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校長,我那後勤一攤子事兒太多,需要的人也各式各樣的……”郭一陽一招呼甲陽,“甲陽,這小子叫尚品,你試試,培養一下,沒準總務科裡就用的上。”
“明白!”甲魚點頭。甲魚也在挑人,他需要乾的工作實在太多了,沒幾個得力的幫手是真不行,招呼了尚品,甲陽自然有自己的考量。
“郭處長,你不去看看?”
“讓甲陽自己去挑吧,這次主要是幫他找人,甲陽的事兒太多,需要幫手。”
“郭處長還真是名不虛傳啊,甩手掌櫃的,呵呵!”吳其昌都笑了,權利這玩意,隨便就交給手下人,這需要極大的魄力。不過,要是真的跟了這樣的領導,倒是很不錯。
吳其昌就在桐城邊上,對郭一陽的瞭解自然不少,這二桿子警官手下不知道出了多少科長、股長的,可是,這傢伙平時不是聽評書就是泡女,悠閒的很。
桐城警務處的內部消息,上頭有意提拔甲陽去開原警衛局做一把手,甲陽很痛快的就推辭了。儘管同樣是正科級,可是,開原警察局的局長可是主政一方,未來大用是必然的。
甲陽跟着郭一陽可是混了好幾年了,給處長、科長的甚至憲兵隊、市政廳送份子錢都有年頭了,辦事利索,說話得體。真要是狠起來,甲陽也是很果敢的。不是這樣的狠角色,你以爲甲陽鎮得住總務科和經濟安保科的諸多老油條?
一把手,就需要甲陽這樣辦事周全又不失狠辣的角色,津川重治對甲陽的印象也是極好的,對上頭要提拔甲陽是非常贊同的。
可是,甲陽不願意,津川重治就沒轍了,提議甲陽做開原警察局局長的副市長斯波義男也只能作罷。
甲魚爲什麼不幹?一個開原警察局局長的過度,或許要不了多久,提副處就不遠了。
甲魚心裡清楚的很,自己一旦離開了郭一陽,再辦起事兒來,就束手束腳了。光明的前途是很有誘惑力,可是,甲魚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當初的周翔就是最好的前車之鑑,早一步提了副科甚至正科了,一度和郭一陽是平級了。如今的周翔咋樣?人事科的科長,說起來,在警務處裡,屁都不是。
當官的,上頭沒人罩着,終究是無根之萍。說起來,目前,什麼津川重治和副市長斯波義男都看好自己?一旦離開了郭一陽,那種所謂的看好,虛幻的很。
甲陽又不是大家族的公子哥,終歸是普通人,沒有根基。警務處的人事起起落落的,甲陽看的多了。
開原警察局局長,說起來好聽,沒了郭一陽在後面,甲陽這樣的敢收拾誰?根本鎮不住開原警察局那麼多的老油條,開原警察局現在各個科室長的背後都是桐城警務處的科室長,誰都得罪不起。
現在,甲陽在總務科,背後是郭一陽,諸如孔滿、於亮之類的那幫老辣的科室長看着郭一陽的面子,對甲陽可都是客客氣氣的。
走出去和留下來,那完全是兩個概念。周翔當初走出去,也是一種賭博,其實,如果周翔對自己夠狠心的話,留下來,難道郭一陽真的會把周翔往外推?
當然不會,郭一陽護短是出了名了,即使當年的歐陽處長也不行。
當年的郭一陽給了臺階,周翔幾乎是順水推舟了,這情誼基本是完蛋了。
如果當年周翔不走的話,現在甲陽的位置就是周翔的。人生的重大選擇幾乎就是那麼一兩次,抓住了就抓住了,失去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現在的桐城,有幾個不給甲陽面子的?
“處長,我挑了幾個,你看看咋樣?”葛二毛來了,還帶回來六個警員。
“這個不行。”郭一陽銳利的眼神挨個掃過,這傢伙眼神堅定又有些飄,典型的紅黨新同志的風貌。
“呃……”葛二毛一愣,這小子看着滿精明能幹的啊。
“長得油頭粉面的,奶油小生啊,我們需要的是警察,不是漂亮的花旦!哼!”郭一陽的理由很是強大,很是蹩腳,很是無賴。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小警察很俊俏,有些傷自尊了。
“憑什麼?就憑我是副處長,要誰,我說的算,咋地?”郭一陽纔不會慣他毛病呢,就這樣的紅黨,性格一點都不沉穩,要不了幾天就暴漏了,留下當炸藥包啊。
“行了,曹鶴,你可以回去了。”吳其昌擺擺手,這郭一陽還真是無厘頭的很。
“吳校長見笑了啊,生活太枯燥了,偶爾逗逗悶子也是不錯的,呵呵!”
吳其昌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原來你郭一陽是來逗悶子的啊。
“二毛,這幾個都不錯,帶回去,你好好培養一下。呃……你實在要是沒功夫,交給王阿牛帶帶嗎,城門稽查也該換換新面孔了,那幫混蛋也貪墨了不少了,也該換換人撈點了……”
“處長,城門要換人?”葛二毛問道。
“爲什麼不換?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城門的那幫傢伙太安逸了,需要新鮮血液刺激一下。你回頭也調查一下,貪墨的多的,先砍掉一批。麻痹的,比老子都賺的多。”
“那……我去再找幾個。”葛二毛轉身又走了。
“郭處長,還真很是雷厲風行的很呢。”吳其昌都不知道說啥好了,警務處裡,誰敢說比你郭一陽賺的還多?
“沒辦法啊,整天和錢打交道,不殺殺一些歪風邪氣不行啊。”郭一陽很裝逼的嘆息道,不光是城門稽查,總務處的,經濟保安股的,死氣沉沉的,都以爲有了鐵飯碗了?靠!老子可以安逸,你們不行,都得給老子幹起來才行,不行?老子就換人。
“處長,這些人你看看咋樣?”甲魚帶着八個人回來了。
郭一陽銳利的眼光又開始巡視,挨個仔細的巡視。
“甲魚啊,你也太沒眼光了,你看看,長得這麼醜,影響我們警察隊伍的形象嗎。”
“呃……”甲魚很鬱悶,這藉口很強大。
吳其昌揮揮手,一個高大威猛的大漢無奈的退出去了,這廝倒是沒膽量和郭一陽叫板。
那一閃即逝的眼神,郭一陽斷定,這是個殺人的老手,之所以沒敢和郭一陽叫板,是不想讓自己顯得太突出,必然是在掩飾什麼。
二十來歲的年紀,殺手?不像是個有信仰的,應該不是紅黨的人。難道是軍統的?
郭一陽暫時不能冒險,心裡記得這麼個人物就行了。
甲陽挑了七個,葛二毛先後找來十三個,不少了,突出警務處一下子進這麼多人,已經很意外了。
叮叮咣咣的,和吳其昌大喝了一頓,郭一陽帶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