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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金旺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他事先已經與郝祥林“溝通”過了,說是“溝通”,實質上還是命令。面對上級領導的權威,郝祥林除了低頭還是低頭,除此之外他別無選擇。
回到江石鎮之後,麻金旺立即與鎮黨委書記錢書文商量了一下,又與其他鎮領導碰了碰,專門討論了一下桃花溝的問題。由於這個問題對於各位鎮領導並沒有必然的利益關係,所以,各位領導都同意了。
於是,麻金旺立即開始着手桃花溝兩委會的重新選舉工作。顯然,他必須在這個事上聽一下厲中河的意見。厲中河擬了一個任職名單交給了麻金旺:
史懷英:桃花溝黨支部書記、村委會主任,負責全面工作
張德延:桃花溝村委會第一副主任,協助史懷英負責全面工作
趙盡忠:桃花溝村委會副主任,負責桃花溝村辦企業管理等工作
徐浩洋:桃花溝村委會副主任,負責村委治安、保衛、護林等工作
竇美仙:桃花溝村委會村委會副主任,負責計生工作,兼任村委會會計
……
麻金旺看着厲中河呈上來的擬定任職名單,眉頭微微一皺,道:“小厲,張德延是桃花溝十年前的村委會主任,你現在讓他參與選舉,而且讓他擔任副主任,雖說是第一副主任,人家願意幹麼?人家會配合史懷英的工作麼?說真的,我很懷疑。”
厲中河微微一笑,道:“放心吧,老麻,我對張德延非常瞭解,他的工作由我來做。”
“趙盡忠可是現任的桃花溝村長啊,你讓他一下子降成了副主任,人家幹麼?”
“放心吧,趙盡忠那兒的工作,也由我來做。”厲中河滿有把握的道。
“據我所知,桃花溝現在的會計名叫祁瑞霞,那可是個難纏的主兒,你現在一下子把她擼了,她一定會跟你對着幹啊!”
“呵呵,在人事任命這方面,肯定是幾家歡喜幾家愁,這個都是很正常的事,沒有必要把她放在心上。”
聽着厲中河的話,麻金旺暗暗吃驚,這厲中河到了桃花溝剛剛不到三個月的時間,竟然把桃花溝的上下人等掌握得一清二楚,這也實在不簡單。
“那好吧,小厲,既然你這麼說了,就照你說的辦吧。”麻金旺接過厲中河遞過來的軟中華,重重地抽了一口,道:“有什麼事需要我來協調的,你儘管跟我打電話。”
“放心吧,老麻,只要你支持桃花溝的工作,什麼都好說。”厲中河笑道。
說罷,厲中河站起身,道:“時間緊迫,我得回去了,得把大家的思想攏到了一塊兒,然後我給你打電話,由鎮裡派人到桃花溝來監督選舉工作。”
“沒問題,沒問題,你儘管放手去做。”麻金旺笑呵呵呵地道:“我一萬個支持!”
待厲中河一走,麻金旺掄起拳頭,一拳砸在了辦公桌上,上次厲中河一拳砸碎了他桌上的玻璃板,這次他親手把新的玻璃板砸碎了,他的心裡鬱悶到了極點,曾幾何時,他這個江石鎮的鎮長,何時被人如此要挾過?沒有,從來都沒有,而厲中河似乎成了他的剋星,他不得不聽從厲中河的話,皆因厲中河掌握了他的把柄。他爲了自己的前程,不得不忍辱負重。
卻說厲中河離開了麻金旺的辦公室後,徑直走進了江石鎮黨政辦公室主任柴秋菊的辦公室裡。柴秋菊已經聽說了桃花溝支委會和村委會這“兩委”將要重新選舉的消息,但她一聽厲中河要讓史懷英擔任桃花溝的黨政一把手,不由得張大了嘴巴,吃驚地道:“小厲,你,你不會說的是真的吧?”
厲中河淡淡地道:“史懷英是桃花溝最具備親和力的人,也最能全身心撲在工作上的人,讓她來擔任桃花溝的一把手,絕對沒問題,這對桃花溝的發展有好處。”
看着厲中河滿懷信心的表情,柴秋菊的心裡突然之間涌動着一股濃濃的酸意,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她知道,厲中河在心裡一定對史懷英產生了濃濃的愛意,而史懷英同樣對厲中河產生了愛慕之情。也許,他們兩個之間的感情已經有了實質性的進展。
看着柴秋菊的臉上變了色,厲中河微微一笑,道:“柴姐姐,我記得剛來江石鎮報到的時候,你曾經對我說過,桃花溝很難呆得住,我今天再次來你的辦公室,其實是來向你交一份答卷,你評價一下,我在桃花溝的考試是否合格呢?”
“不合格。”柴秋菊笑道,她那美麗的鵝蛋形臉蛋上涌上一團紅暈,煞是美麗動人。
“呃——”厲中河先是一怔,接着便笑道:“不合格?那就是優秀嘍?”
柴秋菊笑了,她爲厲中河的敏捷的思維而打動。同時,她也覺得非常驚奇,厲中河進入桃花溝剛剛不到三個月的時間,看樣子竟然掌控了桃花溝的村委會和支委會,實在是了不起。更讓她意想不到的是,厲中河與麻金旺的關係同樣很融洽,這其中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厲中河是怎麼做到的呢?
看着柴秋菊懷疑的目光,厲中河笑道:“柴姐姐,你在想什麼?”
柴秋菊緩緩搖搖頭,道:“沒有想什麼,只是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奇怪?有什麼可奇怪的呢?”厲中河笑問。
“我也說不清楚到底有什麼可奇怪的。”柴秋菊道:“我一直以爲,你最快也要用一年的時間才能在桃花溝立足,沒想到,你只用了三個月不到的時間就在桃花溝立足了,不但立足了,而且立威了,跟以前到桃花溝的掛職幹部完全是兩般光景。”
厲中河看着柴秋菊的那張清純嬌美的臉,坦誠的道:“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心誠則靈,我現在感覺這句話真的太有道理了,只要心誠,就能感動神靈啊,連神靈都能感動,這世間凡人,難道不能感動麼?桃花溝的村民們,難道還不能感動麼?在這個同時,也感動了柴姐姐。”
柴秋菊呵呵笑了起來,她覺得厲中河的思辨性太強了,剛纔是“合格與優秀”的關係,現在是“心誠則靈”的含意,其實厲中河說的並不是很有道理,可是這些道理從厲中河的嘴裡說出來,柴秋菊覺得很有道理。
也就在這個瞬間,柴秋菊的臉紅了,她也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泛動着愈加濃重的紅雲,她知道,自己對厲中河的感覺已經在逐漸的加深。
更讓柴秋菊有些擔憂的是,自己對厲中河的那種感覺,並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同事關係、朋友關係、姐弟關係,而是超越了上述三種關係的關係。那麼,這種關係到底屬於哪一類關係呢?柴秋菊不敢繼續往下想了。
然而,女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對於某個問題,你越是不去想,卻又有一種無形的力量推着你去想。柴秋菊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不去考慮這個問題,但她卻身不由已,她的思維的觸角,以一種不可扼制的速度衝破了思維的藩籬,立即探入了“愛情”的領域。
難道真的暗暗喜歡上了厲中河了麼?真的是這樣的麼?柴秋菊暗暗地問自己,知覺告訴她:厲中河已經闖入了她的心海深處。
厲中河點燃一支香菸,淡淡地抽着,他並沒有發覺柴秋菊的目光裡在瞬間閃過一絲充滿柔和的異樣光彩,而是繼續以一種坦誠的口吻道:“柴姐,如果我能爲桃花溝的真正脫貧做點實實在在的成績,我真的很欣慰。”
“會的,你一定會的,你現在就在做,我相信你一定會做得更好。”柴秋菊溫柔地說道,她突然發覺自己的聲音好溫柔。
情不自禁之中,柴秋菊的臉,猶如一朵含情脈脈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