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話道出真情,官家夫人不是人們想象那樣高高在上、珠光寶氣、頤指氣使、睥睨一切,官家夫人更多的是睿智、包容、忍耐,以仁愛、慈祥形象示人,要有別的女人沒有的素質。
林小霞說:“奶奶,你把事情講複雜了!”
奶奶看着林小霞笑了:“我孫女看來是聰明人,什麼事情都能擺平,奶奶不講了!”
“奶奶真逗!”林小做出乖孫女樣子。
婆孫在客廳你一句我一句,講到高興時,奶奶哈哈聲好脆。
齊昊去了爺爺書房:“爺爺,我們回來了!”
爺爺高興道:“過來坐,今天看得怎麼樣?”
齊昊說:“深受啓發!”
“有了新的想法?”爺爺眼光何等敏銳,一下子洞悉齊昊內心。
齊昊把自己在參觀時的想法和盤托出,華夏國前所未有培養特殊人才的民營專科學校在他內心定型。
爺爺考慮好一陣:“行,你小子果然了不起,但不要忘記了,這個學校主要是培養情報人員!”
“爺爺,”齊昊認真道,“原來我實行免費招收學員的想法是錯吳的,現在我不但要招收社會青年,也要招收符合條件的中學生,這些學員招到學校後,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有情報潛質的人員留校繼續訓練,按照義務兵待遇對待,對優秀的諜報人員,除了自己使用外可以輸送國家機關有關部門,學校也不必要企業負擔。”
爺爺對辦這樣的學校顯然有濃厚興趣,問:“學校需要的先進設備怎麼辦?”
齊昊說:“這兩天我給小舟哥合計了一下,理出個清單。能夠自己採購的自己採購,不能自己採購的請六伯幫忙。”
“好!”爺爺還原了將軍本像,手一揮,“你小子把學校先辦起來,適當時候我過來看看。幹好了,爺爺對你有獎勵!”
齊昊賣乖道:“爺爺,獎勵我什麼呀!”
爺爺愣了愣,獎勵到是張嘴就講出來了,可獎勵什麼呢,物質獎勵還是精神獎勵。物質獎顯然不合適,精神獎勵自己不是執政黨、政府,沒那個權利,不過這也難不倒爺爺,他說:“聽好了,幹好這事。我把孫女獎給你!”
“爺爺,鬧半天獎孫女啊!”齊昊大失所望的表情,他的意思再也明白不過了,我早就把爺爺的孫女弄過手了,還需要爺爺獎勵?
爺爺眼一瞪:“怎麼,開國元勳、華夏國七人領導核心成員之一孫女再怎麼講也價值連城,你還不願意?”齊昊趕緊說:“願意願意。謝謝爺爺獎勵!”
爺爺呵呵笑道:“這還差不多!”
奶奶、林小霞、保健醫生來了,奶奶說:“爺孫聊些什麼呢,這樣高興?”
齊昊說:“奶奶,爺爺說要獎勵我!”
奶奶轉臉看爺爺:“獎勵什麼,說出來我們也高興高興!”
爺爺望着奶奶嘿嘿嘿嘿笑,還瞟眼林小霞,不說話。
奶奶心裡明白七分,轉臉對齊昊說:“你爺爺只要高興開口就獎勵人,不過要是我不點頭,他拿什麼獎勵你!”齊昊轉臉擔心表情問爺爺:“爺爺。奶奶說的是真的啊?”
“嗯,啊,這事……”爺爺語言不清,明顯在搪塞。
齊昊慌了的表情:“爺爺,你做不了主。這不害了我嗎?”
爺爺面現尷尬表情,突然找到下臺階的樣子說道,時間到了,尊重醫囑,睡覺去!隨即離開書房去了臥室。
奶奶這才問齊昊:“爺爺拿什麼獎勵你?”
齊昊笑道:“爺爺誇我幹得好,拿小霞獎勵我!”
奶奶笑道:“這個老頭子,膽敢拿自己的孫女獎勵人,看我今晚不收拾他去!”
齊昊看奶奶樣子玩笑道:“奶奶,我怎麼覺得,爺爺在家做不了主呢!”
奶奶眼一瞪:“你還說他做不了主,我家價值連城的寶貝他說獎人就獎人,還有什麼主比這更了得的!”
齊昊驚喜道:“奶奶,你同意爺爺把價值連城的寶貝獎給我了啊!”
奶奶不高興樣子道:“他都獎給你了,我能把寶貝收回來!”
“謝謝爺爺、奶奶!齊昊領獎了!”齊昊話完,也不管林小霞願不願意,上前抱起林小霞,往三樓跑去。
奶奶走進臥室,爺爺問:“那小子就這麼把我孫女抱走了啊?”
奶奶故作不滿道:“你都把孫女給獎出去了,我還擋着不讓他抱去?”
爺爺故作氣惱道:“人家杯酒釋兵權,再怎麼講也喝到酒了吧,我是張嘴失孫女,什麼也沒有得到,好在還有老婆子,要不我就真的虧大發了!老婆子,親一親!”
奶奶笑了:“去找文工團那些小妞去!”
爺爺傻笑,一臉尷尬,無語。
齊昊、林小霞回到房間,一夜激情,齊昊真正意義上的進了林家,得到林家主心骨爺爺認可,這可不是一般般的意義,來日方長顯身手,甘灑熱血寫春秋啊!
人不逢亂世,要想幹出番轟轟烈烈事業得有平臺,試想,齊昊要不是遇上林小霞,終生奮鬥到縣委書記,已經是頂天的出息了。
第二天一早,林小輝駕車接林小霞、齊昊出去玩,然後去四姨家吃晚飯,林小輝一同在四姨家吃,晚飯後,把林小霞、齊昊送回爺爺家,林小輝離去。
放假第五天,二伯在雲省任執政黨副書記的大兒子林小偉回家,林小偉是孫輩的驕驕者,也是林家目前看好的第三代領軍人,他很忙,在白市只有兩天時間,於是中午把孫輩們叫去聚聚。
見到林小偉,大家叫小偉哥,有的上前與林小偉拉拉手,說說話,挺親情的樣子。
林家孫輩近二十人,林小霞最小,齊昊新近加入林家,雖然與林小偉沒有見過面,林小偉還是一眼就對上號。
林小偉瘦高個子,帶付眼鏡,皮膚白淨,儒雅斯文,看上去不像官員,到像是華夏國頂級的科研人員。
林小偉把手伸向齊昊:“齊昊吧?”
齊昊趕緊上前一步:“是,小偉哥。”
兩人握握手鬆開,齊昊感覺到林小偉的手冰涼,給他意料之中一樣冷。
林小偉把齊昊叫坐到他身邊。
都是孫子輩,即便有林小偉這樣的省執政黨副書記在座,也沒有人刻意尊重什麼,林家的官位太高,副部級還真不算回事。
林小偉僅簡單說兩句,話沒完林永輝、林小舟之類的妹妹、弟弟已經喝的喝酒、動的動筷子了!也就是說,只要林家沒有爺輩、父輩在場,聚會一般不會注重什麼禮儀,也許林小偉能夠榮登大位,坐一張桌子聚會時或許不是現在的情形。
社會說是進步了,怎麼反到不懂得禮儀?禮儀之邦講究禮,身爲長孫的林小偉內心不由生出挫敗感。
其實禮儀往往是虛僞的表現,你看那些很重要的會議,一個人照講稿讀得正正經經,大家坐得規規矩矩,聽得也認認真真,其實會場上沒有一人在認真聽,然而,當你看某些國家的議會會場,弄不好就罵娘,飛鞋子、凳子,甚至拳打腳踢,認真尋思起來,正因爲他們對要決定的事情認真,纔會出現如此水火不相容的情形。
只有一種觀點,思想必須統一的國家,永遠都正正規規、正正經經。
林小偉看着弟弟、妹妹們吃,自己不怎麼吃,也沒人叫他吃,他吃不吃好像與弟弟、妹妹們毫無關係。
林家第三代領軍人物,大家對他並不感興趣,但孫輩們還是樂意以這種形式聚會,畢竟爺爺、奶奶召集大家聚會只有過年一次,當然還有娶媳婦、嫁女,這也是聚會的機會。
雖然都是從爺爺、奶奶那裡發展下來的,孫輩們中有些人平常間一年到頭電話也沒打一個也有呢,這絕不是說沒有親情,而是孫輩們長大了,各有各人的圈子。
齊昊坐在林小偉旁邊,也很少動筷子,女婿要融入林家,需要一個過程,況且他坐在林小偉身旁,也不便多言多語。?
林小偉問:“察省高速公路建設已經提到議事日程?”
齊昊回答:“是,發展部批了項目,前期工作正在緊鑼密鼓進行。”
林小偉問:“聽講是你力主全面推進高速公路建設?”
齊昊說:“爸對能源、交通發展十分重視。”
“所以,你在縣上建了察省最大的火力發電廠?”
“是省上選址在家和建設的,現在還沒有投產發電!”
“聽說你那個縣財政收入翻了幾番?”
“嗯!”
“你是副縣長吧?”
“是。”
“幺爸對你很支持?”
這話真不好回答,齊昊說:“嗯。”
林小偉說:“聽講縣委書記自殺了,與你的關係很緊張!”
齊昊說:“醫學鑑定他患有抑鬱症。”
林小偉若有所思道:“要建設和諧社會,得認真領會中央精神。”
齊昊愣了愣,想說點什麼,但覺得沒有必要說什麼,像林小偉這樣的省執政黨副書記,上有爺爺、父親的背景,只要觀點形成,沒有人能夠改變,他說:“我也在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