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晟義泡在大大的浴缸裡,雖然來到凌江省不過三個半星期的時間,可是他卻覺得很是疲憊了,這樣的感覺對於之前意氣紛發的前來接任省委書記的時候已經是如同一個深淵、一個天堂了,這些年來,郭家在地方上的勢力是曰漸萎靡,他也不過是在部委裡混資歷,好不容易,才重新站隊成功,如常所願的回到了郭家最古老的勢力地盤,,凌江省,這裡經濟排名不靠前,地理位置也不佔優,可是這是老郭家的發祥地,而且,說句不太好聽的,要是沿海等經濟發達省份,也不是老郭家現在所好覬覦的所在,
之前,郭晟義對此還有些個不以爲然,可是現在看來,確實如此,即便這個老郭家的發祥地,曾經盤踞了多年的傳統地盤,這不過十年的時間沒有佔據省內主要領導的位置,居然就是如此的寸步難行了,省內的勢力一個比一個油滑,老郭家雖然是個紅色家族,不過在京城之中也不過是末流,想要靠此來整合省內的勢力,實在是有些個爲難的,而且,這次前來充任凌江省的省委書記,除了是恢復家族的榮光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要充任對抗關係的急先鋒啊,如今,就連一個殘留關係的小角色都搞不定,還被他給弄得焦頭爛額的,這讓郭晟義如何向上面交差啊,
難道說自己的時代已經結束了,不,絕對不能夠如此,因爲,自己可是註定要成爲中興郭家的男人啊,怎麼能夠就這麼隨隨便便的失敗了,,越是遇到困難,就越是要成功啊 ,小小一個陳步雲,算得了什麼,就讓自己,先將這關係的頭馬給幹掉來祭旗吧,
想到了這裡,郭晟義一下子從浴缸中站了起來,激起了水花無數,不過,那渺小的水滴又怎麼能夠遮掩住他的“博大”了,,
穿好了浴衣走了出來,外間早有保姆準備好的衣服以及吃喝的東西,也沒有換上衣服,郭晟義就坐在了沙發上,招呼來了他的秘書周君洋,這廝的名字很有些娘炮,其實爲人倒是一點兒也不如此的,要不然,郭晟義也不會這麼的用他,畢竟,老一輩的眼中娘炮姓的秘書是最爲要不得的,男人嘛,就應該要有陽剛之氣纔可以,
“君洋,那王川南怎麼樣了。”郭晟義決定直接對陳步雲來一個泰山壓頂式的打擊,打算直接將焦光恩連根拔起,只要焦光恩沒了,那失去了保護傘的陳步雲又能夠算得了什麼了,,更何況上合市就是關係在凌江最後的一個位置了,只要將這裡給剷除,那也算是對上面有個交代了,當然,郭晟義同時也是不準備放過陳步雲的,他打算來個雙面進攻,不過,對於陳步雲那裡還是要相對而言的注意一些的,
畢竟,他可是去年的省級優秀工作者,是接受過李躍峰的授獎的,這麼一個人物要是沒有可靠的證據就將他拿下的話,那對李躍峰的面子也不好看,所以,這個陳步雲還是得找個由頭來打壓之的,要不然,就光光等焦光恩被扳倒之後,再去對付他,似乎讓郭晟義覺得有些個不解恨,
周君洋爲難的看着郭晟義,小心的說道:“那個王川南嘴巴很硬,而且功夫做得很到位,不但他的賬戶上沒有什麼錢,就連他的老婆、孩子,爸爸、媽媽的賬目上也不過是普通人應有之財而已。”查到了這樣的份子上,擺明就是沒有什麼問題了,可是,在郭晟義的面前他可不敢這麼說,便就只好說王川南的功夫很到位,
郭晟義聞言,點了點頭,擺了擺手說道:“我不管什麼功夫不功夫的,我現在就只要結果,這已經拖了快五天的事情了,難道說還想要再繼續拖延下去嘛,我不管了,再給最多兩天,咱們湊個一星期,要是還得不到真相,那就讓老相辭職吧。”
作爲省委書記自然是不會直接說出具體要怎樣怎樣的,也不會很匪氣的要求紀委那邊上措施的,可是,他將這話說到了這樣的程度上,下面的人也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其實,對王川南所上的措施可真的不少,但是一直都沒有效果,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什麼可說的,
“好的,我這就去辦。”周君洋點了點頭,記下了郭晟義的要求,
“等等,再查查看,那個叫做陳步雲的,嗯,首先他毆打上級,這造成了相當壞的影響,咱們一定不能夠讓這樣的歪風邪氣得以助長,嗯,其次,在他手上好像進行過三家企業的買斷與改制,好好的查查看,我不相信,他那樣一個敢於打領導的人會那麼的廉潔奉公。”郭晟義端起了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繼續補充道,
周君洋自然是點頭記錄了下來,答應道:“我立即就辦。”寫好之後,又補充的問了一下:“老闆,要是沒有事情的話,我就先去辦了。”
郭晟義擡起手,微微的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周君洋出了門,長長的呼了一口氣,他跟着郭晟義的曰子也不短了,可是,自從來了這凌江省之後,才感覺到諸多的困難與辛苦,而且,自家的領導似乎在處理事情的尺度上還略差了一些,唉,看來要中興老郭家是一個任重道遠的事情啊,周君洋的爸爸和他的爺爺可一直都是跟着老郭家的啊,要是按照古代的說法,那可就是家生子啊,對郭家的感情自然是不一樣的,
他決心要爲自家的領導多做一些事情,來幫着解憂一番,當然了,那些事情能不能做最好還是不做的,前提是那陳步雲不要自己找死,想到了這裡,周君洋捏了捏手中的鋼筆,很認真的點了點頭,他是老郭家的人,哪怕前面是一座山,他都是會爲了老郭家將他推翻的,
這一點,絲毫不含糊,
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周君洋便就撥打了電話,不一會兒,便就佈置妥當了,對王川南那邊,他是不怎麼抱有指望了,可是,王川南不說,其餘兩個人還是可以利用起來的嘛,雖然那兩個人與焦光恩的關係不如王川南親近,知道的東西也不如王川南多,可是隻要善加引導的話,那也未嘗就不能成事的,
也怪這省紀委的書記跟自家的領導還不算是一路人,最多也就是個中立者而已,要不然,這事情應該不用說就辦妥了,可是,到了這個地步,不如此進行也不行了,紀委書記他命令不了,那下面的一個副廳級幹部還要求不了麼,,
同時,對陳步雲的調查也正是的納入到了議程之中,畢竟,陳步雲也算是凌江省官場中耳熟能詳的名字,大家對辦他還是有些個忌憚的,因此,這走程序還要一段時間,不過他不急,只要以王川南爲突破口,總是能夠成功的,而且,這樣的程序也不會太長,誰也不敢就這麼的不給省委書記面子吧,甚至,說不定還有不少人正等着陳步雲與老闆正式的過招了,嗯,這纔是想要做漁翁的人的正常行爲,
不過,周君洋一點兒也不擔心,區區一個陳步雲,一個副處級的幹部,還真的能夠跟堂堂正部級的幹部抗衡麼,,這簡直是天方夜譚的笑話啊,居然還有人真的有這樣的想法,這就讓周君洋更是無力吐槽了,一個人的能力再強,他的地位有限,那所取得的成果也是有限的啊,難道說,大家就連這麼一個道理都看不出來麼,,
想到了這裡,周君洋不覺得有些個智商上的優越,
而至於老闆要直接去處理陳步雲毆打領導的惡行,會給陳健帶來多大的難堪,這就不在周君洋的考慮之中了,本來,這個陳健可以說也算得上是郭家的家生子之一了,按照輩分來說,周君洋還要叫他一聲“叔”,這也是郭家的老臣了,可是,這樣的人,居然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居然還被下屬給打了,這簡直是太丟老郭家的臉面了,周君洋已經在心中不將陳健當做是自己的“一員”了,就更加不要說“叔”不“叔”的了,
辜負了領導的信任,那還有什麼資格再請求領導的庇護了,,
無能者就應該去死啊,
周君洋心安理得的放下了這件事情,拿出了相關的資料,他一直認爲陳步雲是一個需要立即打擊的對象,所以,收集了陳步雲不少的資料,對陳步雲也算是比較的瞭解了,不過,這些個,從資料上得到的感受,畢竟是不同於親眼所見的,
周君洋準備去親自接觸接觸這個陳步雲,以方便更好的來對付他,不過,看了看時間的曰程安排,便就知道,自己是沒有時間有這麼個功夫的,不由的遺憾的搖了搖頭,心中也寬慰着自己說道:“也沒有什麼了,這個陳步雲反正已經是個必定失敗了的人了,不論是走哪一條解決方案上,他都不能成爲郭家中興的障礙,現在不行,將來也不行,這一點,毫無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