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溝事件,取得了意想不到的進展,讓石標也感到有些驚訝。
張書記不按常理出牌,一改以前的頹勢,主張按我國法律辦事,果然鎮住了這些人。鄰國領事連連吃憋後,竟有心改變策略,退求其次。
可惜,咱們已經不能再給他們機會了。有句話說得好,困難象彈簧,你強他就弱,他們這些人也一樣,如果你一味退讓,他們只會得寸進尺,步步*進。
政法委書記匆匆而來,得到石標的許可後,輕輕推門而入,“石廳長,真是意想不到啊!”
石標看了他一眼,坐下來,“有什麼意想不到的,只是你們根本沒有去想。”
此刻石標竟有些意氣風發,彷彿這個決策就是自己一錘定音拍板的。
政法委書記有些臉紅,“那是,那是,我們都沒有想到這一點。現在他們開始怕了,願意接受當初的賠償?”
“賠償?”石標眉毛一豎,“那倒是,賠償是應該的。”
政法委書記又眉開眼笑了,看來石廳長的想法,跟大家一致。而他們領導班子也希望這事件早點解決,別在這裡搞來搞去,影響不好。
他就在心裡道:“他們畢竟死了二個人,賠償一點安撫一下。”
沒想到石標緩緩道:“他們無緣無故罷工,的確應該賠償損失!否則我們該怎麼跟人家投資商交代?”
嗡!
“這個,這個!”政法委書記滿頭黑線,不是給鄰國那兩名死去的務工人員賠償嗎?
他看着石標,有些明白了。
現在時代不同了,面對這些糾份的時候,我們也需要強勢。
石標意味深長的看着他,政法委書記便站起來,“石廳長,我還有些事需要去處理一下。您先休息。”
看他離開,石標也沒什麼動作,只是點了支菸,慢悠悠地吸着。
市委書記正在等,他迫切需要知道石標的態度。現在對方已經服軟,咱們要不要讓一步?市委考慮的是這個問題。
政法委書記趕過來的時候,他正揹着手在房間裡走來走去。聽到秘書彙報,爲了不讓政法委書記看出他的焦灼,他就坐回到位置上,裝着很淡定的模樣。
政法委書記進來後,就在對面坐下。
他把石標的意思轉達了一番,市委書記不禁有些愕然,半晌沒說話。
他也在猶豫,這樣行嗎?
可是沒有先例哦?
用他自己的話說,我們是富人家的孩子,只要是打了架,不管輸了還是贏了,總是不會去計較這個錢。有時同情心氾濫,明知對方有錯,也會施捨一點。
省廳是什麼意思?還要他們賠錢?
市委書記半晌沒說話,政法委書記試探着問,“書記,我是不是應該給予人道主義援助?畢竟他們死了二個人。”
這個人道主義說得好,對,人道主義。
我們不是經常給予別人人道主義援助嘛,只不過市委書記心裡又有了別的想法,既然省廳插手這事,他還真不想幹涉,這種事情能不接手就不接手,那些人就象螞蟥一樣,粘得緊。
半晌,才聽到他說了句,“那就這樣決定吧!”
政法委書記聽得雲裡霧裡的,怎麼決定?他決定什麼了?沒有啊?
哦,哦,明白了。
政法委書記就想拍自己的腦袋,笨啊!真的太笨了。
不過,這也怪不了自己,是人家市委書記太高明。他站就起來,“好的,那我就照這個意思去辦!”
市委書記看了他一眼,笑了,也沒說什麼?
他還在心裡道,我可什麼都沒說,你照哪個意思辦呢?
不過,不管他照那個意思辦,都不是自己的意思。這個意思,可就真有點意思了。
政法委書記離開市委,一個勁地在心裡佩服市委書記,到底是一把手,說話都這麼有內涵。他既沒有否定,又沒有肯定,就這樣一句模凌兩可的話把自己打發了。
還從自己這裡得到了省廳的意見,省廳在這件事情上,可是鋒芒畢露,沒有一點退讓的餘地。
鄰國領事終於見到了這位傳說當中的威廉先生,黴國人,大約四五十歲,皮膚真他MD的白,鼻子也很高,據說他們這種人,跟女孩子接吻的時候,必須把鼻子取下來,否則嘴還沒伸過去,鼻子就頂到人家臉上了。
這個威廉先生他是認識的,就在去年不久,威廉先生打算在西部投資,搞一個油田項目,最後不知爲什麼,突然不了了之了,這件事情,讓他一直感到不可思議。
而今天威廉見到他的時候,也沒交談幾句,卻遞過一張支票。
領事先生非常不明白,對方爲何無緣無故給他一張支票,瞟了眼支票上的數字,他的眼皮子就猛跳了起來,因爲後面的零頭,足足有六個。
六個零,意味着什麼?
還是美金,這不能不讓這位國家本來就不富裕的領事,當時的心情可想而知。
而且,人家支票上打頭陣的,不是阿拉伯數字最小的那位,而是2。看到這支票,真TMD很二了。二百萬黴金,相當於人民幣一千多萬。
他就望着對方,威廉先生,用黴式英語道:“拿着這個,不要讓你們的國人受委屈。”
旁邊的助理在翻譯,領事先生明白了他的用意,不過還是有些疑惑。他爲什麼無緣無故援助自己?只聽到威廉道:“我會叫媒體支持你們!”
領事心領神會,鄭重地點點頭,果斷收起支票後,“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威廉道:“落,不是不讓我們失望,而是不讓你們自己人失望。”
領事聽到翻譯後,便笑了起來。
這個威廉有意思,真有意思。
看來這場鬥爭自己並不孤單。
匆匆離開之後,領事迅速理了一下頭緒。
晚上九點半,柳海匆匆趕到省委家屬區,張一凡還沒睡,他進來之後,掩上門道:“哥,上次黑蝠社頭目的事情,有重大突破。”
張一凡回憶了下,“是那個代號W的不法份子?”
柳海道:“對,我們一直在密切關注,並且和閃電小組聯合偵察,終於有了線索。他就威廉!”
張一凡對這個威廉印象不深,上次他以投資者的名義,來西部考察是哈迪爾接見的,張一凡根本就沒有看到此人,柳海解釋,“他名義上是黴國十大財團代言人,其實,他還有另一個秘密身份。他的主要任務,就是負責亞洲區一些事務,經常利用十大財團代言人的身份,進行實地考察,其實在暗中策劃一些分裂活動。”
張一凡聽聞,馬上就有些不悅了。
“有他的消息沒有?”
柳海說,前段子在黑蝠社覆滅之際,他匆匆離開,其中消失了好幾個月,如今又悄悄到了西部,正在我們的監視當中。
張一凡聽着柳海的彙報,柳海道:“據剛剛得到的消息,他剛纔接見了鄰國領事,我估計這事情又將再起風波。只是目前我們還沒有足夠的證據抓他。”
“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盯緊他!”張一凡聽說這個威廉竟然如此可惡,暗中策劃一些這樣的勾當,不由有些憤慨。
前幾天他還在覺得奇怪,以鄰國這樣弱小的勢力,一個小小領事也敢如此咄咄*人,討價還價,原來是有人在背後撐腰。看來這件事情,必須盯緊一點,否則真鬧出什麼亂子可就難說了。
張一凡心裡清楚,某個大國經常以霸主自居,干涉他國自由,甚至公然插手某些小國內政,看來這個威廉先生,也應該不是什麼好鳥。其實有些事情,張一凡早想明白了,以西部地方,象熱西提他們這樣的小人物,如何騰得起大浪?這背後必定有人撐腰。現在看來,果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