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丁先生,我這事的確是很急,不得不病急亂投醫了,我老闆不在國內,您要是能幫上這忙,我老闆回來肯定會親自登門感謝您的”。馬思影非常着急的說道。
“你來找賀總,也是爲了這事?”丁長生問道。
“沒錯,我知道她的關係比較廣,所以想問問她,看看能不能幫我這個忙”。馬思影說道。
“好吧,你說,什麼事,看看我有沒有這個能力,先說好了,你和肖寒是朋友,我只要是能幫上的,我肯定會幫,我要是真的幫不上,你也不要罵我就行了”。丁長生先把醜話說在前面。
“不會的,我現在頭都大了,實在是沒辦法了,所以到處找關係,我老闆也正在從國外趕回來處理這事呢……”
“嗯,你說,什麼事?”丁長生問道。
“我老闆是搞古董收藏和買賣的,這不,他剛剛從國外買了幾件東西回來,可是走正常的渠道,在中南省的海關給攔下了,要繳稅,拜託,我們是在爲國家回購文物,那些東西都是我們老闆費心費力從國外淘回來的,沒想到還要繳稅,你說這事,好吧,繳稅了也行,我們把稅款也補齊了,可是這還不給我們,說這些東西都是文物,不允許買賣,要沒收,這實在是沒天理了,要是這樣的話,以後誰還敢從國外買古董回來?”馬思影問道。
“嗯,的確不怎麼合理,不過,我搞不明白的是,爲什麼從中南省入境呢,怎麼不從北京入境呢,從北京入境的話,不是更有利於你們操作嗎?”丁長生問道。
“當時不是沒想過,但是北京這邊更黑,而且這批東西都是從日本來的,離你們中南省更近一些,所以就沒從北京入關,沒想到還是被查到了”。馬思影說道。
丁長生笑笑,問道:“你和我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了,但是我還是要回去找人問問才行,你現在和我說這些,我也不敢判斷到底能不能幫你”。丁長生說道,但是留了個活釦。
“好,謝謝丁先生,那個,您什麼時候回中南省,我們能不能一起走,反正我也是要去的,怎麼樣?”馬思影問道。
丁長生心想,這個女人還真是不客氣,但是自己也不好再推辭了,只能是點頭應承下來了。
馬思影當即就要幫着丁長生訂機票,但是被丁長生拒絕了,還是自己定了機票,然後告訴了馬思影航班的班次。
丁長生和肖寒離開了新世紀集團,但是馬思影沒走,和賀樂蕊一起進了她的辦公室。
“沒想到你和這位丁先生認識”。馬思影問道。
“你火急火燎的找我,就是爲了找他嗎?”賀樂蕊問道。
“當然不是了,是我的一批貨被扣在中南省的海關了,交了錢,他們還是扣着不放,欺負我這個外地人,真是無語了,沒辦法,我來找你看看有沒有中南省的關係,這個丁長生靠譜嗎?要不要你再幫我找找關係,辛苦費是不在話下的”。馬思影說道。
“他當然是靠譜的,就看願不願意幫你,只要是他願意幫你,你那點事就不是事,要是不願意幫你,也能找出來一百種理由”。賀樂蕊說道。
馬思影的眼珠子轉了轉,說道:“要不要你再幫我打個電話給他,就說我是你的好姐妹,讓他盡心盡力的幫幫我”。
“你那個很厲害的老闆呢,不在國內嗎?”
“唉,別提了,他去了南美洲了,好幾個星期都沒消息了,這批貨是他離開日本之前發出來的,這批貨要是被吞了,回來他該把我吃了”。馬思影說道。
賀樂蕊愣了一下,問道:“這批貨裡是不是有些東西見不得光?”
馬思影和賀樂蕊的關係不錯,當初秦振邦購買古董的時候,很大部分都是從馬思影的老闆那裡買的,所以,一來二去的,賀樂蕊和馬思影倒成了好朋友了。
所以,賀樂蕊對馬思影的底細也知道一二,這纔有此一問。
馬思影點點頭,說道:“是啊,這批貨裡有幾件是在地下市場買的,沒有來處,也有幾件是我老闆向日本賣家定製的”。
“定製的?新的?”賀樂蕊問道。
“什麼呀,是知道這批東西在什麼地方,然後向本地的一些人發出定製要求,他們就會想辦法把這些東西偷出來,然後賣給我老闆,這就是定製的意思”。馬思影說道。
“也就是說,這批貨裡有不少是偷來的了,然後你們再以極低的價格買回來?”賀樂蕊問道。
“也對吧,反正就是這麼意思,這些東西回來也不會再賣出去了,都是國寶,中南省的那些人也敢截留,真是要錢不要命了,我給他們海關的人送錢,他們照收不誤,錢收了又說這些東西不能交給我,你說有這道理嗎?”馬思影氣呼呼的說道。
丁長生和肖寒出了門,他問道:“怎麼樣,下次能和賀樂蕊搭上關係嗎?”
“我這裡沒問題,我是在擔心你,你是不是要和馬思影一起回江都?”肖寒問道。
“是,怎麼了?”
“沒怎麼,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這個馬思影是很有手段的一個人,你最好是小心點爲好,別越界”。肖寒說道。
“你就胡扯吧,我能越什麼界?”丁長生笑笑,說道。
肖寒也沒再解釋,但是等到把丁長生送上了飛機,卻給秦墨打了個電話,說了說自己的擔心,秦墨笑笑,只說了兩個字:謝謝。
秦墨既然到了江都了,周紅旗也沒必要再纏着她了,再加上她公司裡確實是忙,所以,到了江都之後,周紅旗就回湖州了,而秦墨則是呆在江都等着丁長生回來。
所以,當秦墨出現在接機口的時候,丁長生還是吃了一驚。
“你怎麼在這裡啊,沒去湖州嗎?周紅旗呢?”丁長生問道。
“她有事先走了,我來這裡接你,我們在江都還得去辦一件事呢,我既然回來了,不去看看不好”。秦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