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張義兩人,趕忙跑出去看是怎麼回事。
只見那上古洞螈,雙目通紅看着其中一個方向,猛烈地嗅着自己的鼻子。
那樣子跟中華田園犬很是相似。
我眉頭一皺,用手撫摸雙眼,低語幾聲,法眼立開。
順着那上古洞螈的方向看去的時候,只看到一陣輕煙消散,別無他物。
四周更是連一點點的邪氣,虛體,等髒東西都沒有。
四周的燭火已經逐漸變得昏暗。
照這樣下去的話,可能不會超過很長時間便會徹底陷入黑暗。
到時候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
我撤掉法眼,轉身看向張義,可在轉頭的時候,我忽然間意識了一件事情。
立刻跑回屋內去看,這一看不當緊,只見地上的一塊圓形蒲團上面放着一把鑰匙。
鑰匙是青銅所鑄,長有一個手掌的長度,寬約兩指有餘。
我撿起那青銅鑰匙,眯起了雙眼。
剛纔有人來過,這才引得那上古洞螈咆哮。
加上我用法眼去查看,只看到煙霧消散,但卻感受不到絲毫的邪氣。
這說明,剛纔是人,不是鬼。
可這裡乃是地底最深處,怎麼可能會有人存在,這根本說不通。
如果非要說有人的話,那麼可能就是很多棺材中的屍體罷了。
張義也十分地詫異問道:“怎麼會多出一把青銅鑰匙,我記得剛纔這裡沒有絲毫的東西啊?”
我也搖頭表示不知,看向門口始終不肯進來的上古洞螈。
那上古洞螈看到我手中鑰匙的時候,搖了搖大腦袋,隨後衝我們眨了眨眼睛,緩緩地朝着一旁走去。
這所小廟一樣的建築,距離剛纔我們所在的地方其實並不太遠。
而在這小廟的正門口,是一處並不算很大的廣場,但卻矗立着兩尊大型的機關獸。
一爲白虎造型,兇猛異常。
一爲飛鳥造型,蓄勢待發。
大有一飛沖天之勢!
那上古洞螈走到那飛鳥造型跟前,衝我們吼了兩聲。
張義說道:“他這是在趕我們走啊……!”
我呵呵一聲道:“不然你想怎麼樣,難道還想在這裡陪他?”
張義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我只是感覺,咱們這次進來,什麼東西都沒搞到,有些虧……!”
我低聲道:“行了,咱倆能活着就已經很不錯了!”
當我們走進這造型獨特的鳥身前看去的時候,鳥身上用小篆刻着兩個字。
“木隼!”
看到這裡我忽然笑了,低聲說道:“張哥,你信不信這玩意能飛?”
張義看了看這大鳥造型的木頭道:“夠嗆……!”
我擡了擡手上的青銅鑰匙道:“既然有人想讓咱們離開,那麼咱們試一試就知道是否能離開了……!”
說着,便把青銅鑰匙插.進了鑰匙孔中。
而那鑰匙孔就在木隼的脖頸處,很好辨認。
並且背上有兩個人的位置,就好似專門給我們準備的一樣。
只是裡面有一個腳蹬子樣式的東西,看來,並不是插上鑰匙就能飛了,還需要用腳蹬。
而在那鳥脖子後面的位置有一個類似於車上的方向盤的東西,只不過是十字交叉狀的。
我看了看張義道:“要不試一試?”
張義聳了聳肩膀道:“試試就試試,我掌舵啊……!”
我道:“我蹬就我蹬……”
說罷便直接坐了進去,當腳踩上那腳蹬子的時候,一聲嘎吱嘎吱的聲音響起。
張義雙手扶着方向盤道:“這是開關嗎?”
說着便搬動一旁突出來的青銅把手,我剛想說別動的時候,他便已經拉了下來。
一聲嘹亮的鳥叫之聲響徹了整個洞穴之中,這木隼的兩雙翅膀,唰的一下給張開了。
把呆在一旁的上古洞螈直接給推向了一邊,看得我是目瞪口呆。
要知道那上古洞螈少說也有幾百斤,竟然被這木隼的翅膀給推開了,那這推力是要有多大。
張義則是哈哈大笑一聲道:“木陽,快蹬,快蹬,沒看到這鳥身體已經歪了嗎?”
我衝着張義大罵一聲,雙腳使勁地蹬了起來,不過實在是太沉了。
我把身體之中的所有內勁全部運到了腿上,這纔像蹬自行車一樣蹬了起來。
隨着我蹬的速度越來越快,張義則是興奮地叫了起來。
“臥……槽……”
“沒想到,老子這輩子竟然還能開飛機,這一趟來值了……”
當木隼的雙腳離開地面的時候,我腳下動作不停,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看向了身下的上古洞螈。
“嗷……吼……”
那上古洞螈擡起那高高的頭顱衝我們吼叫了一聲,像是在送別一樣。
而那木隼也在張義緩緩的操控之下真的飛了起來,並且越飛越高。
最後在飛到距離地面約有二十米的位置才止住了身形,繼續朝着遠處飛去。
“咦,怎麼不受控制了?”
正在掌舵的張義有些驚異地說着,雙手還不斷地搖晃那方向盤。
我一邊蹬,一邊道:“你大爺的,別瞎搞啊,這最少也二十米,咱們要是這樣摔死了,徹底完犢子了……!”
張義急得是滿頭冒汗,上下檢查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啊,真的不靈了,這東西是在自己飛。”
“你就扯犢子吧,還自己飛,幾千年的玩意,還有自動巡航怎麼滴?”
“我去,你不信自己看……”
說着張義竟然鬆開了雙手,不再觸摸那方向盤。
“我去,這麼厲害的嗎?”
我看着那無人操控的方向盤說道。
這時這木隼已經是飛越了大半個洞穴了,正朝着其中一個方向飛。
張義有些緊張地問道:“這是要把咱們送走啊……”
剛說完,這木隼便是一個急轉彎,直接俯衝下去。
差點把張義甩下去,嚇得張義趕緊抓住了那方向盤,穩住了木隼的機身。
而此時我忽然發現,我就算不用腳蹬,我的腳下也有齒輪滾動的聲音。
這……。
我本想彎腰從縫隙中看看到底什麼結構的時候,張義興奮地大喊了一聲。
“木陽,你看那是什麼?”
聞言,我朝外這麼一探頭,發現在我們身下不遠處的地方竟然是一處月牙形的水潭。
而水潭的更前方竟然是一處斷崖式的瀑布。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本想告訴張義,讓他小心點。
因爲從這裡已經能看到外面的亮光了,看來現在外面是白天。
可都不等我開口呢,整個木隼竟然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像是不堪負重一樣。
更像是某個機械零件卡住了一樣,一雙翅膀都不扇了,竟然一頭朝着下方的岩石上衝了過去。
我跟張義都嚇傻了!
但人的本能自然是自救了。
我只來得及喊道:“跳水……!”
便看到張義已經先我一步跳進了那半月牙的水潭之中。
但是我就沒有他那麼好運了,就這小小的一耽擱,我和木隼與那岩石的距離已經很近了。
“啊……!”
我大吼一聲,朝着遠處這麼一躍,身後傳來了一聲刺啦的聲音。
隨即一聲鳥鳴而起。
我並沒有與那張義一樣,摔進那月牙泉水之中。
而是感覺到腳下一空,心中頓時一怔。
心道:“廢了,跳過了……!”
隨即整個身體便朝下摔了下去。
那種失重的感覺,那種心悸的感覺,我竟然再一次體會到了。
外面的天是藍色的。
那木隼也沒有摔壞,而是發出了一陣鳥鳴飛向了洞中深處。
只是在恍惚之間,看到那鳥倉之內站着一道黑色的身影。
最真正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則是,在我入水昏迷前的那一刻。
看到了這個出口山洞之上的崖壁之上雕刻着一副圖案。
那幅圖案是一副豎起來的棺材,棺材上面纏繞着幾根鎖鏈。
這副棺材我簡直不要太熟悉。
因爲它與我脖子上所帶的棺山令牌上面的棺材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