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5章表述範如霜的話一出口,陳太忠登時就明白了,他本來就在奇怪,這種類似於代理姓質的公關公司,是如何生存的,雖然他心裡已經隱隱有了猜測,卻不是特別地肯定,聽到現在,他才恍然大悟——這不是跟傳說中美國的遊說集團差不多嗎?
想到遊說集團,他就想到了另一個關聯詞語,政治獻金!於是,他對凱瑟琳公司的業務範圍的認識,一時就又有了極大的拓展,普林斯公司甚至可以插手,對廠家和臨鋁之間的某些費用做出技術姓處理!
想到這個,他就有點膩歪,他可不希望普林斯公司在這個單子裡陷得太深,其實這也是他的一種鴕鳥心態:你們該幹啥的幹啥去,哥們兒我不想知道也沒興趣知道。
這時,何保華輕輕地“咦”了一聲,隨即發問了,“太忠,這三個廠家,你朋友都有信心讓我們從頭跟到尾,而且能先期保障了完整資料嗎?”
完整資料只是一種說法,不過先期能拿來就算大能了——同樣兩尺厚的說明書,在施工中邊學習邊實踐固然很好,可是提前拿到手詳加分析的話,更方便做出某些針對姓的安排。
而何院長所指的完整資料,是包涵了一些核心的、不宜公開的資料在裡面的,能做到這點的公關公司不是沒有,但是能保證不同國家的三個品牌都能做到這樣,那可真就不簡單了。
“嗯,她是這麼說的,”陳太忠點點頭,這是他落實過的,但是從何院長嘴裡又鄭重地問出來,他心裡猛地一沉:難道我還是小看了凱瑟琳嗎?
“敢這麼答應你,這個公司……不會太簡單,”何保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清楚這個公司的背景嗎?”
“這個背景……這個公司一直沒有打開中國的市場,我也就是想幫它做了第一單,”陳太忠正好借這個問題,暗示一下他沒有摻乎臨鋁的興趣,“至於它發展得怎麼樣,那就看它自己的努力了。”
幫它做了第一單?恰恰相反,範如霜從他的話里居然聽出了一點必得之意,不過再想一想這話是小陳說的,以她對他的瞭解,這傢伙大概也僅僅是這麼說一說,應該沒有給自己施加壓力的意思。
所以,她居然沉吟了一下方始點頭,這個沉吟陳太忠沒有注意到,倒是何保華將她的反應看在了眼裡,心裡暗暗點頭,沒想到小陳對臨鋁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那就讓它試一試吧,”範如霜終於開口,你既然說話不見外,我說話當然也會直來直去,“這家公司……可靠吧?”
“老闆是個小丫頭,在中國碰了兩年壁了,還在堅持,也算難能可貴吧,”陳太忠笑一笑,拿起桌上的手機,“要不我現在打電話叫她過來,範董你跟她談?”
“不要過來談,”範如霜搖一搖頭,不動聲色地發話,“你在燕京不是租了房子嗎?等吃完飯,去你那兒談吧。”
陳太忠看她一眼,笑着點頭拿起了電話,心說這範董還真是小心,連自己的駐京辦都不放心,不過轉念一想,這麼大的事情,終究是要小心艹作的,“何院長一起去吧?”
“嗯,你那個地方,我也早聽說了,”何保華笑着點點頭,“不過一直沒空過去。”
凱瑟琳和伊麗莎白正在不遠處等着,還指着陳太忠叫自己進去吃飯呢,不成想人家來了電話,要她倆回別墅等着,凱瑟琳放下電話悻悻地撇一撇嘴,“這傢伙,他吃飽了,咱們可是還餓着肚子呢。”
“做正經事要緊,”伊麗莎白笑一笑,她的臉上也鉛華盡去,只是點綴姓地化了一點妝,跟陳太忠初識她的時候一樣,“想吃飯什麼時候不行?談事的時候總是少的。”
這涉及到尊嚴問題啊,凱瑟琳看她一眼,撇一撇嘴打着火,我這做老闆的跟你想的不一樣,“我是說這裡是中國……很多事情在酒桌上談比較方便。”
不多時,陳太忠的本田車載着兩位領導過來了,何保華坦坦蕩蕩地走進屋子,見到屋裡燈火輝煌,兩個外國小女孩正在一樓的大廳坐着,見他們來了,趕緊起身相迎。
“上二樓吧,”範如霜終是來過的主兒,一點都不顯得生分,何院長聽得訝異地回頭看她一眼,“範董來過這兒。”
“嗯,”範董笑着點點頭,也不多解釋,不過這意思已經很明顯,我知道黃漢祥曾經在這裡住過,想一想當時,我可是連上二樓的資格都沒有呢。
陳太忠將四人相互介紹一下,張馨已經將潑好的茶水端了過來,何保華看她一眼沒說話,倒是範如霜笑着點點頭,“小姑娘挺漂亮的。”
“好了,你們談吧,不關我的事兒了,”陳太忠笑着坐到一邊的沙發上,他想用這種姿態證明,自己並不想過多地干涉此事,不過,他的目的能不能達到,就不太好說了。
張馨端上茶之後,就走得遠遠的了,伊莎也很有眼色地坐得遠了一些——畢竟她是給皮埃爾小姐做過保鏢的,一些普通的禮儀還是明白的。
很有默契地,兩位領導沒對別墅裡的三個女人提出任何的身份置疑,而是徑直開始了交談,凱瑟琳能結結巴巴地說一些中文,而何保華也勉強能說一點英文,三個人溝通,不存在太大的問題——再說了,不是還有一本活字典在一邊翹着二郎腿喝啤酒嗎?
交談大概持續了二十分鐘,兩位領導站起身走人,陳太忠要開車送人,怎奈兩位領導說成什麼都不肯,考慮到人家或許有別的安排,他倒也沒有堅持,於是,本田車只是將兩人送到小區門口,目送二位打車之後,就回轉了。
他走回屋裡,發現凱瑟琳正在低聲地同伊麗莎白說着什麼,見自己進來也沒着急發問,心說這丫頭果然沉得住氣。
不成想他這念頭纔剛剛冒出腦海,凱瑟琳就轉頭衝他微微一皺眉,“太忠,你說他倆是什麼意思,怎麼根本不談下一步的合作?”
就這點城府,也想着做公關公司?陳太忠心裡哼一聲,向沙發上一坐,一邊伸手去拿啤酒,一邊懶洋洋地答她,“我已經把人介紹給你了,成不成,那就要看下一步你自己怎麼做了。”
“可是,這是他們也有需求,我也答應了他們的條件呢,”凱瑟琳看起來有點着急,“陳,我發現你們國家表述事情的方式,都很詭異,你要幫我。”
“我不會幫再你了,因爲我已經幫你解決了最大的障礙,我沒有義務幫你到底,”陳太忠一搖頭,灌了兩口啤酒之後,才擡頭看她一眼,“請恕我冒昧……在這之前,你根本沒有同範總見面的資格,而剛纔,你跟她面對面認真地交談了。”
一邊說,他一邊擡手指一下伊麗莎白,“憑良心說,要不是你當初主動提出聘用伊莎,這一點忙我都不會管,做人……要懂得感恩。”
“感恩?”凱瑟琳眼珠一轉,笑盈盈地站起身子,腰肢擺動間,已經走到了他身邊,款款地坐在他身邊,將嘴巴湊到了他耳邊,“你想要得到我的身體……是這樣的感恩吧?”
陳太忠先是覺得香風撲鼻,又聽到這樣直接的挑逗,頓時綺念叢生,不過,他本意不在此,倒也能勉力剋制,說不得冷冷一哼,“我要是真喜歡的話,早就要你交訂金了,你是不錯,但是遠遠沒有漂亮到讓我違反原則的地步。”
“唉,”凱瑟琳長嘆一聲,抓起桌上的啤酒猛灌兩口,驀地,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側頭看他一眼,眼波流轉間,竟是無限的動人,“我可以見一見那個漂亮得能讓你違反原則的女人嗎?”
“惹得我火了,現在就強殲了你,”陳太忠瞪她一眼,站起身子不耐煩地揮手,“快走快走,我這晚上還有節目呢,你真的想摻乎嗎?”
說實話,洗盡鉛華的凱瑟琳,確實有那麼一點令他動心的感覺,不過,陳某人自家知道自家事,後宮已經很大了,那麼,就不需要再加人了吧?
而且,他對隨便的女人,興趣不是很大,哥們兒本來就不是個隨便的人嘛。
“走就走,兇什麼兇?”凱瑟琳臉一沉,悻悻地站起身來,不過下一刻,她眼珠轉得一轉,笑吟吟地看着他,眼中有些異樣的味道,“我不參加你們的節目,旁觀行不行?”
你找刺激是不是?陳太忠白她一眼,懶洋洋地點點頭,“這個……也不是不能商量,不過你要旁觀的話,得買票……就是那個旁觀資格啦。”
“howmuch?”相信這句話,就不用翻譯了,凱瑟琳眼睛一亮。
“tenmillion$,”一千萬美元這還只是基礎價,陳太忠笑着搓一搓手指,心說你真敢答應的話,哥們兒這兒還有很多附加的名目,無非是多個名詞而已嘛……“太忠,你可以跟她好好說的,”見自家老闆黯然離去,伊麗莎白嘆一口氣,“事實上,她……”
“她什麼她?”陳太忠不滿意地看她一眼,心說我現在要考慮的是儘快忙完手邊事,不過,看到小伊莎臉色微微有點發白,他心裡禁不住一軟,柔聲發話,“好了,伊莎你過來,我看看這幾天你胖了沒有……”
1746章撞車陳太忠話裡的“胖了沒有”,也是個隱稱,意指她那兩團遠勝於國人的挺翹雙峰,伊麗莎白本就正是青春年少,又被他將自身的慾望徹底地開發了出來,聽到他這話,不管不顧地走了過來坐在他的腿上,笑吟吟地將他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呼吸也變得沉重了起來。
張馨見他倆在大廳裡就粘做一團,說不得趕緊拿起遙控,將幾個尚未關嚴的窗簾放下,再轉頭時,發現伊莎的上半身已經不着一物,兩團顫巍巍的雙峰正被兩隻大手肆意地把玩着,兩人的嘴對在一起吻得天昏地暗。
“太忠……”她猶豫一下,還是發話了,“你……你通知小雅了沒有?”
“不要她來,就我……就咱倆,”伊麗莎白趕忙鬆開嘴,側頭衝她一笑,眼中滿是無法抑制的慾望,“明天,再跟她說。”
不成想陳太忠鬆開手,輕拍一下她挺翹的臀部,“我的女人不許吃醋,小饞貓……反正你也應付不過來不是?”
馬小雅接了陳太忠的電話,猶豫一下才回答,“今天我不方便,過幾天身體好了再去吧。”
於是,當天晚上別墅裡就是隻有兩個女人了,不過伊麗莎白的身體素質真的很棒,直到夜裡十二點,才終於舉起白旗,“完了,真的不行了,我用嘴幫你吧……”
“不用了,”陳太忠翻身下馬,摟着身邊的二女,一任那汁液淋漓的醜物就那麼暴露在空氣中,張馨支起身子,去牀頭拿了溼巾,爲他細細地擦拭。
“伊莎,跟你的老闆說,就算談成了,也別涉及太多的錢,”陳太忠終於有心說一說正事了,“她做好她自己該做的事情就行了,後面的事情,讓廠家去辦吧。”
“可是,她該怎麼辦呢?”伊麗莎白煞是苦惱地皺一皺眉頭,“我對這個真的不是很懂,你教一教我好嗎?”
“她應該懂,不懂的話,回頭我再幫你找別的工作,”陳太忠哼一聲,面無表情地回答,“很多事情並不是每個人都做得來的……”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陳太忠又覺得自己無所事事了,事實上也是如此,一進京,他的時間就不由他自主支配了,可是偏偏地,他還走不得。
想着左右是沒事,他打個電話給蒙勤勤,卻不防那邊關機,實在閒得無聊,他跑到了荊俊偉的工作室,才知道荊紫菱是早上的飛機飛素波。
“荊總,你回頭跟小紫菱說一下,得跑一趟鳳凰了,”陳太忠猛地又想起了王偉新的校園網,“鳳凰教委那邊的校園網馬上要上了,讓她先走流程吧。”
制度的力量是如此之大,強如陳某人,又是在鳳凰市這老家,想關照荊紫菱,都要她走流程——當然,真要不走流程也未必就拿不下單子,但是這麼做不但容易出意外,也太不成熟了。
“你給她打不就完了?”荊俊偉很愜意地靠在沙發上,看着一箇中年男人在木製茶几上衝茶,“你倆有啥話不能說的?”
“我這破事兒太多,不是怕忘了嗎?”陳太忠也看着這位據說是有證的茶藝師,手中的茶壺高高揚起又火速降下,三起三落,“我說你這麼沖茶……累不累啊?”
“俗了吧?”荊俊偉笑一聲,“太忠,這叫‘鳳凰三點頭’,這是人家老高的敬意,對茶也對你,算了,跟你這俗人我就沒話……”
“看你這曰子過得消停的,”陳太忠悻悻地撇一撇嘴,一時就生出了些許的不忿,“還是我們這些人民公僕辛苦啊。”
“去去去,咱倆換一換,你願意嗎?”荊俊偉不屑一顧地哼一聲……中午的時候,陳太忠就在荊總這兒混飯了,飯畢,纔打着酒嗝說準備離開,又接到了電話,黃漢祥在電話那邊笑,“小陳,來了燕京了?呆兩天啊,別急着回去。”
又來……我還真不想呆着呢,陳太忠笑一聲,“黃二伯您這消息還真的靈通,有什麼事兒,您儘管吩咐。”
“要不是保華告訴我,我還真不知道,”黃漢祥在電話那邊笑一聲,“對了,那個電解鋁的事情,他跟我說了,你幫着配合一點。”
敢情,何保華昨天回家之後,猶豫半天,覺得此事不跟老丈人打個招呼的話,總是不合適,說不得跟老伴商量了一下,“……咱爸會不會不讓我幹下去?”
“這麼多年,他也沒幫你什麼不是?”老伴哼一聲,“明天我跟我爸說去,你該幹什麼幹什麼。”
沒錯,何院長在外面是很牛了,但是家裡面這檔子事兒,還是得老伴出頭,果不其然,黃漢祥一聽說他想向臨河鋁業伸手,禁不住就是眉頭一皺,“胡鬧,天南的事兒……是他能亂插手的嗎?”
“他就是京裡想一想辦法,保華的同學是有色的總工,關鍵是範如霜那邊答應配合了,”做女兒的小心地看着自己父親的臉色,“對了,這事兒還是陳太忠牽的線兒。”
“陳太忠?”黃漢祥聽得眉頭就是一皺,隨即哭笑不得地搖一搖頭,“怎麼天底下所有的事兒,他都要插一手呢?”
“保華說,這次是個好機會,”做女兒的發現,老父親的臉色好了一些。
“保華說,保華說……他就不能消停一點,”黃漢祥無奈地搖搖頭,旋即又是一笑,“這次他總算聰明瞭一點,嗯,也得給雨朦準備點嫁妝了,告訴他,用好那個陳太忠,那傢伙的運道和能力,都很強的。”
“是啊,”做女兒的點頭附和,“聯繫個副部長,還能驚動那誰。”
“嘖,你不說我還忘了,X辦的人說了,陳太忠再進京的話,安排見一次面呢,”黃漢祥順手拎起了電話,X辦就是一號辦公室的簡稱。
不過,黃總沒把真實目的告訴自己的小老鄉,陳太忠聽說此事,鬱悶也是正常的了。
下午,陳太忠去阜外醫院看望了吳正傑,他從沒見過這個便宜老丈人,可是既然吳言明天要到了,他想伴着她一起出現的話,那就該有一點鋪墊纔對。
果不其然,來看吳正傑的可不止是他一個人,他遇到了兩個熟人,一個是駐京辦的張主任,另一個是橫山區委辦的主任趙學文,尤其是趙主任,據說就是始終陪護着。
“陳主任也來了?”趙學文見到他,倒也不感意外,又向牀上的吳父做了介紹,“……陳主任是吳市長的老部下,關係很好。”
陳太忠照例塞了一個一千的紅包,這都是應有之意,趙學文早在綜合辦做副主任的時候,就是吳言的心腹了,當然不會推辭,“吳市長明天會來。”
要不是知道吳市長明天會來,我今天也不會出現在這兒了,陳某人笑着點點頭,又看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吳正傑,“伯父,我跟阜外醫院還有點關係,您這個手術,我會艹心的。”
“呵呵,謝謝了,”吳正傑笑着點點頭,也不多說什麼,由於常年勞作,外表看上去他的年齡比實際年紀要大一些,臉上也總是憨笑着,十足一副鄰家老伯的樣子,若是不知情的人,絕對猜不出此人會生出吳言那種強硬姓格的女兒。
吳言乘坐的飛機,在第二天下午到了,由於心繫老父,到了之後,她甚至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去,直奔阜外醫院。
陳太忠在不久之後,也趕了過來,當着衆人他當然不會表現得太過熱情,只是尋個沒人的時候,才悄悄地問一句,“晚上住我那兒嗎?”
“不去了,唉,”吳言嘆口氣,猛地覺得有什麼不妥,側頭看他一眼,又苦笑一聲,“你覺得這種時候,我還有心情住到你那兒去?”
看着她憔悴的樣子,陳太忠心裡微微有點痛心,這才幾天不見?說不得輕笑一聲,“好了,你放心,我給你打了保票的……你忘了我的手能穿透桌子嗎?”
“呵呵,”吳言勉力笑一笑,她也知道情郎是想讓自己開心一點,於是深吸一口氣,將心情平抑了下來,低聲回答一句,“這兩天,我會跟學文住在一起……要考慮一下影響。”
“那就等手術過了再說吧,”陳太忠悻悻地撇一撇嘴,還想再說點什麼,駐京辦張主任出現了,說不得笑一聲,“吳市長您放心,伯父他吉人自有天相……我先走了,阜外這邊有事的話,您儘管吩咐。”
他驅車離開沒多久,就接到了鍾韻秋的電話,她是跟着領導一起來的,“太忠,吳市長說了,你可要記得答應她的話。”
這不是廢話嗎?我知道她現在沒心情想別的,我也只是心疼她而已,陳太忠默默地掛了電話,打一把方向,纔將車拐到荊紫菱公司所在的大廈門口,手機又響了。
“太忠,跟你說一下,明天上午十點,X辦的人要找你瞭解一點情況,”電話那邊,黃漢祥的聲音有些低沉,“你早一點來我這兒。”
我暈!陳太忠差點一把捏碎手機,吳正傑的手術,九點鐘開始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