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是榮蓮公司的?”聽賈鄉長說舒小海是榮蓮公司的,洪局長退一步,唰的從腰間抽出手槍,目光盯着舒小海神情警惕。
舒小海看看洪局長對準自己的槍口,轉眼看着洪局長,嘴角似笑非笑,面現輕蔑神情。
洪局長剛纔看得非常清楚,舒小海亮出的證件是省公安廳的,賈鄉長見到眼前這人卻說是榮蓮公司的,冒充身份,僞造證件,已經構成犯罪,既然構成犯罪,此人必是犯罪分子,洪局長手槍對準舒小海,“給我老實交待,你究竟是什麼人!”
賈鄉長一旁不知究裡,見洪局長槍口對準舒小海,忙說:“洪局長,他是榮蓮公司的人,大水衝龍王廟了!”
“今天我必須得搞清楚,他是什麼公司的人!”洪局長不理睬賈鄉長,盯着舒小海的目光凜冽,突然喝道,“給我把他抓起來!”
洪局長身邊四個人猛撲舒小海,一下子要拿下舒小海。
凡大雨橫插過來擋在四人前面:“要抓人,先對着我來!”
洪局長身邊四個人見凡大雨擋路,還狂言對着我來,四個人也不打話,對着你來就老子就對着你來,四個人還怕你不成,四個人撲向凡大雨。
也沒見着有什麼好大的動靜,就看着凡大雨躍起身體,四個人突然啊的慘叫仰面倒地,倒地後雙手抱着各自腹部捲曲着身體在地上痛苦萬狀的樣子,叫喊不出聲。
凡大雨身體落地兩條腿蹲着馬步,拍拍手,鄙夷眼神看着地上的四人,面現想給我鬥還嫩了點表情。
身邊四個人居然被一個人打倒,洪局長大驚,身邊四個人可是公安局頂尖高手,居然不敵一個人,他剛要喝令不許動。只覺什麼東西在眼前晃了晃,稀裡糊塗的,手槍已落在舒小海手裡。
舒小海不看洪局長,欣賞着手槍道:“槍到是好槍,只可惜在洪局長手上早晚不保,不配攜帶武器!”
見洪局長的手槍被下了,所有的警察、武警戰士要衝過來解救。洪局長此刻的頭腦反到異常清晰,大喝道:“不許動,原地待命!”
洪局長知道被人繳械的後果,最輕的處罰都要被免職,他一時間驚得魂魄出竅,汗水有如遭遇鬼在身體內追趕逃命一樣。集體逃跑出來了。
洪局長也想衝上前把槍奪回來,可眼前這人太強悍了,他自知識不敵,更害怕奪槍時丟了性命。
洪局長看着舒小海,面若死灰,戰戰兢兢要求道:“大俠,有事好商量。何必這樣呢?”
舒小海笑道:“既然洪局長要商量,可以,叫你的人不許包圍羣衆,不許把槍對準羣衆,到一旁列隊站立,等候命令!”
洪局長哪能輕易聽從舒小海指揮,他竭力穩住神,故作可憐道:“我執行上級命令。大俠奪了我的槍,相似於免了我的職,現在叫我撤走警察,等於要了我的命!”
舒小海笑道:“那就過來在我手中奪你的槍呀,只要把槍奪過去,不就保住了官職、保住命了嗎?”
洪局長沒轍了,槍在舒小海手裡。動武自己有生命危險,他看着因突發事件驚愣不知所措的幹警、武警戰士,壓低聲音命令道:“退後五十米,列隊等候命令!”
幹警、武警戰幹其實心中也有一杆秤。不就是老百姓不讓砍樹嗎,又不是搞暴動要推翻執政黨的政權,派出這麼多幹警、武警戰士,如此轟轟烈烈,弄得給敵對勢力對華夏國開戰了似的。
幹警、武警戰士大多數人心裡有想法,見洪局長下命令,一衆警察、武警戰士立即撤到五十米地方列隊等待洪局長命令。
洪局長知道今天醜算是丟大了,仕途也就此了結,他不是傻子,從舒小海、凡大雨沉着鎮定神情已經觀察出來,舒小海身份絕對不會是假的。洪局長以沉穩冷靜著稱,快要退休時卻栽在年輕人手裡,他不由輕聲嘆息,都是徐書記逼着他乾的。
洪局長深知,面子丟大了是小事,只要能保住職位,面子能在縣裡的政法系統找回來,他矮下身價,央求舒小海道:“舒局長,把槍給我吧,我收隊,過兩於我專程到省上感謝舒局長!”
舒小海說:“洪局長,你來到事發現場沒有調查事件原因,命令警察、武警戰士包圍羣衆、把槍口對準羣衆,還抓人,已經有瀆職罪嫌疑,我是在制止你繼續犯罪,要把槍還你,得領導批准才行!”
舒小海目光看向齊昊。
媽呀,那個年輕得一塌糊塗的人原來是領導啊!眼前這人都是正處級,那個舒局長稱着領導的人,還有知道是什麼實權菩薩呢!完了完了,洪局長回想自己的魯莽行爲,腸子都悔青了,要不是現場這麼多人,他早就捶胸頓足嚎啕大哭了。
齊昊見舒小海凡大雨輕而易舉控制了場面,這才登高道:“鄉親們,我叫齊昊,實在對不起,大家一年一度做敬拜樹神的法事被我來打攪了,請大家諒解!”
年青人自我介紹齊昊,村民沒有人知道齊昊是什麼人、幹什麼的,但衆人親眼看見,年輕人手下僅兩人就輕而易舉制服威震富縣的洪局長,是了不起的人物,看樣子並不是官官相護,他們對年輕人既驚訝又好奇。
洪局長聽年輕人自我介經是齊昊,人嚇得差點癱倒在地,洪局長雖說是縣執政黨常委、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他與齊昊素無交集,但齊昊的名聲太大了,他雖然不認識齊昊,但聽到齊昊的名字就是那種如雷貫耳的震驚,他呆在舒小海面前。
洪局長電話響聲來,徐書記的,他看着舒小海,舒小海示意可以接,他才接起:“徐書記,是我!”
洪局長面色大變,手拿電話忙走到一邊去。
齊昊沒有講過多的話,就介紹下自己,意思很明顯,這事我管定了,他走下高處,徑直走到大師面前,鞠躬崇敬道:“大師,是我給你添麻煩了!”
“阿彌陀佛!”大師手託佛珠施禮道,“施主胸懷寬闊,容天下所有蒼生休養生息,天下和諧,大樹原本是棵樹,說他是樹就是樹,說他是樹神就是樹神,全憑大樹在人們心中的地位,施主,老納替大樹謝謝施主了!”
齊昊說:“國家要發展、要建設,同在一個地球上,大樹也有它生存的權利,大師,祭拜樹神不可耽誤了啊!”
“謝施主!”大師重新坐上蒲團誦經,大樹下恢復祥和秩序。
洪局長接完電話,迅速奔向齊昊:“齊廳長,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萬望諒解!”
齊昊瞟眼列隊站立等待命令的警察和武警戰士,不說話。
洪局長當然明白齊昊的意思,忙說:“我馬上命令收隊,馬上命令收隊!”
洪局長顫抖着沉重的贅肉身體跑過去,喘着粗氣喝令:“立正!稍息!立正,報數!立正!向後轉,收隊跑步上車!”
警察、武警戰士全部跑步上車,車隊夾着尾巴無聲無息離去,全然沒有來時的威勢。
洪局長留下來了,中規中矩樣子站在齊昊旁邊。
洪局長向齊昊彙報了,徐書記立即過來。
幾輛小車風馳電掣般來到大樹下,車上下來萬市書記、市長,富縣書記、縣長,一衆人見到齊昊,給親熱得老朋友似的,又是握手又是寒暄。
大師誦經百姓拜樹神,領導同志一旁寒暄雖說互不影響,但由於意識形態關係還是不能和諧相處一起。
徐書記提出去鄉政府,一衆附議,跟了賈鄉長去。
賈鄉長前面帶路,已明白怎麼回事,想到自己在齊昊面前講了那麼多的話,腸子都悔青了,但無有辦法挽回,只能聽天由命。
往次上面來領導檢查工作賈鄉長在前面引路興致勃勃,今天在前面引路卻是膽戰心驚。怎麼不膽戰心驚啊,他有眼無珠弄出這麼大的事情,好在是洪局長使終保持清醒的頭腦,不然大樹下面的情形遠不是現在的結局。
市、縣黨政一把手都來了,足見他們對高速公路建設的高度重視。
萬市張書記、鄔市長陪着齊昊走向鄉政府,一路談笑風生,壓根看不出到嶺村是處理高速公路無法向前修建的棘手問題。
徐書記、李縣長走在三人的後面,書記、縣長心事重重,原本想敲高速公路一筆錢,沒想到齊昊輕車簡從悄然到嶺村,賈鄉長有眼無珠不識人,謊報情況,自己一時不慎派公安局出警,徐書記、李縣長已經形成默契,如果事情暴露,兩人以不知情爲由,丟卒保車,免去賈鄉長職務擺脫自己的責任。
幾人來到鄉政府,賈鄉長把領導安排在會議室,他內心雖然害怕得要死,但莊煙遞水招呼人表現到還是一樣的殷勤,充分表現出了執政黨培養出來的領導同志應付複雜多變形勢的水平和能力。
賈鄉長非常害怕見到齊昊,可他逃不掉,鄉執政黨書記在黨校學校,他負責全面工作,得硬着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