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旭日東昇,寬敞的大街上,兩名年輕女子,正急匆匆地走着。這兩名女子,年長的那位大約是三十幾歲,年輕的那位,則是二十幾歲的樣子,長相都挺周正,衣着打扮也很是端莊得體。只是急匆匆地趕路,多少有點影響他們的形象。
不過看上去,她倆確實有急事。
“莫愁,你是說真的?最高法院的領龘導,會接見我們?”
年三十幾歲的那名少龘婦,邊走邊問道。
叫做莫愁的那位二十幾歲的女郎答道:“嫂子,是真的。我的導師,和最高法院的王庭長是同學,他已經把我哥的案子,跟王庭長談過了。王庭長答應今天接見我們。你的資料,都帶齊了吧?我哥能不能沉冤昭雪,就全看王庭長的了。”
嫂子連忙說道:“你放心,資嶄我都隨身帶着的。”
“那就好……嫂子,你看,前面就是最高人民法院了。我們走快點!”
莫愁伸手往前一指。
一棟巍峨大氣的建築物遙遙在望。
嫂子頓時精神大振,再次加快了腳步,幾乎是一溜小跑了。莫愁緊緊跟上。兩個人的臉上,都露出興奮和希墅的神情。
就在這個時候,一臺麪包車忽然從斜刺裡衝出來,“嘎吱”一聲,猛地在兩人面前來了個急剎車。嫂子和莫愁嚇得往後連退了兩步。
差一點就撞上了!
“喂,你們怎麼開車的?”
莫愁大怒,柳眉倒豎,俏臉漲得通紅,衝着那臺麪包車就嚷嚷起來。十一月,首都的早晨,已經涼意陣陣,莫愁穿着黑色的高領毛衣,天藍色女式西裝,頗有都市新女性的氣度。
“嘩啦”!
麪包車的車門一下子拉開,跳下來四五條大漢,一下子將莫愁和嫂子圍在了中龘央。其中一名四十來歲穿着黑色夾克的男子冷笑一聲,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千主任,咱們又見面了。”
那個叫嫂子的女子頓時臉色大變,尖聲叫道:“姓賈的,你想怎麼樣?這裡可是在最高法院門。!你們還敢綁架我?”
姓賈的黑夾克男子聳聳肩膀,露出了一副全然無所謂的流氓嘴臉,說道:“是啊,最高法院,我好害怕啊……千主任,我看你就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嘿嘿,兄弟們,請千主任上車,咱們好好和她談談。”
“姓賈的,你敢?”
千主任衝着黑夾克男子就大喊起來。
“喂,你們是什麼人?還無法無天了?不知道這裡是首都嗎?”
莫愁見狀,亦是十分憤怒,朝黑夾克男子叫道。
“你又是誰?”黑夾克男子斜乜莫愁一眼,隨即笑道:“啊,我知道了,你是莫言莫書記的妹妹,你們兄妹倆長得挺像的。莫言就和你一樣,是個小白臉!嘖嘖,長得蠻水靈嘛川
說着,黑夾克男子上下打量莫愁,嘴裡嘖嘖有色,露出了色迷迷的噁心神情。
“你川……你這個流氓!”
美愁俏臉氣得煞白,咬着牙齒罵道。
黑夾克男子驀然翻臉,獰笑着說道:“你說對了,老子就是流氓。今天老子就要好好的耍一把流氓給你們瞧瞧。他媽的你們真是不識相,還敢去最高法院告狀!看老子今天怎麼收拾你們!”
“莫愁,快跑,他們是久安市駐京辦請的流氓混混,專門毆打人員,快呃川
千主任大聲叫喊着,忽然朝着黑夾克男子就衝過去,伸手去抓他的臉。
她本是一個文弱的女子,此刻卻猶如一頭髮怒的雌獅,明知不可能是黑夾克男子的對手,卻也勇敢無比地衝上去。自然是想要稍微抵擋一下,好給莫愁爭取一個脫身的機會。
“你媽的潑婦,找死啊!”
黑夾克男子猝不及防,被千主任在臉上抓出了兩道血痕,一陣火辣辣的劇痛,不由勃然大怒,咬牙切齒地罵了一聲,隨即掄圓了胳膊,重重一掌扇在了千主任的臉上。
千主任一聲慘呼,被打了個趔趄,差點摔倒。
莫愁乃是知識女性,哪裡見過這種場面,當時就嚇呆了,不知所措,條件反射般地伸手扶住了千主任,急急忙忙地叫道:“嫂子,嫂子,你沒事吧?”
“莫愁,快跑啊心
千主任絕望地叫喊起來。
可是這個時候,哪裡還來得及?
見黑夾克男子動了手,其他四名壯漢便不由分說,一擁上前,抓的抓頭髮,揪的揪手臂,將千主任和莫愁往麪包車上拖。
千主任和莫愁一邊大聲叫着“救命”一邊死命地抵抗,說什麼也不肯上車。
正在趕路的行人,見了這一幕,不知發生了何種事故,都嚇得遠遠地躲開看熱鬧,不敢靠近。
兩個弱女子,又怎麼是四五條壯漢的對手?
很快便抵擋不住!
正在這個時候,又是一聲尖利的剎車聲傳來,一臺火紅的寶馬轎車,在路邊來了個急剎車,車門打開,一個穿着潔白運動裝的高挑女子,跨下車來,同時從車裡還走下三名同樣穿着運動裝的年輕男子。
那位高挑女子,容貌極其美豔,雖然穿着運動服,還是帶着一種十分妖豔的味道,雙峰高聳,身材也是美到了極點。不過此時卻滿臉寒霜,大步走了過來,嬌聲怒斥道:“住手!”
也是一種略帶嘶啞之意的奇特聲音。
正是名震京師的紈侉大姐頭——鄭曉燕鄭大小龘姐!
瞧這個樣子,鄭大小龘姐正準備和一干朋友去俱樂部晨練,不秤就見到了這一幕,鄭大小龘姐立即正義感膨脹,要拔刀相助了。
“五個大老爺1……,欺負兩個女孩子,你們他媽的還要不要臉?”
鄭曉燕大步上前,怒聲呵開。
一些在旁邊圍觀的市民,本來已經被鄭曉燕的妖冶美豔震住了,現在忽然從這位大美女的嘴巴里說出“他媽的”三字經來,頓時倒了一大片。
這也太彪悍了!
“喂,你是什麼人?”
半路上殺出一個李逵,黑夾克男子亦是莫名其妙,操着久安味很重的普通話問道。
“你管我是什麼人?快把人放了,別找麻煩!”
鄭大小龘姐一聽這種外地口音的普通話,更是懶得和他們廢話了。
黑夾克男子望了那臺火紅的寶馬車一眼,再看看鄭大小龘姐,也知道這女子不是普通人。不過他也並不十分在意,說道:“喂,小龘姐,請你不要亂搞好不好?我們在執行公務!”
鄭曉燕“嗤”地一聲冷笑,很不屑地說道:“執行什麼狗屁公務!你們五個大男人,就這樣對兩個女人執行公務?放手!”
“賈主任,別理她,就是個瘋婆網!”
正揪住莫愁往車上拖的一個男子衝黑夾克男子叫道,說的自然是久安方言,鄭大小龘姐卻是聽不明白,若是聽明白了,那還了得?
儘管黑夾克男子很不待見鄭大小龘姐拽兮兮的德行,卻也不願節外生枝,手一揮,說道:“咱們走!”
“小龘姐,小龘姐,救命啊,他們,他們是流氓,要欺負我們.……他們罵你是瘋婆子~~”
當此之時,千主任無論如何也不願放棄這根送到眼前的救命稻草,立即不管不顧地叫喊起來。她能聽得懂久安方言,自然要將罵人的話轉述過來。
“王八蛋!”
鄭大小龘姐頓時柳眉倒豎,美豔無比的俏臉上騰起一股煞氣。
“哥幾個上,把他們都撂倒!”
鄭曉燕話音一落,高挑的身子一閃,攸忽之間,就到了一個揪着千主任的男子身邊,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隨即腰身一擰,也不知她使用了何種手法,那名男子驚呼聲中,身子騰空而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吧嗒”一聲,重重摔倒在地。
鄭大小龘姐乃是柔道五段,對付劉二哥固然差點火色,對付其他人,卻不是吃素的,加之那個男子做夢也想不到,這位美豔無比的大小龘姐,竟然是柔道高手,而且說打就打,沒有絲毫的遲疑猶豫,猝不及防之下,竟毫無還手之力,一個照面便被鄭大小龘姐乾淨利落地放倒了。
與此同時,和鄭曉燕同車而來的三名年輕男子,也紛紛出手。這三名男子,顯然是鄭曉燕在柔道館的師兄弟,一個個身手不弱,又打了賈主任等人個措手不及,只聽得一連串的“哎喲“和“吧嗒”之聲,轉眼之間,五名久安男子,包括黑夾克賈主任在內,就躺了一地,蜷縮在那裡,不住地呻吟呼痛。
鄭曉燕大步上前,狠狠在賈主任小肚子上踹了一腳,喝問道:“說,你們是哪裡來的?在這裡幹什麼?”
“小龘姐,小龘姐,他們是楚南省久安市駐首都辦事處請的流氓打手,專門打擊報復我們這些的羣衆……他們,他們就是些流氓!“
千主任連忙向鄭曉燕解釋道。
“久安?你們是久安的?“
鄭曉燕一愣,臉上隨即露出一絲古怪的神情。
這可真是不巧了。
路見不平,結果把久安市駐京辦的人打了,卻不知道這些人和劉偉鴻有沒有關係。但想來二少決不至於和這些流氓打手有甚的糾葛。
劉二少是何等驕傲的一個傢伙?
豈能與流氓打手爲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