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事情就要發生!大姑娘抱着自己,血液、力量涌向那裡,箭在弦不得不發,齊昊感覺掉進了湖泊的無底深淵,他掙扎,喘息,面臨滅頂之災卻喊不出救命!
強姦,生理戰勝理智的犯罪,齊昊已經滑出懸崖,舒小娟剛遭遇劫持犯罪、卻躲不過強姦的噩運!
舒小娟醒了,睜開眼睛,神情秋湖般寧靜。
齊昊正好看着舒小娟,四目相對,舒小娟目光純淨,齊昊感到自己的墜落戛然而止。
“昨晚我一直抱着哥睡?”舒小娟發現自己雙臂抱着齊昊,情緒平靜、好奇,看上去根本沒有遭遇綁架人質的驚惶恐懼。
“嗯,”齊昊應聲,問,“昨晚睡得好嗎?”
“睡得真舒服。”舒小娟四下看看,“這是哪裡?”
齊昊說:“醫院。”
舒小娟全想起來了:“哥換我出來的,哥,你好傻!”
齊昊說:“妹妹有危險,哥必須這樣做!”
舒小娟的手臂緊緊抱住齊昊身體,大腿壓着齊昊的大腿,沒有忌諱、沒有羞怯:“真舒服,哥,我好想天天被人劫持!”
齊昊笑了:“小傻瓜,怎麼這樣說呢?”
舒小娟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這樣就可以抱着哥睡!”
齊昊說:“小娟不是小孩子了,不可以經常抱着哥睡!”
舒小娟說:“只要可以抱着哥睡,小娟寧願永遠長不成大人!”
齊昊心尖尖顫抖下,伸手刮下舒小娟小鼻子:“想得好,哥不同意!”
“哥真好!”舒小娟身體往齊昊身體上蹭,她的腿往上一挪。竟然感覺到了那裡。
那裡威武得給擎天柱似的,舒小娟的大腿原本還要往上挪的,她意識到了什麼,她着齊昊,快十八歲的大姑娘。當然知道那裡是什麼,她臉唰的紅了,面現羞澀神情。
齊昊意識到,舒小娟醒了,情緒平穩,自己該下牀了。繼續窩在牀上與舒小娟同被,即便是同胞兄妹,親近也得有分寸。
見齊昊要起身下牀,舒小娟雙臂把齊昊腰際箍得更緊、壓着齊昊的大腿明顯加力:“哥,我還想抱着你睡。”
齊昊看看窗外,天空已現晨曦。偶爾聽到雞鳴,他說:“天亮了,我得起牀,你也要準備考試。”
聽說考試,舒小娟面色一下子慘白,看得出她的內心籠罩着濃厚恐懼陰雲:“哥,我怕。”
齊昊忙說:“小娟不怕。壞人已經抓獲,沒事了!”
“哥,我怕!”舒小娟身體瑟縮顫抖,目光恐懼,身體直往齊昊身體上拱,“哥,抱緊我!”
齊昊顧不得那麼多了,緊緊抱住舒小娟:“別怕,有哥呢!”
舒小娟情緒這才慢慢穩定下來,直到平靜。
舒小娟悄聲說:“哥。你真好。”
齊昊見舒小娟情緒穩定,鬆開抱舒小娟的手臂,舒小娟隨即臉色蒼白、身體顫抖、目光恐懼,齊昊忙叫醒小李護士,小李護士見狀也束手無策。打電話通知張小玉、王醫生。
電話還沒有打出去,張小玉來到貴賓病房,走到裡間,見齊昊抱着舒小娟哄小孩子一樣哄舒小娟,知道舒小娟因爲昨天受到嚴重剌擊,對齊昊產生了心理依賴。
齊昊見舒小娟情緒平穩下來,可剛鬆開抱舒小娟的手,舒小娟恐懼感馬上就像田野的野草瘋長起來。張小玉忙過去抱住舒小娟:“小娟,不怕,有小張姐呢!”
舒小娟神色緊張恐懼,給小孩子似的緊緊箍住齊昊:“我怕,我要哥,小張姐!”
舒小娟與張小玉是好姐妹,照理說齊昊在旁邊,有張小玉抱着不應該有事,但舒小娟仍然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目光恐懼,很顯然,舒小娟只要離開齊昊,就不能克服恐懼的障礙。
張小玉忙叫小李護士打電話通知王醫生,王醫生住在醫院辦公室,幾分鐘時間就到來,見了舒小娟症狀,診斷爲受到強烈剌擊造成的神經性安全障礙,他開了鎮靜藥,然後進行思想疏導,效果甚微。
齊昊通知舒小海,舒小海一夜沒睡,還在處理文大貴、付原野弄出的一攤事情,他接到電話,立即過來。
舒小娟見到舒小海,哥一聲,向舒小海張開雙臂,舒小海把舒小娟抱進懷裡,慢慢的,舒小娟情緒穩定。
舒小娟母親來了,老人家替換下舒小海抱住舒小娟,舒小娟剛纔還好好的,一下子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目光恐懼起來,沒奈何,舒小海只得再次抱住妹妹。
母親見狀,忍不住哭泣。
舒小娟別看現在生長在陽光下,其實是受過苦難和嚴重剌擊的女孩子。
舒小娟在農村時家窮,哥哥入伍去了部隊,母親長期生病,家庭處在極貧極弱線上,經常被同齡小孩欺侮,從小對身邊的人和事形成種畏懼心理,讀中學時受到過嚴重剌擊,這次又受到嚴重剌擊,要想恢復正常,可能不是一天一日的事情。
舒小娟的病情讓人揪心,也牽着一家人的心,齊昊心情凝重起來。
王醫生把齊昊、張小玉叫到外間,王醫生說:“小娟的病情可能有麻煩,齊縣長要有思想準備。”
齊昊問:“王醫生,你講吧,哪個地方對這種病醫治有特效,我立即送小娟去!”
王醫生搖搖頭:“這是一種經神疾病,除了藥物治療外,思想疏導、分散病人某方面的注意力很重要。”
齊昊問:“王醫生講分散病人某方面注意力是什麼意思?”
王醫生想想,回答說:“小娟現的情況是,只要齊縣長、舒大隊長在身旁,她的情緒就穩定,且給正常人沒有區別,但是兩人一旦離開,包括小娟媽媽在身邊也要發病,我講的分散病人的注意力,是指小娟離開齊縣長和舒大隊長也不發病,這就叫分散了小娟的注意力,只要一次成功,我就有辦法疏導治療舒小娟的病了。”
齊昊聽了王醫生的話,集中思想尋找有沒有辦法能夠分散舒小娟注意力,他清楚自己的內心,如果因此毀了舒小娟的終生,他會悔恨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