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楊曉也發現了自己的穿着不是很得體,於是用手捂住了胸口,說道:“你先坐,我去給你倒杯水”。
但是跑去的方向卻是臥室裡,跑回到臥室裡才拍着胸口自責,自己真是混了頭了,居然穿着一件吊帶睡衣,而且下面還是那種非常短的短褲,這是女兒顧曉萌去杭州出差時買給她的,真絲的,穿着非常的舒服,但是在外人面前卻不是那麼合適,因爲太暴露了。
過了一會,楊曉重新出來,給丁長生倒了一杯水端過來,這一次她不但是穿外套,還套了褲子,丁長生心裡有些想笑。
“我想給乾爹炷香”。丁長生看了看客廳的一角擺着的顧青山的遺照,以及遺照下面的香爐,看起來楊曉是每天都給顧青山香的,所以丁長生纔有這麼一說。
楊曉一聽這話,點點頭,站了起來,丁長生跟着她走到了遺像前,丁長生拿出一炷香,楊曉用打火機幫他點着,丁長生雙手合十舉着香低頭禱告了幾句之後,插到了香爐裡。
楊曉本以爲這完了,剛想說句話,問問他怎麼突然來湖州了,但是還沒來得及問呢,丁長生退後幾步,跪在了地板,朝着顧青山的遺像磕了四個頭。
“你這孩子,咱沒這麼多講究,心到了行了,地多硬啊,快起來……”說完,彎腰挽住丁長生的胳膊把他拉了起來。
兩人重新回到了沙發,丁長生看看楊曉,這幾年楊曉看起來老了不少,但是精神狀態還可以,丁長生說道:“曉萌經常回來嗎?”
“嗯,有一個月沒回來了,她公司裡忙,而且我聽她的意思,好像公司也不是太景氣,整天到處跑,長生,你要是有時間,方便的話,幫幫她,我也只能是求你了,人走茶涼,你乾爹在的時候,這門檻能踏破,自從你乾爹走了之後,我一個寡-婦家,更沒人來了,所以……”
“別說了,我知道,阿姨,我現在回省紀委班了,所以,回去後,我會找個機會找曉萌試試,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還這麼恨我,我真的是沒辦法解釋,以前沒法解釋,現在同樣也是沒法解釋”。丁長生嘆口氣說道。
“嗯,我們都知道,你乾爹的事不怪你,你也是好心,我都沒怪你,對不對,她也不會怪你的,只是她現在下不來臺罷了,你看在我的面子給她個臺階下,我是真心看着你們倆好,你們倆好,我心裡,老顧在面也能安心了”。楊曉說的悽悽慘慘,說着說着,眼淚還下來了。
丁長生從桌子抽了一張紙巾,想要遞給楊曉,但是楊曉光顧着哭了,居然沒有察覺,丁長生猶豫了一下,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淚,楊曉先是一愣,繼而趕緊自己拿過來紙巾自己擦拭起來。
“你看我,淨說這些不高興的事,我去給你洗洗水果吧”。說完,慌忙站起來拿起茶几丁長生買來的水果去洗了。
她不敢再繼續留在這裡,因爲自從顧青山走了之後,她接觸最多的男人是丁長生了,而且她和丁長生之間彷彿一直有一種若即若離的東西,可是她不敢往那方面想,可是隨着丁長生這次到來,她身體裡隱藏很久的想法再次鼓動起來,這不得不讓她感到害怕。
“來,吃個蘋果吧,我一直都是自己生活,吃東西也很少,所以買了什麼東西吃着吃着壞了,所以後來索性不買了,吃多少買多少,不然後來都扔垃圾桶了,你看,你來這裡還得吃你剛剛買的水果”。楊曉說道。
“阿姨,你這樣下去不行啊,人得找點事幹,不找點事幹,容易瞎尋思,尋思多了,會出問題的,尤其是你自己一個人獨居,你現在又不老,要不我幫你找個工作消磨時間吧?”丁長生問道。
“哎喲,我都這個年紀了,誰還能要我,我倒是想出去做點事,但是找不到合適的地方啊……”
丁長生擺擺手,說道:“你不要管了,這事交給我”。
“那行,長生,你來湖州呆幾天?還是明天走?”楊曉問道。
“還不一定,有個案子涉及到湖州市的領導,我過來查看一下,要是真的需要深入調查,省裡會再來人的,所以,可能會呆幾天吧”。丁長生說道。
“那,你有地方住嗎,要不然住家裡,反正這家裡也是我一個人住……”說到這裡,楊曉感覺到自己說的這話有問題,告訴丁長生自己一個人住,還邀請他住下,這,她很害怕自己是不是在暗示丁長生什麼事,但是看到丁長生笑笑,她的心裡更加的沒底了。
“阿姨,我是來查案子的,住家裡不好,我有地方住,而且我是偷偷來的,要是湖州方面的人知道了我住你這裡,他們恐怕會做章的,我可不想給你添麻煩”。丁長生說道。
“哦,是這樣啊,是我多事了”。楊曉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是很失望的表情,丁長生看了她幾眼,心裡一軟,說道:“要不,我今晚不走了,住下”。
楊曉果然很高興的說道:“好,好,你等下,我去把曉萌的牀鋪收拾一下”。
丁長生點點頭,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而楊曉則是起身去收拾顧曉萌的牀鋪了,過了一會,丁長生也去了顧曉萌的房間,門開着,楊曉正跪在牀鋪把牀單鋪好,但是她的這個姿勢真的是很讓背後的人浮想聯翩。
屁-股這麼高高的撅着,而且還不時的擺動一下,丁長生看的有些意動,剛想轉身離開,楊曉卻回頭看向了門口,看到了丁長生癡迷的眼神,也明白丁長生在看什麼了。
於是趕緊扯了扯牀單,站了起來,說道:“你看這樣行吧,被子我昨天剛剛曬了,牀單也都是我剛剛洗好的,不知道曉萌啥時候忽然回來,我在家裡也沒事,這些牀單被褥都是時常拿出去洗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