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這一突擊發問差點讓車蕊兒露出馬腳,她愣了一下,說道:“又來了,我說過了,那幾個人我真的沒見過,我仔細的詢問了我的人力資源部負責人,從來就沒有你說的那幾個人到我這裡來過,怎麼就認準我了呢?”
“開個玩笑,沒有就沒有吧,你看你緊張什麼,我也是受人之託,那幾個人和我任何的關係都沒有,只是替朋友問問而已,既然是沒有,那就算了,無所謂的”。丁長生說道。
可是這件事在丁長生和車蕊兒的心裡都種下了種子,因爲這件事,車蕊兒對丁長生的警惕提高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而她對丁長生的所謂情感,也在這樣的警惕裡漸漸消失,有的不過是相互的虛與委蛇罷了。
兩人出了別墅,就在別墅區裡瞎逛着,此時對面山上的望遠鏡再次對準了他們倆,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我爸的事,我會再和他好好說說,我也希望自己能有條後路,聽說上面對中北省已經非常不滿了,有這回事嗎?”車蕊兒沒話找話的問道。
丁長生看都沒看她,說道:“這些消息,你們應該比我清楚的多,畢竟這些事和我沒多少關係,無關我的生死,車蕊兒,我已經很多次給你機會,說不定將來我真的可以幫你,畢竟我認識的人還算是有些分量,北原市這麼多官,也說不定有多少會落馬,你該爲自己考慮了,免得到時候你對我沒有絲毫的貢獻,我怎麼替你說話?”
丁長生這話算是威脅也好,勸誡也罷,但是很明顯,這時候的車蕊兒好像一點也聽不進去這話了。
兩人正在花園裡轉着,一個女人走了過來,看上去像是這裡的工作人員,但是穿的制服和那些工作人員又顯得有些不一樣。
“她是藍潔,是這裡的管家,和翁藍衣私交很好”。看到那個女人過來,車蕊兒小聲介紹道。
丁長生看着這個嫋嫋婷婷走過來的女人,欣賞女人也是需要一定眼力的,丁長生自問還是有些本事的。
“兩位貴賓,老闆讓我請你們去赴宴,都準備好了”。藍潔微微躬腰,雙手交叉放在小腹部,說道。
“藍管家,今天進了什麼好吃的?”車蕊兒問道。
“車總,從機場回來的車剛剛到廚房,從日本空運來的金槍魚,很新鮮,老闆知道你喜歡吃,特意準備的”。藍潔說道。
丁長生沒理會這個女人,既不問話,也不回答,好像自己這個人不存在一樣,藍潔雖然時不時的看一眼丁長生,但是丁長生始終都是看着遠方的山巒,絲毫沒有給她機會。
藍潔看向車蕊兒的眼神變了變,那意思是怎麼和這位貴賓搭上話,可是車蕊兒卻搖搖頭,雖然是以非常小的幅度,可是走在她身邊的丁長生還是能感覺到這種輕微的變化。
到了餐廳,因爲這是午餐,所以相對簡單,主打是日本料理,丁長生對這些不感興趣,但自己是客,不好挑挑揀揀,而且看車蕊兒歡呼雀躍的樣子,更是不好說什麼了。
“弟弟,看看還合你的口味嗎?在山裡能吃到海鮮,也算是一個情調吧”。翁藍衣問道。
“翁總的情調一向都是沒錯的”。丁長生說道。
紅酒也是進口的,那些字母丁長生都不認識,也不好問,只是淺嘗輒止,他不是貪杯的人。
“弟弟,晚上呢,陳煥山會過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先聽姐姐說完好嗎?”翁藍衣擡手製止了丁長生的回答。
丁長生點點頭,翁藍衣繼續說道:“本來呢,我在江都的那個項目是不想有任何人蔘與的,但是我現在有心無力,所以,我讓蕊兒參與進來,還有就是你,你也可以佔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讓我們把那個項目做起來,可以說回報率是很高的,怎麼樣?”
丁長生聞言笑笑,說道:“其實這纔是多大事,打個招呼就行了,項目呢,我沒興趣,至於你們想做的事,我也沒興趣繼續管了,一句話,你們想怎麼辦都可以,我保證不會再發出任何的聲音,怎麼樣?”
翁藍衣聞言看向車蕊兒,那意思是你沒和他說清楚嗎?
車蕊兒點點頭,沒說話,意思是該說的都說了,該完成的都完成了。
“可是這樣我們還是不放心,尤其是陳煥山不放心,這麼說吧,現在他兒子的事,還只是他兒子的事,可是如果要是把後面的事辦了,一旦出事,就不是他兒子一個人的事了,有可能是他一大家子的事,尤其是他的仕途就完蛋了,你是不是想在這裡動手呢,對不起,你要是不答應和我們一起搞這個項目,恐怕他是不敢在陳漢秋的案子上動手的”。翁藍衣說道。
丁長生聞言不禁苦笑道:“看來這件事你們不把我拉下水是不算完了?”
“不是把你拉下水,是這件事誰都不敢保證會是什麼後果,所以,還是要做的穩妥些爲好,就是這樣”。車蕊兒說道。
丁長生看看她,沒說話,就是這看了一眼,就足夠讓車蕊兒心驚膽戰了,因爲從丁長生的眼裡,她看到了殺機,不是一般的冷酷。
“那如果我不參與你們的項目呢,是不是這事就僵了?”丁長生問道。
“弟弟,你怎麼這麼死板呢,其實這也不是多大不了的事,對吧,就是一個項目而已,等到這事完了,你可以撤出來,我把你的股份都買了,一分錢都不會拖你的,全都是現金,怎麼樣?”翁藍衣問道。
丁長生點了一支菸,本來他是不會在女士面前抽菸的,但是這兩個女人都是抽菸的,所以在她們面前也沒必要裝紳士了。
“陳煥山什麼時候到?我想和他親自談談”。丁長生說道。
“下午三點半左右到,來這裡之前去一次看守所看看他兒子,弟弟,於人方便,與己方便,對吧,凡事沒必要弄得這麼僵,我這也是爲你好,畢竟你的重點現在是在北原,不是中南省,你說呢?”翁藍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