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記一下子分辨出是熊豔梅,不由內心一蕩,熊豔梅的身體蝕骨的銷魂,他聲音變了調:“豔梅,是你!”
熊豔梅憤怒道:“無恥!”
熊豔梅好久沒有給自己打電話了,陳書記忙表白道:“豔梅,我心裡一直有你,找個時間談談吧!”
熊豔梅再罵聲無恥,電話收了線。
熊豔梅聽到了發生在記者招待會上的事情,而且知道了是楊秋菊所爲,不過這事她冤枉了陳書記,到現在爲此,陳書記還不知道楊秋菊僱史德成散佈流言蜚語,用着詆譭齊昊、熊豔梅,她以爲這麼多的記者,這些似是而非的事情潑在兩人身上,兩人怎麼也講不清。
熊豔梅聽到這事後非常氣憤,除了罵陳書記出氣外,她最終下定決心,既然常輝愛自己,就公開兩人的關係,只有這樣纔能有效撇清不懷好意人對齊昊的詆譭。
熊豔梅知道自己名聲在外,她給任何一個男人關係密切,別人就有可乘之機。
常委會散後,齊昊電話約好林小霞,兩人去醫院看熊豔梅。
林小霞知道齊昊用意,只要她出面,任何謠言不攻自破,同時也是對熊豔梅的信任。
兩人走進貴賓病房,熊豔梅、常輝正在收拾行李準備出院。
自從常輝到醫院照顧熊豔梅,熊豔梅神經恢復正常後,幾乎就兩人在貴賓病房,兩人到也樂得閒下來談情說愛。
見齊昊、林小霞來了,熊豔梅高興道:“林記者,齊縣長,醫生都叫我出院了,纔來看我啊!”
林小霞說:“我早就催他來看你,他出院就陷在事務堆裡,這才抽空過來!”
齊昊故意道:“常輝,放着鎮上工作不做。跑在這兒享輕閒呀?”
常輝先一愣,明明是你叫我來的,怎麼……他一下子懂起了:“領導召喚,不得不享輕閒呀!”
齊昊哈哈笑道:“嗯,有道理,領導,於公於私都是領導。得享受這個輕閒!”
熊豔梅俏臉一紅:“誰是他領導了!”
常輝故意着急道:“講好了的啊,你永遠做我的雙重領導,不可以反悔!”
林小霞笑起來:“常輝,有熊姐姐管着,我們都放心了!”
熊豔梅說:“他在玉泉鎮一天我過問一天,哪天功德圓滿回省城。我就不管他了!”
林小霞說:“他想回去,沒那麼容易!”
常輝看着齊昊苦笑道:“這纔剛開始,怎麼就不自由了呢?”
林小霞嗔道:“以前你就自由,都做了些什麼呀!”
常輝說:“我不是在改邪歸正重新做人嗎?”
齊昊想想,常輝出身官家,怕家裡不同意,這事得當着熊豔梅問問常輝:“常輝。這事給爸、媽講了嗎?”
常輝正要回答,齊昊手機響起來,看是常開良的,想曹操,曹操就到,他接起:“你好你好,常市長!”
常開良呵呵笑道:“這幾天都在給你打電話,沒人接。怎麼回事!”
齊昊說:“手機掉了,這不剛剛開通!”
常開良說:“聽常輝講了你遇險,我也嚇出了一身冷汗,聽說沒事就放心了!”
齊昊說:“讓常市長、王阿姨擔心了。”
常開良說:“有件事我和你王阿姨都不放心,想問問你。”
齊昊看着常輝、熊豔梅:“常市長請講。”
常開良說:“你是知道的,常輝的心一直野,不知道現在怎麼樣?”
齊昊說:“據我瞭解的情況。他現在一心撲在工作上。”
常開良說:“昨晚他來電話,聽意思好像喜歡上個姑娘,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
齊昊說:“他給我提起過,不過我估計姑娘不答應。”
常開良說:“不瞞你說。我怕兒子收不了心,害了人家姑娘!”
齊昊說:“我也有這方面擔心,不過常輝看上去到是很認真,我想問問常市長是什麼意思?”
常開良說:“說實話,常輝得到你的幫助才走上正軌,對他個人問題父母尊重他的意見,也想請你給把把關。”
齊昊認真道:“不如這樣子,常市長和王阿姨抽時間過來趟,如果覺得姑娘配常輝不吃虧,就把這事給定了,小霞這段時間在這邊,王阿姨有什麼話要問也方便!”
常開良說:“好吧,我和你許阿姨商量下,再給你聯繫。”
齊昊電話收了線:“常輝,你爸、媽無比關心你的事啊!”
常輝笑:“一直以來爸、媽都聽我的!”
熊豔梅嗔道:“父母溺愛,兒子才胡作非爲!”
常輝笑道:“我都聽話了,怎麼會被髮配到玉泉鎮衝軍,落得個雙重領導管制的下場呢?”
“呸!”熊豔梅俏臉緋紅,碎道,“誰管制你了!”
齊昊見兩人都這份上了,心裡踏實了,只要常輝留在玉泉鎮三年左右,玉泉山旅遊就會熱起來,到時候家和縣撤縣建市條件成熟,一座新興城市就會在山區崛起。
齊昊知道自己很快就要上縣長了,自己不可能還兼着玉泉鎮的書記,熊豔梅上書記是鐵定的事情,他通過這段時間觀察,覺得常輝任玉泉鎮鎮長比較合適。常輝有家庭背景,潛質不錯,如果啓用程剛這樣的本地幹部、說穿了梅豔梅也是本地幹部,這樣就很難與外面經濟發展接軌,玉泉鎮今後的發展就會緩慢下來。
齊昊意識道,兩人現在的關係如果現在公開,對常輝的提拔不利,想想也是,書記、鎮長是夫妻關係,不就是開“夫妻店”了嗎?這樣組織也不會同意。
齊昊問兩人:“你們兩人的關係我支持,不過我還是想問一問,希望如實回答。”
常輝性急,說:“問吧,齊縣長。”
齊昊說:“愛情重要還是事業重要?”
熊豔梅心想齊縣長怎麼這樣問,應該說某些時候愛情重要、某些時候則事業重要,處理得好兩者並不矛盾,齊縣長這樣問是什麼意思,她臉轉常輝。
常輝顯然也對齊昊的問話感到疑惑,自己看上熊豔梅是事實,可關鍵時刻是齊縣長鼓勵自己去追的,現在齊縣長說這話,他也不明白什麼意思,他說:“愛情、事業並不矛盾,齊縣長。”
齊昊說:“我只問,愛情重要還是事業重要!”
熊豔梅說:“都重要。”
齊昊說:“常輝起步在玉泉鎮!”
熊豔梅、常輝都懵懂表情看着齊昊,兩人的事業都在玉泉鎮,爲什麼齊縣長只提常輝。
熊豔梅轉臉看林小霞,請教的眼神。
林小霞笑道:“常輝,你是齊昊要到玉泉鎮來的,通過這段時間的工作,你的領導能力已經顯示出來了,齊昊可沒有想着要你頂着副鎮長、副局長的帽子回省城向常市長交差!”
齊昊笑了:“你如果把熊豔梅娶了,常市長動用關係把你倆調回省城易如反掌,所以我才問你們愛情、事業誰重要的問題。”
熊豔梅說:“齊縣長,我和常輝會盡心盡職的搞好玉泉鎮。”
“有這個心就好!”齊昊看着熊豔梅、常輝認真說,“玉泉鎮是常輝的舞臺,他的領導才幹和背景在玉泉鎮能夠得到充分發揮。梅鎮長在玉泉鎮已經積累起足夠的政治資本,這次接任玉泉鎮書記不是什麼問題,進常委的事情由我去落實。不過面臨你兩人的問題是,你兩人的關係不能公諸於衆,道理很簡單,組織不放心你倆在玉泉鎮開‘夫妻店’”。
熊豔梅說:“齊縣長,我明白了!”
常輝說:“齊縣長,我聽你的!”
張小玉、於副院長、王副院長來了,熊豔梅出院,特地來送行。
張小玉手捧一束鮮花:“祝鎮長姐姐康復出院。”
熊豔梅接過鮮花:“謝謝院長妹妹,謝謝於院長、王院長、小王護士對我的醫治護理!”
兩個女人很會做戲,熊豔梅把鮮花遞給常輝後,兩人擁抱一起,眼眶紅了,流出了不捨的淚水。
熊豔梅的淚水另有原因,在住院短短几天,連她也沒有想到過自己竟然收穫愛情,常輝儘管以前不非凡,但已經改邪歸正,關鍵是他有一個很快就是副省級的父親,這對於自己的仕途就不再會付出女人難以啓齒的艱辛,想來也是,再邪惡的官員,也不敢打副省級官員兒媳的主意。
張小玉的淚水則是有另有一層意思,自己與劉縣長的關係不見天日,以前與陳書記關係不明不白的熊豔梅已經修正成正果,常輝的背景讓所有有野心的女人羨慕,其實所有女人都一樣,在臺上展示自己的魅力時、也希望自己在牀鋪上大大方方掙扎呻吟。張小玉感到可悲的是,看到劉佳、劉星,自己的心怎麼也把持不住虛飄飄的,與熊豔梅比起來,她感受到了自己得到權力後的悲哀。
熊豔梅擁抱張小玉時內心充滿真實的喜悅之情,張小玉擁抱熊豔梅時心裡想的是哪一天她也要堂堂正正做人妻。
一行人送熊豔梅、常輝到醫院大門前,熊豔梅、常輝上了玉泉鎮接他們的小車,小車啓動,車上、車下人揮手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