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屋裡三四個人站着,中間的椅子上被綁着一個,房樑上吊着一個,被打的不輕。
“你們幾個先出去吧,都問清楚了嗎?”賀樂蕊問道。
“問清楚了,交代的很仔細,不交代也沒問題,待會再打”。看起來像是賀樂蕊的手下的人說道。
賀樂蕊擺擺手,四個人出去了,就剩下了椅子上被綁着的,還有被吊着的那個。
賀樂蕊拿起鞭子,勾住了被綁在椅子上的那個傢伙,問道:“你是誰,誰讓你跟着我的,老老實實的交代,否則,這裡過幾天就要拆了,要建設一個大樓,你們倆都會被澆築在大樓的柱子裡,這輩子都別想出去了”。
“老闆,別別,我交代,我們也是被人指使的,我的老大叫陳六,是他叫我跟着您的,主要是爲了保護您,對,他當時就是這麼說的,我們絕沒有要害你的意思,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
“沒錯,他說的是真的,我們老大陳六當時就是這麼說的,跟着你就是爲了保護你,絕沒有要害你的意思”。
賀樂蕊看看丁長生,“是嗎,那陳六的老大是誰,他爲什麼要這麼做,你們知道嗎?”
“這個,我們不知道,我們的老大是陳六,其他的我們都不知道”。
丁長生現在明白爲什麼賀樂蕊跟着自己陳六連個屁都沒有了,敢情他派出去的人被賀樂蕊的人給拿了,幾鞭子下去就徹底招了,陳六啊陳六,你手下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啊?
“說說唄,怎麼回事?”賀樂蕊看向丁長生,問道。
“什麼怎麼回事,我不知道啊,你問我這話是什麼意思?”丁長生還在裝。
賀樂蕊看都不看身後,一甩手裡的鞭子,正好打在了被綁着的那傢伙臉上,瞬間一道血痕鼓了起來,賀樂蕊是來真的,下手還不輕,看的丁長生內心一凜。
“你要是再不和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我就繼續,你忍心嗎,人家好歹也是爲你在做事,我知道爲難下面的人不對,但是他們老大不承認,那就沒辦法了”。賀樂蕊說着,又舉起了鞭子,被丁長生制止了。
“好好,打住……”
賀樂蕊叫了人進來,把這兩個人放了,送走。
“說吧,爲什麼派人跟着我,你到底想知道什麼,你問我不就完了,我又不是不告訴你,對我不放心?”賀樂蕊問道。
丁長生點點頭,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再瞞着也沒什麼意思了,索性打開了天窗說亮話。
“沒錯,你和泰山會的人交往這麼密切,我真的是心裡打鼓,我現在最大的敵人就是許弋劍,或許有比他還大的,我還不知道是誰,但是一個許弋劍就夠我收拾的了,我要是拿不定你的立場,那我是不敢和你有更深的合作的”。丁長生說道。
“那我要怎麼說你纔會相信呢?”賀樂蕊問道。
丁長生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也拿不準了”。
的確,在對待女人的事情上,丁長生一向都是比較自信的,可是這些日子以來,他遇到的幾個女人,他都看不透,這種情況對他來說從來沒有過,對他的自信心打擊不小。
首先是葉文秋,雖然葉文秋委身於他,可是他實在是看不透這個女人到底還有多少東西瞞着自己,或許是因爲涉及到葉家的生死存亡,所以對丁長生來說,她能瞞多少就瞞多少,反正丁長生知道的一些重要的事情都是從別人那裡知道的,而不是葉文秋自己告訴丁長生的。
第二個女人就是賀樂蕊,從一開始的好感爆棚,到後來的心存疑慮,一直到現在都感覺不到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背景,以至於丁長生都開始懷疑當年秦振邦對她是不是也是百分之百的瞭解,每每想到這裡,丁長生的脊背都是發涼的。
再到現在的車蕊兒,自己本來以爲早已把這個女人玩弄於鼓掌之間,可是經過了和李鐵剛一番深談之後,他倒是覺得自己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這種感覺對丁長生的打擊是致命的,以至於他現在覺得自己對女人的判斷力是不是爲負數了。
“小心點是對的,但是如果你一直都對你好的人懷疑這,懷疑那,那是對她們的侮辱,早晚會傷了她的心,當她的心真的被傷透了時,再想挽回就沒戲了”。賀樂蕊說道。
說完,賀樂蕊邁步向門口走去,丁長生愣在當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可是當賀樂蕊即將走出房門的一瞬間,賀樂蕊疾步走了回來,在丁長生還愣神的功夫,她稍微踮起了腳尖,雙手抱住丁長生的頭,將自己的香脣送到了丁長生的嘴邊,和他的脣緊緊貼在了一起。
一絲麻麻的,涼涼的感覺,繼而是一些口紅的清香味道傳來,因爲此時他感覺到了賀樂蕊的舌尖掃在他的門牙上,嘴脣沒有防護能力,頂多也就算是一道護城河,脆弱的很,但是牙齒卻是實實在在的城牆,一旦這一道關口陷落,就意味着城池的淪陷。
但是丁長生的城牆對女人來說,向來都是豆腐做的,所以,當賀樂蕊的舌尖開始攻擊時,很容易的就攻破了他的防守。
男人和女人之間那點事,一般都是男人主動,因爲男人是代表着具有攻擊力的雄性,而女人是代表着被動的雌性,可是一旦這個角色反轉,雌性的攻擊力往往比男人更具有毀滅性。
當賀樂蕊感覺到了丁長生的城門大開時,當她感覺到丁長生的雙手掐住了自己的纖腰時,她的索取就更加的急迫和貪得無厭,此時的她,猶如是攀附在樹幹上的藤蔓,樹幹雖然是結實挺拔的,但卻是被動的,雖然心有不甘,可是卻對藤蔓的侵犯無能爲力,任憑其攀附在自己的身上。
這個時候能表現賀樂蕊力量最直觀的表現是她的腳,原來剛剛吻到丁長生時,腳跟只是微微離地,可是現在,她全身的力氣好像都在腳尖上了,因爲她的身體要去擴張自己的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