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火光下,龍輕雪的神情非常凝重,“我龍家昔年以符籙而聞名,舍妹所用的鎖靈符,與仙師手上的金靈符,都是出自龍家之手。”
微微頓了一下,續道,“當年十五位先祖,其中有一位被送入這裡之時,懷中被塞入一本《符籙初解》,是講解我龍家運用符籙的秘訣。”
“你想用這本《符籙初解》來作交易?”傅玉的臉上不動聲色,而是問道。
“沒錯。”龍輕雪咬着下脣,第一次見面那天,傅玉給她的印象太過深刻,以至於面對他時,總有些信心不足,“那些外來者抓我們,不就是爲了這個嗎?”
同樣是外來者的傅玉,聽到這句話並不爲所動。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若有一天,他身上智腦的秘密泄露了出去,只怕結局比她們好到哪去。
他搖了搖頭,“我不能收你妹妹爲徒。”
龍輕雪滿臉的失望。
“不過”傅玉語氣一轉,“我可以用正確的修練之法,來換你的《符籙初解》。”
龍輕雪倏地擡起了頭,心頭咚咚直跳,“你說的是真的?”
傅玉點點頭。
“成交。”龍輕雪毫不猶豫地道,她向傅玉提出交易,其實冒了極大危險,若是傅玉見寶起意,她們姐妹就真的可能萬劫不覆。
見她跑開,傅玉臉上露出一個微笑。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一個多月,他一直讓智腦觀察着對面。雖是在黑暗中,智腦仍記錄得很清楚。然後他無意中發現,那個修仙者妹妹的修練方法很有問題。
剛那龍輕雪說讓他收她妹妹爲徒,他本來馬上就想拒絕,猛地想到這件事,才改口的。果然,他稍微一試探,就試了出來。
用正確的修練之法換龍家的《符籙初解》,可以說對雙方都有利,何樂而不爲呢。
龍輕雪的妹妹不情不願地被走了過來,看着傅玉的眼神很敵視,顯然還對被他所擒的事情耿耿於懷。
“你修練的是什麼功法?”等她坐下後,傅玉問道。
她不願回答,扭頭望向姐姐,卻收到了一個嚴厲的眼神,心裡有些委屈。
她不信任這個外來者,所以她姐姐一提要用祖傳的秘訣與他做交易,她便極力反對。甚至與姐姐吵了起來。
只是從小到大,她都是聽姐姐的,心裡再不情願,也不敢違拗姐姐的意思。
“土靈訣。”
傅玉正色道,“真正的修練之法,乃是仙家的不傳之秘。如果你不想學,我不會勉強你。”
龍輕雪心裡焦急,偷偷拉了一把妹妹。
妹妹頭垂得低低的,“我是真的想學,請仙師成全。”
“那好,你先將你所學功法背一遍。”傅玉平靜地道。
“你休想。”龍妹妹想也不想,大聲說道,氣沖沖地道,“你休想謀奪我龍家的功法。”
“卓雲——”龍輕雪喊着妹妹的名字,表示她已經非常生氣。
“姐。”龍卓雲委屈地看着姐姐,眼眶中淚水在打轉。
傅玉也不解釋,只道,“你們商量好再過來吧。”說完就吹熄了油燈。
“不用商量了。”龍輕雪平靜地道,接着便背出了一遍口訣。
傅玉默默記下,等她念完,便道,“你們先回去,十二個時辰後再過來。”
等那兩姐妹離開,傅玉閉上了眼睛,與智腦一起,參悟那篇“土靈訣”。所謂一法通萬法通,學得一門功法後,再參悟另一門功法,就會很容易。
不到幾個時辰,智腦便將修練之法一一分析了出來。
對比“土靈訣”與“凝氣訣”。“土靈訣”是有選擇性地吸收空氣中的單一能量,而“凝氣訣”則是照單全收,很難說誰優誰劣。後者的修練速度要更快,而前者修到一定程度後,威力則要更大一些。
十二個時辰後,龍氏姐妹準時過來了,傅玉也不食言,開始教她們修練之法。
龍卓雲能憑着一份功法,在沒有任何人指導下,成功突破仙門,成爲一名修仙者,雖然僅是煅體期一層,但其天資之出色,也着實讓人震驚。
當龍輕雪提出讓她拜他爲師時,他並不是沒有動心。以她的天資,日後很可能成爲自己的一大助力。只是收下她,就意味着擔上了龍家的仇恨。以他現在的實力,實在不宜惹上這麼一個大麻煩。
傅玉分成一段一段地教,他教完一段。便輪到龍輕雪教他《符籙初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公平無欺。
過了十幾天,龍氏姐妹得到真正的修練之法,傅玉得到一份《符籙初解》,皆大歡喜。
《符籙初解》是一本學習符籙的入門書,像是總綱式的介紹,字數不多,只有幾萬字。泛泛地闡述了符籙的原理,倒是頗爲精妙。不過其中真正有實用價值的,就是三種一級符籙的製作之法。
符籙涉及到材料,最常見的材料是靈草,妖獸的血液,妖丹,還有一些其它的東西。繪製符籙使用的是一種類似於符號的花紋。《符籙初解》內將這種符號稱爲雲文。意思是像雲那樣變幻莫測。
這一日,傅玉將龍氏姐妹叫了過來,“上面有兩名修仙者,他們並未離去。其中一人一直守着大門,而那裡是離開龍府的惟一途徑。若想離開,必定會驚動他們。”
“那隻能硬拼了。”龍輕雪皺着眉道。
“他們實力應該與我相當,以一敵二,沒有任何勝算。”傅玉凝重地道。
“另一個就交給卓雲吧。”龍輕雪斷然道。
當下三人便湊在一起商議,如何對付上面那兩名修仙者。
翌日,龍府上面師徒二人開始換班,輪到師傅守在大門,徒弟繼續在宅內搜索。快兩個月了,他們依然一無所獲。老者是鐵了心了,一直沒有放棄。
在這裡呆了兩個月,每天做着看似毫無希望的搜超級賽亞人,徒弟心裡很憋悶,他不敢向師傅提意見,卻只能暗地裡發發勞騷。
他們師徒真的是刮地三尺,將裡面三分之一的建築都給拆了。今天他還要繼續拆。
剛剛走到他師傅昨天拆過的地方,忽然聽到一陣極輕微的腳步聲。猛地望過去,“誰?”就見左邊的院子裡,一個青色的身影慌慌張張地逃開。
他心裡大喜,正想要喊師傅過來,那個身影忽地回過頭來,他心神爲之一震,到口的話,就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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