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爲民做好了一切準備,其實一切都是許弋劍他們安排好的,自己要是辭職的話,至少也要等兩年之後才能出國,所以現在自己已經等不及了,許弋劍他們爲自己辦好了一切手續,而他按部就班的上好最後幾天班,到時候就可以趁着週末揚長而去。
“朱主任,您的快遞”。剛剛上班,朱爲民的手下就送來了一封快遞文件。
美國方面還在覈實着火的主人家的信息,效率太低了,居然趕不上丁長生這邊這麼多的操作。
看到快遞是一個優盤,朱爲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打開電腦插上優盤,看到的一幕卻是人間慘劇。
所有的作惡都會受到懲罰,你做過什麼你心裡有數吧?
每一張照片上都有這句話,朱爲民伸手摸過來速效救心丸吞了進去,這才讓自己的心臟慢下來,然後伸手拿起電話撥通了老婆的電話,但是手機和家裡的電話都是沒人接,他寧願相信這些都是假的,可是眼下看來,彷彿是真的。
最先打電話來的是自己的岳父母,他們最先得到了美國方面的通知,因爲自己爲了讓老婆孩子先出去,就和老婆離了婚,在法律上他和老婆是沒什麼關係了,所以美國方面先通知了老婆的父母。
“這是誰幹的,你們說過,會保護她們的安全的,現在呢,現在呢,她們死了,死的這麼慘……”朱爲民帶着這些東西去找了許弋劍,大聲的質問許弋劍道。
“你先冷靜一下,這事和我們有關係嗎?”
“沒關係嗎,你看看上面寫的是什麼,這就是在報復,赤果果的報復,我沒做過其他的事,只爲你們做過這一件事,我騙了別人,他們這是在報復,一定是他們”。朱爲民歇斯底里的叫喊道。
“你確定這事和我們有關係?”許弋劍問道。
“沒錯,我沒做過別的事,我現在真是後悔,後悔啊”。朱爲民說完蹲在地上,雙手抱頭,哭的傷心欲絕。
“昨天丁長生來找過我,他好像知道了雄安新區那個項目的事情,但是我覺得丁長生不會做出這種事,他這個人還算是可以,應該不會對女人下手啊,況且還有孩子,這事難道是楊鳳棲乾的,也不對啊,現在楊鳳棲還在新區等着奠基儀式呢,丁長生就算是告訴了楊鳳棲,楊鳳棲找人去殺害她們母女,這也需要時間吧,我想來想去這事和雄安新區的事情沒關係”。許弋劍分析道。
“那這事和誰有關係,你給我個說法”。朱爲民說道。
許弋劍點點頭,說道:“這樣吧,你先回去,我馬上安排人去你們家查查,然後聘請美國的偵探和律師,一定會把這事查清楚,要是真的是因爲那件事,我一定會給你個說法”。
朱爲民無奈的出了門,許弋劍想來想去,拿起電話打了出去。
當晚,朱爲民喝多了酒,在離家幾百米的地方被車撞死了,這件事是誰做的,相信丁長生也是心知肚明,當知道了朱爲民的死訊之後,丁長生點點頭,說道:“許弋劍還真下得去手”。
奠基儀式還是照常舉行了,楊鳳棲是個要面子的人,這件事怎麼說也是自己瞎了眼,所以她必須咬着牙走下去,雖然在奠基儀式上她笑面如花,但是奠基儀式之後,她立刻趕回了北京,而她安排的物探公司也在第一時間開始了對那塊地的地下探查。
終於,在她剛剛到了北京的時候,物探公司傳來了消息,地下確實是有東西,而且還不止一處,這下楊鳳棲算是徹底死心了,因爲丁長生真的都說對了,她現在不是擔心丁長生怎麼嘲笑她,而是這件事怎麼向董事會交代。
她到北京公司時,丁長生早已等在那裡了,丁長生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笑容,看上去比她還難過,本來意料到的嘲笑也沒有,可是她反倒是不開心了,因爲此時她的內心裡焦躁不安,而且此刻她迫切的需要身體的痛苦來壓抑內心的痛苦。
“都出去”。楊鳳棲說道。
衆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紛紛退出去,丁長生看看她,楊鳳棲說道:“來吧,有什麼難聽的話,都說出來,這次我沒聽你的,栽了這麼大的跟頭,你是不是很開心?”
丁長生嘆口氣,說道:“我是那樣的人嗎?”
“這次我算是栽了,我父親一手創立的公司就毀在了我手裡,我回去都不知道該怎麼交代?”楊鳳棲說道。
“那都是後話,現在是怎麼止損,錢都打出去了,怎麼要回來,政府可以無限期的拖延程序,這件事通過正規的渠道你是要不回來這筆錢的,而且現在地方政府債務那麼高,你那筆錢被他們花了多少都不一定了,我的意思是,這筆錢還是要通過許弋劍要回來”。丁長生說道。
“怎麼要?現在許弋劍估計做夢都能笑醒了,怎麼要這筆錢?”楊鳳棲氣急敗壞的問道。
“我做了一些工作,但願能起到一些作用吧,對了,朱爲民死了”。丁長生說道。
“死了,我還想回來找他算賬呢,怎麼就死了?”楊鳳棲疑問道。
“昨天,我派人到了美國,把他的妻女都殺了,把視頻和照片寄給了他,這傢伙拿着這些東西去找許弋劍理論,可能是要價太高,也或許是因爲許弋劍怕這傢伙把這些事爆出去,所以滅口了,被車撞死了”。丁長生說道。
聽聞丁長生做了這些事,楊鳳棲的嘴張了張,什麼話都沒說。
“楊姐,我還是當年的我,爲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當年可以除掉陳標子,現在也可以除掉任何想害你的人,但是你呢,這幾年你對我可是疏遠了不少,我不想知道爲什麼,但是這實在是沒必要,我給你最大的自由,你幹什麼我也沒說過什麼,但是我的話你好像一點也聽不進去了,纔有了這次栽跟頭,沒事,這事終究會過去的”。丁長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