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離開了宴會廳,看到宴會廳裡三三兩兩的人都在進餐,忽然間看到了一個人,倒是讓他很意外的。
“丁主任,你也來了,沒想到”。那人赫然是江曉輝的父親江一山。
自己和這個江一山沒打過交道,所知道的消息也大多是從江曉輝那裡聽來的,但是人還是認識的。
“看來這位翁總真是沒有交不到的朋友,江廳長也是翁總邀請來的?”丁長生問道。
“丁主任別開玩笑了,翁藍衣是北原的風雲人物,哪是我這個小廳長高攀的起的,這次來是廳裡派的苦差使,看看外面那些人了嗎,都是我帶來的,都是爲了這裡的安保,每次都是這樣,不過以前都是其他人帶人來這裡,或者是協調人,這次是我來,既來之則安之,這不,有好吃的就吃唄”。江一山笑笑,說道。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那好,你慢慢吃,我出去一下”。
“我陪你去吧”。江一山說着把杯子遞給了旁邊的隨從。
“不用,我又不走,晚上不是還有舞會嘛,我出去轉轉,吃多了”。丁長生說道。
“那行,我就不叨擾你了,注意安全”。江一山說道。
丁長生出了門後,就在花園裡給杜山魁打電話,但是他也注意到了,這裡到處都是攝像頭,安全是第一位的,這是翁藍衣給這裡安保提出的唯一要求。
丁長生剛剛走,車蕊兒就進了房間,看到翁藍衣一臉不悅的樣子,就知道事情不順利,於是問道:“還是不行嗎?”
“他寧肯自己投資和我合作,也不會和陳煥山合作,看來這次陳煥山來也是白來,也可以猜得到,他一定是想把陳煥山的把柄攥的死死的,早晚還會要了他的命,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機會沒到,還是因爲別的什麼事,你說,他爲什麼盯住陳漢秋不放呢,這裡面到底還有多少我們不知道的事?”翁藍衣問道。
“我猜,可能還是因爲陳漢秋身上有人命案子,因爲陳漢秋死的人到底是誰,和丁長生是什麼關係,我們都沒搞清楚,表面上和丁長生是什麼關係,真實的關係又是什麼,這都很重要,可惜的是,這些事情沒有答案”。車蕊兒說道。
猜是猜不到的,也許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猜得到丁長生爲什麼一直揪住陳漢秋不放,剛剛翁藍衣一直撮合丁長生和陳煥山和好時,丁長生的內心極度抵抗,但是有些話沒法說。
陽光正好,除了這個山谷之外,山上一片枯黃,擡頭望向天空,那裡已然是一片湛藍,丁長生在想,不知道甄綠竹在天上生活的可好?
雖然過去了這麼久,但是甄綠竹一直都是丁長生心裡的一根刺,具體來說,是因爲甄綠竹在被殺時已經懷了孩子,根據後面一系列的調查分析,以及陳漢秋一直都堅持要對胚胎進行DNA檢測,所以,丁長生認定那個孩子是自己的,還沒出生就已經夭折,這是丁長生沒對任何人說過的,沒法說。
甄綠竹是孤狼殺死的,這點可能和陳漢秋扯不上關係,但是孤狼是陳煥強的人,這事是不是和陳煥強有關係,無法證實,所以,只要是有機會除掉陳家的人,他都會不遺餘力。
陳漢秋是他送進看守所的,也旁敲側擊的把陳漢秋的案子促成了異地審理,現在陳煥山要讓自己閉嘴,怎麼可能呢,所以,他們也想到了不可能,這纔想方設法的拉他下水,目的就是讓他自己堵自己的嘴,丁長生把陳漢秋送到了看守所,自己這次還要再同意把他放出來,然後自己在他們面前永遠都會矮人一等,如此而已,這個算盤打的不可謂不精。
但是丁長生豈是那種輕易就範的人?
一個人坐在花園的椅子上,抽着煙,戴上耳機和杜山魁通話。
“這地方沒意思,你們的車在什麼位置?”丁長生問道。
“離大門三公里的位置,離的太近了害怕被發現,怎麼着,你要走嗎?現在我去接你?”丁長生問道。
“好吧,你們去門口接我吧,我這就出去”。丁長生說道。
他沒想到的是,就連自己坐的椅子底下都有聲音收集裝置,所以他剛剛要說走,消息就很快傳到了翁藍衣那裡。
於是還沒走出花園,就被翁藍衣攔住了。
“弟弟,還沒吃飯呢,走吧,回去再吃點,我相信你也和你的團隊溝通過了,怎麼樣,到底怎麼合作?”翁藍衣問道。
“你要是有興趣,我可以陪你去北京,他們現在北京呢,正在忙一個雄安新區的項目,到時候可以和他們聊聊,你那個項目也算不得什麼大項目,應該是沒問題”。丁長生說道。
“你先彆着急,我們邊吃邊談”。
丁長生本來是想偷偷走的,沒想到被攔下了,於是跟着她回到了餐廳裡,然後給杜山魁發了個條短信,說是被攔住了,暫時走不了,讓他們待命。
可是剛剛這個通話信息以及在別墅裡打電話時泄露的位置信息,讓杜山魁他們的位置暴露了。
翁藍衣剛剛進了餐廳,丁長生坐下後,藍潔走了進來,然後在翁藍衣的耳朵邊說了幾句話,翁藍衣於是站起來說道:“弟弟,你們先吃着,我去處理點事”。
車蕊兒不管他,自顧自的吃着大餐,丁長生看着她的樣子,說道:“看來這個坑你們挖了不少時間了吧,我現在的腦子真是不轉圈了,居然着了道”。
“別胡說,我們可沒有什麼別的意思,都是爲你好,爲了我們大家好,一件非常簡單的事,你非得搞的這麼複雜,對了,我想問一句,你和陳漢秋有什麼深仇大恨嗎,非要他坐牢不可?”車蕊兒問道。
丁長生搖搖頭,說道:“我和他一點都不熟,你說能有什麼深仇大恨,我真的沒想把他怎麼樣,你們愛怎麼樣都可以,只要是別把我扯進來就行”。
車蕊兒搖搖頭,說道:“不對,我和翁姐都覺得你和陳漢秋之間有我們不知道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