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千年的狐狸,所以也就不要玩聊齋了,司南下對石愛國算是研究透了,果然,他和邸坤成晚上偷偷會見不到兩天,石愛國就帶着丁長生去了省裡,用意很明顯,肯定是去找樑文祥了。
“喬主任,給您添麻煩了,您身體最近挺好的吧”。丁長生是打前站的,他沒有找樑文祥的秘書,一來是和這個,秘書不熟,而且找秘書辦事還不如找樑文祥的這個管家更便利呢,至少喬紅程是認識他的。
“你小子,讓你來省裡還不來,這次來幹什麼?”喬紅程沒好氣的說道,當然,喬紅程沒有這麼小氣,只是借這個機會敲打丁長生,上次的事情讓喬紅程在樑文祥面前感到很沒面子,這次逮着機會還不得好好吃噠丁長生幾句。
“我這不是來給您請安了嘛,對了,喬主任,我還帶了幾罈子好酒,在車上呢,待會我給您搬家去?”
“得得,你不要給我這裡使*,我不吃那一套,有事說事,年紀輕輕的,跟誰學的這一套啊”。喬紅程臉一板,訓斥道。
“呵呵,這可不是我要巴結您,這是樑省長點名要的,你說我敢不送來嗎?但是我考慮,要是光給樑省長送,你這裡還是不送,你下回還讓我進門嗎?”
“嘿,越說越離譜了哈”。喬紅程心裡一陣狐疑,難道樑省長真的讓這小子來送酒了?
“呵呵,那個,我的領導在下面呢,今天上午樑省長能不能抽出點時間來見見啊?”
“哪個領導?”喬紅程皺眉問道,他最煩的就是事先不聯繫,搞突然襲擊,省裡領導有多忙,他們不知道啊?
“我們石書記”。丁長生訕訕道,其實他提醒過石愛國,去之前先和省政府聯繫一下,但是石愛國不聽,拉上丁長生就來了,看來這次要白跑一趟了。
“胡鬧,等着,我去看看日程安排,來之前怎麼不打個電話?”
“失誤,這是我們做事失誤了,下次一定先聯繫”。丁長生說道。
丁長生作爲一個小秘書起來的幹部,當然不明白在宦海里沉浮了幾十年的老油條石愛國的心思,其實這領導見誰不見誰,先見誰後見誰,那都是有說道的。
石愛國也正是明白了這一點,所以這纔沒有聯繫和請示直接就殺過來了,真要是領導把你看在眼裡,無論什麼時候都能見,無論前面拍着多少人,你都能敲敲門就進去,所以,如果你留心,你就能發現,幾乎所有的領導身邊都會有那麼幾個人,可以不分時間,不分場合的隨意可以見領導。
這就是所謂心腹之類的東西,所以,如果你哪天能成爲領導的全天候屬下,那麼你就算是一個心腹了。
“石愛國?這個時候來幹什麼?”樑文祥正在看文件,擡頭一看是自己的全天候屬下喬紅程。
“我也不清楚,對了,那個叫丁長生的說給你帶來了幾罈子酒,要不要留下?”喬紅程這次就是要印證一下丁長生這個傢伙的話有幾分真的,幾分假的,雖然有點小心眼,但是出發點是好的,要爲樑文祥把好關。
“哦,留下吧,上次可心去湖州時帶回來一罈子藥酒,我喝的還可以,你也留下點,很不錯,對一些老年病很有效,保健功能不錯”。樑文祥隨口說道,但是心裡卻對丁長生這個傢伙搞關係這一套佩服的很,樑可心這纔來了中南省多長時間啊,這就和丁長生勾搭上了。
“那好,那你見不見石愛國?”
“哼,都來了,能不見嗎?讓他進來吧”。樑文祥說道。
聽到樑文祥這麼說,喬紅程的腦袋又是一陣發麻,這個時候石愛國並不在樓上,按照丁長生的說法,還在樓下停車場裡呢,要是上來的話,最少也要五分鐘時間,那麼就讓領導在這裡等你五分鐘?
可是當喬紅程推開門時,發現石愛國和丁長生就站在省長辦公室十米遠的地方等着呢,喬紅程心裡鬆了一口氣,但是這個時候石愛國和丁長生是很緊張的,尤其是丁長生最緊張了,因爲這是他擅自打電話讓石愛國上來的,因爲他覺得喬紅程親自去請示樑文祥,只要是樑文祥但凡能安排出一點時間來,就不會不見石愛國。
而且現在應該是樑文祥要極力籠絡石愛國的時候,石愛國千里迢迢來了,只要能見面,幹麼不給個面子呢?
當然,丁長生也是怕到時候樑文祥同意見石愛國了,再讓石愛國上來,這期間肯定是有時間差的,讓領導等着不好。
“石書記,省長在辦公室等你呢,快進去吧”。喬紅程向石愛國伸出了手,握了握。
“喬主任,謝謝你,你也不能老這麼官僚啊,怎麼來了這麼久也不去我們湖州視察視察啊”。石愛國開玩笑道。
“好好,石書記,這可是你說的,我要是去了你可千萬不要嫌煩啊”。喬紅程也在地級市呆過,知道上級領導下去的意思,更是知道石愛國的意思,所以也開着玩笑。
石愛國不敢耽擱,寒暄了幾句就趕緊去樑文祥辦公室了。而丁長生悄悄鬆了一口氣,跟着喬紅程回了辦公室。
“你那個酒怎麼賣的?”喬紅程問道。
“不賣”。丁長生回答的乾脆利落。
“不賣?你那個酒不是買來的?”喬紅程問道。
“這是我自己做的,貨真價實,外面買不到的”。丁長生得意的說道。
“樑省長剛纔說讓你和樑可心聯繫,你看着辦吧”。喬紅程也懶得和樑可心聯繫,所以直接把這事推給了丁長生自己去解決。
丁長生心裡無奈的嘆口氣,他也是不願意和樑可心聯繫,但是沒辦法,只能是和那個衙內聯繫,看來這爺倆都和這玩意喝上癮了,尤其是樑可心,喝了這種藥酒之後,補得那是一塌糊塗,從之前的快槍手成了現在的一夜五次郎了,所以纔打電話讓丁長生來省城的時候再弄點來,不但如此,還哄弄着樑文祥也喝起來,這爺倆,真是沒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