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丁長生非常的惱火,他沒想到這個陳漢秋還真是有些膽子,但是細細一想,這也難怪,邸坤成要他來湖州是爲了幹啥的,還不是爲了扭轉邸坤成現在的被動局面的,所以,陳漢秋急着表現自己,也在所難免。
丁長生離開這個黑黑的衚衕時,遇到了他們一夥的那個老大,丁長生根本不想再搭理這些人,那傢伙聽到衚衕裡自己的同伴叫喚,立刻跑了進去,看到自己的人被丁長生揍的躺在地上不能動彈。
“怎麼回事?”
“他什麼都知道了,老大,你怎麼纔來啊,兄弟們身上沒帶傢伙,所以……”
“你們什麼都說了?”
“你說胳膊就要斷了,你幫我把胳膊掰過來,啊,疼疼……”
衚衕裡上演的這一幕丁長生當然是不知道的,所以繞了一圈後,順利的回到了檢察院自己的辦公室,此時安蕾正在辦公室裡等着呢,不過她也沒打算再走了,此時洗完了澡,正坐在牀邊,將自己的大.腿伸到了椅子上,往身上抹油呢,一到秋冬季節,她身上就會感覺到很乾,所以必須要抹這種溼潤的油在保持自己身體表面的水分,雖然事情不大,但是過程很具有誘.惑性。
“回來了,怎麼處理的?”安蕾問道。
“陳漢秋指使許家銘的人乾的,看來許家銘這個人還得再認真的研究一下,既然他是這麼一隻不知道死活的走狗,在做其他事之前,先把這隻狗做掉,這纔是最理想的”。丁長生嘆口氣,說道。
“那你想怎麼辦?”安蕾問道。
“還沒想好,睡吧”。丁長生說道。
面對自己的誘.惑,丁長生居然例外的沒有表現出來興趣,不是他沒興趣,是他今晚在蘭曉珊那裡已經發泄過了,安蕾不知道而已,所以,當丁長生洗完了澡,躺在牀上後,安蕾不用吩咐就悄悄的向牀的下頭出溜過去,跪在他的兩腿之間……
丁長生一直都在想怎麼破局,覺察到安蕾的努力之後,翻身就是一陣狂風暴雨,直到安蕾沉沉睡去,但是丁長生卻睡不着,起身穿上睡衣去了外間的辦公室。
一根根菸吸完,天漸漸亮了,安蕾也起的很早,這畢竟不是在自己家裡,樣子還是要做的,所以,她在昨晚就定了鬧鐘,在檢察院還沒怎麼有人的時候,悄悄從後門溜了出去。
“要給你帶早餐嗎?”安蕾看看一.夜沒睡的丁長生,問道。
“不用,我去休息一下,八點鐘叫我”。丁長生說道。
安蕾點點頭,沒說別的,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丁長生這麼做不是冷落她,是因爲他真的遇到難事了。
這纔多長時間,丁長生的處境就是急轉直下,原來上面有李鐵剛,現在李鐵剛走了,就連樑文祥也不怎麼說話了,他最大的感受就是來自樑可意的關心少了,不知道上面出了什麼事,可是樑文祥也沒說讓自己不要輕舉妄動,所以,接下來的很多事都要自己拿主意,當然了,後果也是自己承擔了。
躺在牀上的丁長生還是睡不着,只能是閉上眼強迫自己睡覺,不然的話,哪有精力和這些人鬥呢,人與人之間的鬥爭真的是很傷神。
就在他覺的自己纔剛剛睡着的時候,被電話吵醒了,是安蕾打來的電話,提醒他時間到了,丁長生嗯了一聲後,起身坐了起來,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起來去洗手間洗了個涼水澡,天氣溫度已經很涼了,但是有這次涼水澡,他漸漸的變的清醒起來。
坐在辦公桌前,丁長生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想我了……”
“少廢話,還是那個地方,見個面,有些事要和你說”。丁長生說完就掛了電話,對於甄綠竹那句話,他很惱火,女人就是女人,永遠不知道鬥爭的殘酷性,居然在電話裡說這樣的話,要是手機被監聽了,他們倆誰都沒有好下場。
所以,丁長生覺得甄綠竹這個人要麼是好好利用一下,要麼是離的遠遠的,但是目前來看,還是要用一下的,否則的話,自己在邸坤成那裡真的是一無所知,可是要想讓甄綠竹幫着自己,這是談何容易的事,看起來還真是要慢慢來。
丁長生打完了這個電話,告訴安蕾自己要出去一下,有什麼人或者是電話找自己,再通知他就行,他不出市區。
“你倒是挺清閒啊,這裡風景還不錯吧”。丁長生停下車,走向了在湖邊垂釣的周紅旗。
“還行吧,我發現釣魚是個好辦法,能讓我心裡安靜下來”。
“怎麼,你心裡不安靜嗎?”丁長生問道。
“還行吧,不是很安靜,我要想很多事,想想以後該怎麼辦,說實話,我現在也不知道,你來如風去如雨的,也不理我,怎麼,今天才想起我來?”周紅旗問道。
“不是,我是想給你一點空間,讓你好好考慮一下和我的關係,以前吧,我總是在迴避,但是經過了這幾年,我發現,有些事,還真不是你想回避就能迴避的了的,這是命中註定的事”。丁長生說道。
周紅旗看向丁長生,笑道:“不是吧,我記得你丁長生可是從來不信命的,怎麼,受了什麼刺激了?”
丁長生站起來拿了一顆石子,向湖裡投去,石子在湖面上泛起陣陣漣漪,丁長生說道:“不是受了什麼刺激,是真實存在的感受,就像是你吧,我們倆兜兜轉轉,從白山警察學校那時候起,到現在多少年了,我們倆還能站在這個地方,你沒想過爲什麼嗎?”
周紅旗放下手裡的魚竿,看向丁長生,問道:“這算是告白嗎?”
“我對你都告白多少次了,你都不稀得搭理我,陳漢秋昨天上任了,你知道嗎?”丁長生問道。
“知道,聽說了,怎麼了,這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是,我知道,但是他昨晚就對我下手了,派人跟蹤我,還是許家銘的人,我想問問你,我該怎麼辦?這個暗虧不能就這麼嚥下去吧,我想回擊一下”。丁長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