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隨省醫療隊去非洲了。
在琳琳走後,作爲女婿,連軍仍像往常一樣,三五天的,會去看看岳父岳母,關係處得很融洽。
兩位老人原來在一家森工企業,企業不景氣倒閉停產,工人們紛紛下崗自謀生路。
岳父原在企業食堂工作,下崗後,就開起了一家飯館,維持生活。小飯館不大,有七八張桌子。儘管飯館不大,但每到飯口,來吃飯的人總是絡繹不絕,人來人往不斷,原因就是從小在江邊魚村長大岳父有一手祖傳的做殺生魚的絕活,成爲飯館的招牌菜,加之小飯館衛生乾淨,價格公道,童叟無欺,生意一直還不錯。
連軍來到小飯館的時候,正是午間的飯口時間,但飯館去冷清清的沒有幾個人,這讓連軍感覺有些意外。
走進裡間的廚房,岳母和一個小服務員正在摘菜,岳父坐地在椅子上說着什麼。
連軍邊和岳父岳母打着招呼,就走過去幫着摘菜。
岳母就把他讓到一邊陪岳父說話。
岳父一臉痛苦的表情斜躺在椅子上,一條腿高高地搭另一張板凳上。
一問才知道,岳父痛風病犯了,這次比較嚴重,痛得不能下地走路,連軍仔細查看,岳父左小腿與腳掌連接處已經紅腫起來。
“快上醫院看看吧!”連軍關切地看着岳父。
“不礙事,**病了,堅持吃着省中醫院開的藥,過幾天就慢慢消腫了。”岳父從容淡定,“痛風這病,目前的醫療條件還不能除根,只能靠藥物和飲食調養。”
“嘴上怎麼起泡了?”心細的連軍看到岳父嘴上起了大泡。
“上火了唄!”心直口快的岳母插話道,“這痛風病一犯,就得半個多月時間才能下地走路,我讓他回家躺着休息,他死活就是不回去呀!臨時僱了一個廚師幫忙,做了幾天菜,顧客不愛吃,這不,這幾天,顧客明顯少了,你岳父着急了。”
“飯館好不容易纔有現在這個局面,你們說,我在家能躺住嗎?很多顧客就是衝着我的殺生魚這道菜來的,我不下廚飯菜質量就上不來,眼瞅着顧客一天比一天少,我能不急嗎?”斜躺在椅子上的岳父剛要坐起身,腿部傳來的疼痛又讓他痛苦地皺起了眉頭。
連軍趕緊扶着岳父躺好,“老爸,你也不用着急,辦法總是會有的。”連軍一邊說着寬慰的話,腦子也一邊在想着如何改變眼前的現狀。
岳父和岳母就長長嘆了一口氣。
猛然間,連軍腦子靈光一閃,他把目光轉向岳父,定定地看着,眼神着透着一絲狡黠。
老爺子被連軍長時間看着,以爲自己哪有不妥,就不由自主地看看自己的身體。
“爸,我最近時間比較寬餘,單位也暫時不用我上班,如果您不嫌我笨,就把你的絕活教給我,我也好爲咱家的飯館做點貢獻。在您康復之前,就由我來打打短,你看怎麼樣?”連軍從心裡,不願意看到兩位老人着急上火兩位老人,彼此對望了一眼,他們對連軍的廚藝和機靈勁是有信心的。女婿主動提出來幫忙,讓兩位老人既意外又開心。
“小軍呀,那多委屈你呀,這裡又髒又累的,你能吃了這苦嗎?”岳母有些心痛姑爺。
“爸媽,您二老這般年紀了,都能吃了這苦,我年紀輕輕身強力壯的,有什麼不能吃苦的呢,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連軍語氣誠懇。
“難得你有這份孝心,我和你媽打心眼兒裡高興呀。”看到女婿如此體貼,老人心裡跟吃了蜜一樣的甜。
於是,整個下午,老爺子就關起門來,斜靠在在椅子上,手把手地教起連軍殺生魚的做法。
一個認真教,一個真心學。反覆了幾次,很快連軍就掌握了要領。
殺生魚又叫"塔爾卡"或"塔拉哈",最早是赫哲人飲酒時不可缺少的佳餚美饈。
殺生魚口感鮮美,細膩,營養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