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幹嘛,我要去單位班的”。丁長生對跟在自己身後開着摩托車的吳雨辰說道。
“我也跟你去啊,去看看你現在的單位是什麼樣的,再說了,你的那些女人們現在又不在這裡,我跟着去看看怎麼了,我說,她們之間是不是也打,爲什麼都針對我,要不是那些死婆娘,你現在是不是已經和我雙宿雙飛了?”吳雨辰一點都不害臊的問道。
丁長生很是無語,不再理她,但是她跟着丁長生一直到了紀委,單位的同事都很納悶,也沒看到丁主任開車出去,這個女交警幹麼一直跟到了單位來。
“辦公室都這麼小,看來你們紀委還真是貫徹自己的要求很嚴格的嘛,你是不知道,下面那些當官的,辦公室一如既往地大,爲了應付檢查,每個屋裡都多擺幾張桌子和椅子,這算是把人均辦公面積減下來了,但是事實呢,誰會去領導屋裡辦公,還不是他們自己,所以,有政策,下有對策”。吳雨辰看了看丁長生的辦公室,說道。
“那些事不歸我管,你和我說不着,坐吧,喝點啥,水還是茶?”丁長生問道。
“白水可以,女孩子喝茶對皮膚不好”。吳雨辰說道。
丁長生沒理她的話茬,想着趕緊把她打發走了完事了,沒想到她坐下說起來還沒完了。
“我爸讓我來找你的,他說想見見你,我在歐洲闖了禍,他感覺很愧疚,所以讓我來找你過去,總不能他來見你吧?”吳雨辰說道。
“不不,這倒不用,那個,我抽個時間去看他,好吧,我現在是班時間,總不能跟着你去玩吧?”丁長生問道。
“嘿嘿,我知道你忙,調查朱佩君的案子吧?我爸那時候是市委書記,朱佩君是市長,要是想了解朱佩君這個人,我爸絕對最有發言權的人,沒有之一,所以,你去見見我爸,一點虧都吃不了”。吳雨辰說道。
萬有才一愣,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調查朱佩君的案子的?”
“江都雖然是省城,很大,但是人情關係卻很小,紀委裡的人又不是生活在真空裡,所以,這不是什麼秘密,我知道有什麼稀的?”吳雨辰笑笑,問道。
萬有才很惱火,自己對朱佩君的案子還沒有一點進展呢,鬧的滿城風雨了,看來這不是能保密的事,想想也是,現在每天下午都要傳喚林琳到紀委,這樣一來二去,大家還能不知道紀委醉翁之意嗎?
“好吧,我會盡快去拜訪你家老爺子,但是今晚不行,我要回去吃飯,家裡有事”。丁長生解釋道。
“ok,我聽說石梅貞跟你回來了,是在家裡閒着呢,還是去班啊?”
“我媳婦還用去班嗎?”丁長生不屑的問道。
“是,你媳婦不用班,我不行了,我要班養活我自己,不過我在你那農場那些天,她對我最好了,我改天請她吃飯,算是謝謝她”。吳雨辰說道。
“你拉倒吧,別再去煩她了,有什麼事找我”。丁長生說道。
“好吧,我也不願意找她,她再誤會我和她搶你,那不好了,可能最後連朋友都沒得做了”。吳雨辰說道。
“兩點半了,我要班了,你先走吧,我有事再聯繫你,對了,省監獄你有認識的人嗎?”丁長生問道。
“省監獄,有啊,怎麼了,你想去體驗生活?你現在是紀委的主任,去哪裡誰還敢不鳥你,還用找熟人?”吳雨辰問道。
“不是那回事,是我想託人打聽個事,我在白山時認識一個人,警察,叫柯子華,你對這人有印象嗎?”
吳雨辰想了想,說道:“有點印象,是不是和林家的那個案子有關係的?”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沒錯,是他,當時是判了八年,現在要出來了,我也是聽人說的,我想知道這裡面是不是有貓膩,怎麼會出來的這麼快,服刑到期了嗎,符合規則嗎?”
吳雨辰點點頭,說道:“我以爲多大事呢,好吧,我替你找人問問”。
“好,謝謝了,不過,別說是我託人問的,這人和我不對付,萬一有人警覺了不好了”。丁長生說道。
“明白,你啥時候去我家給我打個電話,我陪你一起回去”。吳雨辰說道。
送走了吳雨辰,丁長生回到了辦公室,看着忙碌的幾個人,萬有才站住了。
“大家先停一下,我說點事”。丁長生說道。
於是大家都擡起頭來看向丁長生,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你們雖然有的人來紀委時間不長,但是參與辦了不少案子,要不然李書記也不會把你們都調到這個最難辦的辦公室來,你們肯定也知道保密紀律,但是我在這裡還想再強調一遍,事關朱佩君的案子,所有的信息都不能從你們的嘴裡漏出去,要彙報也是我去彙報,你們更不要向其他同事說起我們案子的進程,明白了嗎?”
“明白……”幾個人都信誓旦旦道。
“這個案子很難辦,要是好辦你們以前肯定也辦完了,所以,要做好長期準備,尤其是那些向你們打聽案子情況的人,誰,在什麼地方,向你們打聽了什麼事,都給我記下來,發我郵箱裡,我要做好最後的審查,給大家透個底,我們紀委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所以,保密做好做不好,很重要,可能會關係到這個案子的成敗”。丁長生說道。
“是,我們一定注意保密……”
丁長生下班後哪裡都沒去,提着下午讓杜山魁定好的蛋糕回了家。
“哇,今天有蛋糕吃,爸爸,我要吃,我要吃……”丁長生剛剛進門,石豆豆迎了來,抓住丁長生的手不放,還要自己提着蛋糕。
丁長生只能是彎着腰,幫着她提着蛋糕走向了茶几的位置。
“我要吃,我要吃……”石豆豆蹦跳着說道。
丁長生坐下後,說道:“爺爺呢?沒在家嗎?”
“我不知道,我要吃蛋糕,吃蛋糕……”石豆豆不理他那一套,伸手要解開蛋糕的包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