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蕊兒一夜沒睡,一大早開車到了西山,在昨天跟丟丁長生的地方等着他們出來,她要和丁長生好好談談,她不信丁長生會像她父親說的那樣,因爲她還是相信自己的眼力,丁長生不是那樣的人。
一直等,這麼冷的天,她不敢關車窗,生怕關上車窗後聽不到汽車開過去的聲音,也怕自己睡着了。
所以,當一輛汽車駛來時,她都要瞪大了眼睛看看裡面坐的是不是丁長生,還真是巧了,丁長生和周紅旗要一起出去,周紅旗要去調查丁長生交給她的材料,她也要去找其他人去調查。
“就在這裡把我放下吧,我去仲華家裡看看,現在是每天都要去報道一次,看看沒什麼事我再去忙其他的”。丁長生說道。
汽車在路邊停下,周紅旗也下了車,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這才上車走了,看的後面車蕊兒心裡酸酸的,那個女人看起來比自己還嬌小,而且還沒自己年輕呢,丁長生,你這個混蛋,你是玩膩了我想換個口味嗎,是不是嫌自己太嫩了,不趁口,想找個老點的磨磨牙。
可是看起來那個女人真的是挺有勢力的,昨晚回來也和自己老爸說起這事,老爸警告自己,可以對丁長生使用任何手段,但是對於那個女人,千萬不要惹人家,那不是自己可惹得起的。
“怎麼,這裡不好打車吧?”看到周紅旗的車走了,車蕊兒這才把車開了過來,落下車窗玻璃,低頭問丁長生道。
丁長生沒吱聲,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問道:“你這一路上跟着我,到底想怎麼樣?”
“我爸要見你,他說是想通了,我也不知道是啥意思,你們見面再聊吧,我不摻和你們的事”。車蕊兒面不改色的說道。
丁長生一愣,問道:“你爸在哪呢?”
“在酒店裡等你呢,對了,還有那個陳煥強,給我爸打電話了,今早我爸說的,不知道什麼事,你難道不好奇嗎?”車蕊兒問道。
“不好奇,我對這些事沒興趣,陳煥強就是個混蛋,已經託人向我示好了,說要談談,解決問題,和你爹那個混蛋比起來,好不到哪裡去”。丁長生說道。
“哎哎,你咋罵人呢?”車蕊兒怒目看向丁長生,說道。
“我說的不對嗎,陳煥強把你綁架了,要不是我,你命都沒了,你爹呢,不但對陳煥強沒有任何的措施,還和他眉來眼去,車蕊兒,我敢打賭,你早晚會被你爹賣了,在你爹眼裡,只有他自己,沒有你,也沒你媽,你別傻了,再跟着你爹混下去,你爹爲了自己的官位,非得把你進貢給某個老頭子,到時候你是從呢,還是不從呢?”丁長生問道。
“你有病吧你,我爸還是挺欣賞你的,你就這麼無恥的說他,你憑什麼?”車蕊兒問道。
丁長生沒說話,只是看着她,看了不到十秒鐘,就看的她心裡發毛了,但是還得強裝鎮定,說道:“你說我什麼都可以,怎麼做都沒問題,但是你不要想着侮辱我爸,再說一次,我就和你急”。
丁長生笑笑,解開了安全帶,轉身看向她,問道:“你來找我,你爸知道嗎?你爸真的是要找我有事?還是你打着你爸的旗號找我?”
“這有區別嗎?”車蕊兒問道。
“當然了,區別大了,說實話,到底是誰找我?”丁長生問道。
車蕊兒開始時沒吱聲,最後看向丁長生,問道:“你真的這麼煩我,不想再和我好了嗎?”
“說實話,誰找我”。
車蕊兒轉向燈也不打,直接把車停到了路邊,衝着丁長生喊道:“我找你,是我找你,行了吧,是我賤,我就是賤,明明不喜歡我,就是爲了玩弄我,我還這麼喜歡你,你說你還是人嗎,你就這麼討厭我,那你還作踐我,你到底是不是人?”
丁長生看着突然爆發的車蕊兒,沒說話,點了一支菸,可是剛剛點着,還沒抽呢,就被她搶了過去,丁長生本來以爲她是要抽菸呢,就打算再點一隻,沒想到她的確是抽了一口,然後就把吸的火紅的菸蒂按向了丁長生的手背,丁長生疼的咬着牙,但是看着車蕊兒那決絕的樣子,他硬生生的沒有躲開,直到菸蒂在他的手背上漸漸的滅掉。
“舒服了吧,行了,這次我們徹底扯平了,從現在往後,你是你,我是我,誰也別搭理誰,我也不認識你,你是死是活和我沒關係”。丁長生說道。
說完,拉開車門就要出去,但是被車蕊兒死死的抱住,就是不鬆手。
“我錯了,你想要怎麼樣都行,別離開我,我說的是真的,不管我爸是什麼樣的人,我就是你的人,我就認準你了,我再也不任性了,我一切都聽你的,好不好,別離開我?”車蕊兒哭的稀里嘩啦,無論丁長生怎麼勸,就是一個結果,堅決不離開丁長生半步,丁長生要下車,她下了車跟在丁長生的身邊不離開。
丁長生無奈的看着她,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別鬧了好吧,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路,你幹嘛盯着我不放?”
車蕊兒突然挽住丁長生的胳膊,一臉的諂笑,也不管周圍還有不少人在旁邊路過,說道:“爸爸,爸,你就原諒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好不好,爸……”
這一句爸爸叫的,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看起來丁長生並沒有多老,這個美麗的女孩怎麼會叫他爸爸,這話比一萬句乞求都管用,周圍目光的壓力讓他無地自容,快速的返回了車裡。
“我靠,你想幹嘛,瘋了吧你”。丁長生關上車門,吼道。
“反正爲了你,我是不要臉了,你要是還不原諒我,我就天天跟着你,越是人多的時候,我就越是這麼叫你,看看誰難堪”。車蕊兒算是找到了治丁長生的辦法了。
“你這麼幹,車家河會殺了你的”。丁長生說道。
“沒關係,反正我和他已經決裂了”。車蕊兒說道。
“什麼?”丁長生驚訝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