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要對她講看兒子媽媽!”林小霞目光強悍,態度橫蠻。()
“好好好,依你,給她講看兒子媽媽!”齊昊哄着林小霞。
林小霞目光移開齊昊,嘆聲氣,面現無助神情:“明明我是老大,怎麼就變成了小三!”
這時的林家千金,感覺好失落、好傷感,爺爺、二伯在世時,誰敢在夫妻面前挖條銀河,生生把牛郎織女分開,現在齊昊到芳港還得看顧瓊眼色,什麼叫差距,這就是林家現在與過去的差距。
再這樣下去影響情緒,齊昊說:“別想這些了小霞,我們永遠是夫妻,最多也就不要政府那個名份而已。”
爲了齊昊留在體制堅決要離婚,事到臨頭才知道離婚絕對不是兒戲,林小霞無語。
齊昊抱着林小霞,手腳並用,翻身爬上林小霞身體,林小霞任由齊昊擺佈,兩人進入情景。
齊昊手機響起來,林小霞一下子從情景中驚醒過來,自己在享受丈夫,可現在齊昊是丈夫嗎?她白眼齊昊,心裡很不是滋味。
齊昊看電話,於阿姨的,內心一凜,難道有事?
林小霞看出端倪,問:“誰的!”
齊昊道:“於阿姨的!”
剛進入情景被打擾了,林小霞溫情俏臉變得冷寂如霜,目光移向一邊。
齊昊滾下林小霞身體,接通電話:“於阿姨!”
“齊昊,你給我過來。有事找你!”於阿姨電話收了線。
於阿姨聲音冷然,齊昊心裡打鼓,劉佳那邊不安寧。
林小霞見齊昊愣在那裡。嗔道:“還不去擺平,我看你以後怎麼面對顧瓊!”
齊昊去了劉佳家。
於阿姨開的門,見齊昊滿臉怒容,也不招呼齊昊,自己轉身走向客廳。
齊昊換了拖鞋,關上門,見劉佳房間門關着。來到客廳:“於阿姨!”
“叫媽媽!”於阿姨喝道。
齊昊愣了下:“媽媽!”
劉佳房間門突然開了,見到齊昊:“你怎麼過來了?”
劉佳並不知道媽媽把齊昊叫來了,是剛纔媽媽“叫媽媽”一嗓子。齊昊叫“媽媽”劉佳才知道齊昊過來了。原來齊昊、劉佳從農家樂回來時媽媽覺出齊昊、劉佳神色不對,平常間齊昊這個時候過來就不走了,今兒個齊昊走了,媽媽於是去劉佳房間。
見劉佳身體靠在牀背上流淚。媽媽問。是不是他欺侮你了。劉佳說沒有,可淚水更加洶涌澎湃。
劉佳流淚,想到劉佳與齊昊不明不白的關係,誰個母親不痛女兒、不爲女兒傷心,母親抱着女兒流淚。
母女倆相擁流淚自然想起劉書記,劉書記要是在世上,也不可能讓母子相擁流淚。母女倆各懷心事抱頭痛哭一回,哭得差不多了時。媽媽這才問劉佳齊昊今晚來了爲什麼要走、女兒爲何哭泣。
劉佳原本不對媽媽講齊昊離婚娶顧瓊的事情,但話講到那裡止不住還是講了。齊昊娶顧瓊不娶自己,劉佳感到無比的失落無助,無比的痛苦傷心!
媽媽聽後好惱火,齊昊渾小子,以前有老婆哄騙我女兒,現在離婚正應該娶我女兒,結果娶別人,你這是欺侮我劉家沒有人啊!
媽媽跑到劉書記遺像前哭訴:“劉大成啊劉大成,你培養教育的好東西,欺騙女兒造成事實咱不講了,可他現在有機會娶女兒,要去娶別的女人爲妻!你呀你,之所以挨槍子,白眼狼、娼婦都認不清!你挨槍子走了一了百了,留下母女被人欺侮受氣!劉大成,我恨你,恨不得把你從墳裡挖出來,讓組織再給你一顆槍子!”
媽媽哭訴着上來了脾氣,堅決不依這事,要找齊昊講道理。
劉佳見媽媽動了真氣,和盤托出齊昊離婚、結婚的真正原因。
劉佳並不追究這事,媽媽何嘗不知道齊昊娶了顧瓊對前程有利,但媽媽心頭有氣,女兒成爲齊昊的人,至今齊昊進出家門還叫她於阿姨,想到這些媽媽更來氣,於是媽媽揹着劉佳把齊昊叫來,目的是要教訓一頓,並無惡意。
媽媽當着齊昊哭了,哭得很傷心:“他爸呀,你走了,齊昊欺侮你的女兒知不知道啊,他說愛你女兒,現在的有機會怎麼不娶你女兒!你女兒可是黃花閨女,就這樣給齊昊做一輩子小啊?他爸呀,我好不甘心!今天我要替女兒做一回主,要齊昊名媒正娶女兒,做齊昊堂堂正正的女人……”
“媽媽,鬧夠沒有!”劉佳一嗓子叫喊起來。
媽媽哭訴聲戛然而止,看着劉佳神色愣怔。
劉佳怒道:“一輩子做齊昊的小我願意,有媽媽什麼事,婚姻自主愛情自由,我就喜歡這樣子!爸以前就看出來了沒過問我的事,媽媽後來才知道,生米煮成了熟飯難道沒有責任!”
於阿姨看着女兒神色一愣一愣的,我怎麼養了這麼一隻白眼狼啊,女生外相也不該這樣子,媽媽是在給你爭權利!
劉佳轉眼看着齊昊:“回去吧齊昊,這幾天你忙,過了這幾天,你好好陪我吧!”
劉佳忍不住哭起來。
女兒既然如此,於阿姨覺得自己爲難齊昊也沒有意思,兒女自有兒女福,自己插在中間反到亂事,於阿姨流着淚回到自己房間。
齊昊連叫兩聲媽媽,於阿姨不回頭看齊昊,也沒有應聲。
於阿姨的事情過去。
齊昊的女人擺平了,齊昊沒有給丫頭打電話,丫頭也沒有電話過來,連小閔也杳無音訊、
齊昊打電話給常輝,常輝顯然聽到了消息,嬉笑道:“齊廳長不簡單啊,前任省長千金弄到手,後任省長千金也逃不出手掌心!”
齊昊笑道:“別亂講,就不怕顧書記拍你大蓋帽啊!”
“顧書記早回省城閨中待嫁了,她纔沒時間拍我的大蓋帽呢!”常輝問,“何時吃喜糖?”
“吃什麼喜糖?”齊昊裝着一問三不知,“我整天上班還忙不過來呢,不知你在哪裡聽來的八褂新聞!”
“好啊!”常輝呵呵道,“我馬上給顧書記打電話去,如實彙報說齊廳長講的,顧書記給齊廳長結婚是八褂新聞!”
“你敢!”齊昊喝道。
“怎麼樣,承認了吧!”常輝道,“齊廳長、顧書記結婚是大事,即便不請客,就憑我給齊廳長、顧書記的關係,也應該湊在一起高興高興吧!”
齊昊說:“我還沒見到過顧瓊,她嫁不嫁我,我還不知道呢,現在還談不上高興!”
齊昊說的是事實,齊昊給顧瓊還沒講過戀愛,即便有那麼個意思,也是假冒僞劣,現在突然談婚論嫁,仔細想起來程序不對,法定程序不對審判結果無效,男女結婚程序不對嚴格講來也應該是問題。
常輝呵呵道:“你們是老關係,嫁不嫁、娶不娶難道心裡沒有底,就別賣關子了!”
齊昊知道給常輝說不清楚,電話收了線。
電話收線後齊昊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這幾年給丫頭的關係,要說是戀愛關係不是,要說是情人關係不是,要說是一般同事關係不是,要說是要好朋友關係也不是,究竟是什麼關係,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只有兩人在一起時,兩人可以摟摟抱抱拉拉扯扯,也可以表現只有戀人、情人、老婆纔可以表現的親暱,兩人甚至在牀鋪裡滾在一起,還同牀蓋着一條被子坐在牀上背靠着牀背,嚴格說來,這種行爲比打情罵俏還過了一截。
現在兩人突然要談婚論嫁,絕不是以前那樣過家家,真的還有些措手不及。
齊昊也想給丫頭去電話,但想想還是算了。丫頭沒有去上班,躲在家裡,做出閨中待嫁姿態,說明丫頭有結婚的思想準備。況且小霞已經給丫頭商定,只要自己與小霞離婚,丫頭就得與自己去領結婚證,還剩下三天時間,由不得丫頭扭捏。
齊昊從劉佳家裡回到家,林小霞已經睡了,齊昊趕快漱洗上牀,上牀也不談離不離婚的事情,事情幹了再說事。
自從林小霞去芳港後,兩人那事就不叫生活了,叫打牙祭,人啦,爲了事業,連最基本的家庭組合也可以放棄,這難道就是人的邏輯思維嗎?
今朝有酒今朝醉,此時的齊昊、林小霞有那麼個意思。
顧瓊自從回家就沒有出過家門,齊昊去白市後,她把小閔叫到家裡,這事早晚要傳出去,小閔在家和別人難免要問,不如叫小閔陪着自己在家呆幾天。
丫頭回家向爸媽講了這事,爸媽高興一陣子過後惴惴不安,林家閨女離婚,自己閨女忙着頂上去,再怎麼講也不是一回事,爸媽心理上總覺得於林家理虧。
顧省長也想打電話給林書記談談這事,但怎麼談,人家的乘龍快婿,轉眼之間就成爲自己的乘龍快婿,又是處在林家被人針對的關鍵時期,這事怎麼講都有點乘人之危。
最終顧省長還是打電話給林書記,他沒有談熱點事情,而是向林書記彙報工作上的事情,高速公路建設可以提前一年完成、山區雜交水稻試種成功、引資工作取得突破性進展、家和市工業園區取得輝煌成績……這一切,都是林書記決策……
林書記只講了一句,孩子們的事情讓你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