦笑。
可沒等他笑出來,夏柳就用兩片紅脣,在他臉上瘋狂的掃蕩起來。
他媽的,這是來辦事嗎,這還是在監視下樓下的那幫人嗎。
雖然幾乎是看不見表情,但夏柳的粗重呼吸,和她在起落運動中帶來的微風,和下面輕微的滋聲,把楊碧巧和白曼的情緒也調動起來了。
向天亮已由不得自己了,他只能慶幸,幸虧今天晚上的準備工作做得充分周到,否則就要出大事了。
沒辦法,向天亮被三個女人緊密包圍,呼吸都有點困難了。
原來,這就叫身不由己,坐在別人家的樓板上也中獎啊。
他唯有配合,速戰速決,因爲還有兩隻母老虎正虎視眈眈,還有接下來的正事要辦。
這時,下面又響起了一陣鈴聲。
向天亮還算清醒,聽出那不是電話響,而是有人按響了門鈴。
他雙手把着夏柳的腰,腿上坐着她的身體,根本無法調整,唯有艱難的扭過頭去,瞭望着客廳裡的情況。
耳聽得孫佔祿說了一句,“老郭到了吧。”
姜珊去開門,陪着進來的人,居然是原來的副局長,現在的市建築行業協會會長郭宏達。
客廳裡的氣氛頓時活躍了起來。
姜珊是挽着郭宏達的胳膊進來的,她的酥胸就緊靠在郭宏達的胳膊上,樣子十分親熱。
孫佔祿、劉青同和姚金星三個人,紛紛的站起身來,畢恭畢敬的,口中喊的是“前輩辛苦了”。
向天亮很是驚訝。
這個郭宏達,今年五十六歲了,和前任局長勞誠貴明爭暗鬥二十餘年,一直負多勝少,勞誠貴退居二線調到市政協後,他也退了下來,擔任局工會主席,後來市建築行業協會成立,調他過去擔任首屆會長,他便將局工會主席的職務移交給了現在的蘇和。
在向天亮的印象裡,這個郭宏達在建設局的勢力並不大,他走了以後,留下的親信也沒幾個了,可沒想到還有這麼幾員大將是他的人,尤其是孫佔祿,大家一直公認他是勞誠貴的親信,沒想到他竟然是郭宏達的人。
“五人幫。”
趴在向天亮肩上的楊碧巧,看着客廳脫口而出。
“五人幫?什麼五人幫?”向天亮問道。
楊碧巧道:“傳說中的五人幫,別看郭宏達鬥不過勞誠貴,但他也是有點能耐的人,他在建設局的時候,除了公開一幫人跟他走以外,他暗中還留有幾個人,但大家都不清楚是誰,只知道有個五人幫,那纔是他的核心勢力,你看下面不正好有五個人嗎?”
“隱藏得真深啊,楊姐,你就沒聽劉青同說起過?”億天亮又問道。
楊碧巧搖頭道:“沒有,現在看來,我和他夫妻十幾年,不知道有多少事情瞞着我呢。”
這時,客廳裡的一女五男都坐下了。
讓樓上一男三女大開眼界的是,郭宏達坐到了姜珊坐過的沙發上,姜珊竟當衆坐在了他的腿上,雙手還摟住了他的脖子。
孫佔祿、劉青同和姚金星三個人,似乎對這一幕習以爲常,臉上沒有任何異樣。
郭宏達好象也不避諱,一隻手摟着姜珊的腰,一隻手竟伸進了她的襯衣裡。
看到這一幕,摟着向天亮的脖子,更加的來勁了。
只聽得郭宏達問道:“阿珊,你不是說陳美蘭要來嗎,怎麼還沒到?”
姜珊笑道:“郭叔,您剛到麼,急個啥呀。”
客廳裡響起一陣輕笑。
“哈哈,你郭叔快不行了,能不爭取時間嗎?”
“您別急,陳美蘭來電話了,她六點半到”
“噢,我以爲好戲不唱了呢。”
“嘻嘻,郭叔放心,藥我都給您準備好了,等會讓您先上,保證讓您快活得象個神仙。”
“哈哈……阿珊,你越來越懂郭叔的心思了。”
郭宏達的手,在姜珊的胸前一陣折騰,竟把她的罩罩扯了下來。
三個旁觀的男人,又輕輕的笑了起來。
樓上的戲也到了關鍵之處。
就在夏柳瘋狂的擺頭之時,楊碧巧站起身來,將一團東西塞進了她的嘴裡。
夏柳的身體抽搐着,癱倒在樓板上。
向天亮悄聲的問:“楊姐,你給夏姐嘴裡塞了什麼東西啊?”
楊碧巧附着向天亮的耳朵笑道:“這兩個妮子,在車上就褪了內褲,我就知道她們想着這事,幸虧我帶上來了,不然沒東西堵她們的嘴,還不叫出聲來呀。”
“呵呵,還是你想到周到。”
“八爺,你可別讓我吃虧喲。”
“啊,你也要?”
“咯咯……多刺激呀,讓她們先來好了。”
說話間,白曼一聲不響,拉開夏柳,兩腿一分,熟練地坐到了向天亮的身上……
暈啊。
向天亮這才知道,什麼叫做“無法自撥”。
客廳裡,郭宏達說到了正題上。
“今天難得大家都在,有幾件事我要交代一下。”
孫佔祿道:“前輩,您有什麼事就吩咐吧。”
“第一件事,我也該收山了,以後你們就聽阿珊的,當然,有什麼事,我還會出力的,但主要還得靠你們自己。”
劉青同道:“前輩您放心,我們會聽姜姐的。”
“第二件事,你們以後在錢的問題上,要多加小心了,錢是撈不完的,這些年,你們也撈了不少了,該收收心了,青同,金星,你們倆分得最少,但我幫你們算了一下,不算你們個人撈的,也至少有上百萬了,你們說是不是?”
姚金星應道:“前輩提醒得是,請您方心,以後我們會注意的。”
“第三件事,就是你們也該去市委跑一跑了,張行都在千方百計的找門路,如果不出意外,他會投到新來的高堯市長門下,你們可以另找門路嘛,別到時候臨時抱佛腳,燒最多的香也沒用。”
孫佔祿問道:“前輩,您認爲我們該找誰好呢?”
郭宏達微笑道:“我倒有個人選,他很喜歡錢,拿錢開道,應該會收到奇效的,但還沒有掛上鉤……不過,也有些眉目了。”
姜珊嬌聲道:“郭叔,反正我們聽你的,你說投靠誰就投靠誰,我們四個負責出錢。”
郭宏達笑着點了點頭。
“我現在還要說兩件事,最最重要的兩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