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下去,血腥子濺了一地。
森森白骨,躍然眼前。
那是一種血淋淋的事實,下手的人,一點都不心軟,一刀剁下去,一隻手掌沒了。
黃裕鬆那種冷酷,寫在臉上。
其他的人見狀,早就嚇得暈死過去。
黃裕鬆擺擺手,“拉下去!”
左曉靜的幾個同學,一個個嚇得花容失色。雖然她們很痛恨這些混混,可看到這一幕,也不禁有些嚇傻了。
事實上,在她們生活的這個圈子周圍,每天都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只不過她們沒看到而已。
黃裕鬆臉上帶着一種自以爲很酷的笑,來到左曉靜跟前,“滿意了嗎?只要你答應我,我可以爲你做任何事。包括殺人!”
左曉靜冷笑了一下,“匹夫之勇!”
“我們走!”
拿起包,霍然起身。
幾個女孩子自然嚇得有些渾身發抖,巴不得早早離開現場。黃裕鬆摸了摸彎了的鼻子,目光落在左曉靜的背影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神色。
“會長,會長,好恐怖哦!”
出了ktv的大門,圓圓跑着追上來,胸前很活躍的跳動。珊珊也嚇出一身冷汗,這個黃裕鬆這麼殘忍。
左曉靜似乎沒什麼感覺,滿不在乎地道:“發生這種事情,再正常不過了。你們看到的,只不過是冰山一角。”
身後的幾個女同學,一個個傻在那裡。
這麼殘忍,居然還只是冰山一角,太嚇人了。
黃裕鬆回到家中,看到老爸坐在沙發上跟老媽說什麼,他走過去。“爸,這事就這樣算了?”
黃省長看了他一眼,聞到那股酒氣,有些不悅,“花天酒地!成何體統?”
黃裕鬆解釋,“一個同學慶生,多喝了幾杯而已。”
黃省長似乎對這個解釋不怎麼滿意,黃裕鬆趕緊把話題轉換,“姓杜的怎麼樣了?他表現還行嗎?”
黃省長拿出支菸來,黃裕鬆立刻獻上火,抽了一口,黃省長才道:“以前跟你說的,都白說了嗎?象杜一文這樣的對手,又臭又硬,你覺得會怎麼樣?”
黃省長經常這樣教兒子,如果碰到哪那樣的對方,應該如何應變?
黃省長早就分析過了,象杜書記這樣的人,最難對付了。他沒有什麼不良嗜好,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上,都很難找到他的破綻,否則黃省長根本就不需要這麼長時間來擺平一個下級幹部。
“你抽個時間,到安平走一趟。”
去安平,自然是爲了安撫餘書記。
黃裕鬆點點頭,“明天吧,我請個假趕過去。”
黃娟回來了,這段時間她很憔悴,看到父母,招呼都不打一個,直接進了閨房。
黃裕鬆走進去,“你又怎麼啦?”
黃娟不理他,賭氣似的坐到牀邊,“你出去,我要睡覺了。”
自從和餘理在一起纏綿過後,黃娟的身體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雖然膚色還是那樣黃,但是她的胸日益壯觀起來。
隆起的高度,至少是以前的二倍。
如此驚人的效果,領黃裕鬆也覺得有些怪異。以前乾瘦乾瘦的黃娟,臉上明顯有了水份。
這種變化,黃裕鬆看在眼裡,也不作聲。
當然,父母自然知道了這一切,看到女兒身體上的變化,焉能不知?不管黃娟怎麼樣,她倒是比以前漂亮多了。
都說女大十八變,果然一點都不錯。
黃裕鬆望了妹妹一眼,“我明天去安平,你要不要一起?”
黃娟這才擡起頭,“去幹嘛?”
“到時你就知道了。”他賣了個關子。
第二天,黃裕鬆兄弟趕到安平縣,在非正式場合下,見到餘書記。
餘書記倒是第一次看見黃娟,發現這女孩子雖然長相平平,皮膚有些黑,可發育得卻異常驚人。
他哪裡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兒子的功勞。
黃裕鬆表明了來意,說是帶着家父的囑託,來安平的。
餘書記一臉誠惶誠懇的樣子,“感謝領導的關心,我一定銘記在心。”
黃裕鬆雖然不是官場中人,卻被黃省長過早培養,很多人都認識了他,因此他說話,做事,頗有幾分官場風範。
“放心吧,餘理的事情,我會一直跟進。讓他能儘快出來,跟你們一家團聚。”
餘書記很感激,“謝謝!謝謝!”
黃裕鬆道:“現在我們兩家是親家了,我妹妹比你們更急。所以你根本不要擔心,我們會放着他不管的。”
黃娟的臉紅了,餘書記卻在打量黃娟,雖然黃娟不好看,好歹她有一個不錯的身份。再說,這樣的女孩子應該身體健康,生孩子沒問題。
黃娟被餘書記這樣看着,心裡發毛。
自己喜歡的人是杜小馬,現在她反有些恨杜小馬了。這個杜小馬,居然嫌棄自己。
有時,她真想跑過去,當面質問杜小馬。自己是爲了救他,才落得現在這下場的,他杜小馬就沒有責任嗎?
可一想到自己跟餘理後來的那些亂了的生活,兩個人天天在一起,除了吃飯就是上牀,當時她也想不明白,爲什麼喜歡那種牀上運動。
黃裕鬆在說,“上次你那段講話,發表在省報上,我爸非常喜歡,他希望你能加快進度,把安平工作落到實處,徹底改變安平形象。你在安平上任也有數月了,這三把火一直沒燒起來,很多人都在觀望啊!”
黃裕鬆這幾句話,完全充滿了官場氣息,餘書記心忙着點頭,“替我轉告省長,我會盡力而爲。”
黃裕鬆道:“馬上就要年終總結了,再不行動,拿什麼成績去總結?”黃裕鬆站起來,“餘書記,我們就先辭了。”
餘書記正要送他們倆,黃裕鬆擺擺手,“不要送了,傳出去不好。”
看到這對兄妹離開,餘書記暗自嘆息,餘理會有今天,怨誰呢?按自己對兒子的瞭解,借他幾個膽,也不敢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餘書記只能嘆息,但是此時此刻,他也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蜢蚱,想逃也逃不掉。
上面在催他要成績,他必須在年底總結會上,一鳴驚人。
餘書記揹着雙手,走了幾圈,突然大喊道:“秘書——”
秘書進來,餘書記道:“馬上備車。”
“要去哪?書記?”秘書問道。
餘書記瞪了他一眼,似乎有些責備他多事,秘書自然就不敢問了,悻悻出來,通知司機。
誰都沒想到,餘書記突然襲擊,到幾個單位走了一圈。
招商辦的幾個人正在打屁聊天,沒有一點正事。
陳燕因爲家裡有事,遲到了十幾分鍾。
還有一個副主任在打遊戲,被他逮了個正着。除此之外,在財政局,也有兩名幹部在上班時間炒股,還有幾個在上班時間,去酒店裡開房打牌。
這些人根本就沒想到,餘書記會搞突然襲擊,結果被他當場抓到了。
當天下午,餘書記在安平縣內幾個單位的情況,被秘書拍成照片,並在常委會議上通報出來。
餘書記斬釘截鐵地道:“當事人一律開除公職,相關領導人也要追究責任。”
因此,僅僅一下午的時間,就有十幾名公職人員被開除,並通報相關部門。
陳燕今天家裡來了客人,故此遲到了十幾分鍾。
她剛到辦公室,劉國雄就喊她,“陳主任,剛纔餘書記來過了。要你馬上去他辦公室。”
陳燕瞭解到情況後,感到事情不妙。立刻來到縣委,餘書記黑着臉,“你自己看看,招商辦是怎麼管理的!行,還是不行,你說句話,不行就自動下位。”
陳燕一直沒說話,等到他發完火,這才道:“餘書記,這件事情我有責任,我願意接受組織上的處分。”
“好!那你去組織部接受審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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