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不怕死,但是怕疼,當然了,車蕊兒既怕死也怕疼,所以當看到丁長生遞給她的那張圖紙時,還是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丁長生看向她,說道:“其實也沒那麼疼,只要把人綁起來,看到這個柱子了嗎,把人綁在這根柱子上,上下都用繩子纏繞的緊緊的,人的掙扎基本就可以忽略不計了,其實真正疼也即是一瞬間的事,只要是把這個凸起穿透了,剩下的事就簡單了,這個和扎耳朵眼差不了多少”。
“你幫人扎過嗎?”車蕊兒問道。
“別管別人,現在是說你,你要是想扎呢,我可以幫你,你要是不想扎,我也不勉強,你不是說這間屋子很適合我嗎,我看也很適合你,你要是能經歷了這間屋子裡的所有東西,再走出去的時候,我可能會更喜歡你了”。丁長生笑的有些鬼魅,看的她都有些心驚膽戰。
車蕊兒心驚膽戰的看了看他說道:“這事還是以後再說吧,走吧,這裡看起來有些瘮人”。
說罷,率先走出了房間,丁長生也沒勉強,跟在後面來到了客廳裡。
“說說吧,你們倆這一唱一和的把我叫到這裡來,到底想幹什麼,我想不單單是度個假這麼簡單的事吧?”丁長生問車蕊兒道。
“我真的不知道,翁藍衣說你來,我就跟着來了,你要是不來,我是不會來的,現在年底了,我也很忙,我雖然好玩,也知道分寸”。車蕊兒說道。
“是嗎?你真的不知道?還是你們合起夥來坑我呢?要是在以前,我可能根本就不會問你這話,現在能問問你,就是在給你機會,我們和好的機會,要是這個機會沒了,那我們之間也就完了,你就別想着有和好的那一天了”。丁長生在威脅她,他雖然猜不到車蕊兒對自己到底是一個什麼態度,但是畢竟他們有過那麼一段,自己和她還同生死過,所以,對她還是有些瞭解的。
果然,這話說出來之後,車蕊兒猶豫了一下,說道:“聽說陳煥山會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來做什麼?”
“爲了他兒子的事,你是不是已經告訴翁藍衣說不再插手陳漢秋的案子?”車蕊兒問道。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你的消息還挺靈的”。
車蕊兒得意的點點頭,說道:“在北原這個地方混,消息永遠都是致勝的關鍵,你要是和我和好了,我的所有消息來源就都是你的,我們兩個合起來就無敵了”。
“我是說了,陳煥山還不死心嗎?”丁長生問道。
“不是不死心,我的消息從法院來的,陳煥山的意思是從看守所到法院,所有的程序走完,他把人帶走,根本就不會有人去監獄坐牢,不出意外,陳煥山會把人藏起來,然後送出國去,這點事對一個省委常委來說不是事,再說了他們家在京城也有勢力,而且他弟弟還是一個大富豪,這點事還叫事嗎?”車蕊兒說道。
“所以,現在來堵我的嘴?”丁長生問道。
“沒錯,不出意外的話,陳煥山給你的條件應該是很高的,就看你看得上看不上了,因爲陳漢秋就是因爲你才進來的,而且還是被異地審判,所以只要你不再鬧,其他人沒有陳家擺不平的,你現在成了關鍵人物,可以獅子大開口了”。車蕊兒陰測測的說道。
丁長生看看周圍,說道:“走,出去說”。
他怕這裡有監控器或者是竊聽器,剛剛摸了摸口袋,干擾器忘了帶,這才導致他一直規規矩矩,不然的話,在下面的地下室裡就先給車蕊兒上點手段,或許能知道更多的消息。
“那你說我該要什麼好呢,錢?我不缺錢,再說了,要是伸了手,那這玩意就可能成爲一個定時炸彈,他肯定會留有後手,到時候這可能成爲對付我的把柄,要什麼合適呢?”丁長生問道。
車蕊兒看看他,小聲說道:“權力啊”。
“權力?我是中北省的,他是中南省的,他的手能伸到這裡來?”丁長生繼續逗着她說道。
車蕊兒搖搖頭說道:“我說的權力不是他讓你升官,而是怎麼發揮他手中權力的重要性,這纔是最靠譜的,來去無蹤,根本是無據可查,我們都是正規的生意,只不過權力是助推劑而已”。
“什麼意思?”丁長生問道,他感覺車蕊兒的演技比以前好多了,以前還是一個真性情的人,現在來看,卻是演技高超的演員了,這讓丁長生增加了不少的警惕心。
“我和翁姐在江都市搞了一個項目,盤子不小,我知道你也有投資的,只不過有人替你打理罷了,現在好了,你不在中南省了,可以把你的生意擴展到中南省去了,在江都,有陳煥山當保護傘,我覺得沒有做不成的生意,所以我覺得利用陳煥山手裡的權力,把這筆生意做成了,這纔是最大的收穫,也是利益最大化的唯一途徑”。車蕊兒說道。
“這些是翁藍衣教你說的?”
“不是,是我主動要說的,我的意思是,陳漢秋的案子牽扯到的人不少了,要是這案子做成了,你在中南省也就沒有後顧之憂了,我知道你在中南省還有不少的親朋故舊,你想想,按照陳煥山目前的上升態勢來看,他在中南省還要再待幾年,至少這幾年你留在中南省的人脈不會被動的很厲害,還有仲華家的門生故舊,這都要用到陳煥山的,所以,你放陳漢秋一馬,後面很多事就都好做了,何樂而不爲呢?”車蕊兒問道。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嗯,說起來這事都是對我好,沒問題,不過我有個條件,你要是答應我,我待會見了陳煥山也好,翁藍衣也好,絕對不會再爲難他們,保證一切都順風順水”。
“什麼事,你說”。車蕊兒聞言興奮起來,問道。
“很簡單的事,把宗紀委那四個人交給我,我也好給朋友有個交代”。丁長生臉色冷峻的看着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