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中河和謝天成聽得清楚,包間外一陣嘈雜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謝天成看着厲中河,微微一笑,道:“中河,你害怕麼?”
“呵呵,謝叔您都不怕,我難道還怕麼?”厲中河笑道。
頓了頓,厲中河又道:“只要謝叔您不怕,我就放心了。”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這是。”謝天成道。
厲中河正色道:“謝叔,我剛纔已經聽到了,葛斌跟他們動上手了,我呢,其實早就想出去了,協助葛局長一臂之力,可是呢,我總不能把您單獨留在這兒吧。”
謝天成笑道:“放心吧,我一個大活人,還能被尿憋死?你現在就出去吧,幫助葛局處理好外面的事。”
厲中河道:“謝叔,我覺得吧,我還是應該呆在包間裡,跟您在一起……”
“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了三歲小孩兒?”謝天成彈了彈菸灰,道:“快去吧,我留下包間裡,不會有事的。”
厲中河不再多說什麼,他已經聽出了包間外面葛斌似乎有了不小的壓力,如果自己再不出去的話,葛斌一旦遭遇什麼不測的話,那就不好了。
這樣想的時候,厲中河不再猶豫,立即起身,出了包間。
剛出包間,厲中河便倒吸一口涼氣,只見葛斌一人擋着五個人,四男一女,其中,那個女子身着黑衣,身材竟然巧奪天工,那張精緻的臉蛋精美絕倫,頭髮高高挽起,猶如一朵暗夜裡的玫瑰,炫麗多嬌。
然而,讓厲中河鬱悶的是,這位美麗多姿的姑娘手中竟然拿着一柄三寸般的短刀,招招刺向了葛斌身體的要害部位,逼得葛斌連連後退。
麻勒隔壁的,老子絕對不是那種見色忘義的人!厲中河一咬牙,徑直衝向了那位姑娘,他看得出來,這姑娘的身手要比其他四名青年漢子要高得多,如果解決了這姑娘,那麼,葛大哥的壓力將會小得許多。
主意已定,厲中河一場手掌,立即朝着那姑娘奔來。
那姑娘此刻也已經發現了厲中河,目光突然一冷,像是野獸發現了目標,立即丟棄葛斌不理,反轉向厲中河主動撲來。
同時,那四名圍攻葛斌的青年漢子見那姑娘迎上了厲中河,立即放棄了對付葛斌,轉手來對付厲中河。
厲中河迅速明白了,感情眼前這些人竟然是衝着俺老厲來的啊,早知如此,俺老厲剛纔就直接下樓會會他們而絕不會讓葛大局長出手了。
那姑娘一旦迎上厲中河,更不多說廢話,右手反手一扣,一柄明晃晃的匕首便朝着厲中河胸口處直刺而來,速度快得讓厲中河立即將警惕性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憑直覺,他知道,眼前的這位一定是個高手,儘管他很年輕。
如果換作以前,厲中河眼見如此強悍的對手,只有抱頭逃命的份,可是今天,他不能逃命,也不想逃命,既然對方是衝着他來的,他必須得應付。
同時,厲中河腦子裡閃過一連串問題:這個大姑娘和四個青年漢子,俺老厲貌似根本不認識啊,可以說是井水不犯河水,他此行前來,必定有因!可是,他們究竟跟什麼人有關係呢?
突然,厲中河腦子裡閃過一個人影——田豹!幾個小時前,就在這郝祥林的飯店裡,俺老厲將田豹一夥人打得爬不起來,哭爹喊娘,難道田豹這小子找來了厲害的高手來對付俺老厲?難道,這夥人竟然是海中市跆拳道會館有關係?
再一想,厲中河又感覺不太對勁,眼前這幫人的身手,根本不是跆拳道的功夫,瞧他們出拳踢腿的架勢,跟跆拳道連一點邊都沾不上。
厲中河根本沒有認真考慮問題的時間,當務之急,是要把眼前這五個人解決掉,從他們的嘴裡問出事情的真相!可問題是,他和葛斌兩個人,能不能把眼前的人解決掉還是個未知數!
那姑娘手中的短刀寒光閃閃,她身手敏捷矯健如靈猿,刀刀狠辣,刀刀都刺向了厲中河身體的要害部位。
空氣裡,瀰漫着一股股濃濃的殺氣,狹窄的走廊裡,厲中河切實感覺到了一種逼人的煞氣。
突然,葛斌發出一聲沉悶的低呼,厲中河趕緊扭頭看去,只見他的右臂已經流出了一大灘血,鮮血滲透了衣服。
厲中河看得明白,刺中葛斌的人,正是眼前的這位姑娘,她明着是向厲中河襲來,其實真正的目的是攻打葛斌。
葛斌心裡一萬個鬱悶,操,老子好歹也是特種兵轉業回鄉,又在雞鳴縣公安局長的位置上幹了這麼久,今日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刺傷了,厲中河這小子那張嘴,以後可了勁兒的嘲諷老子啊!
濃濃的鬱悶,使得葛斌揮動手機,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手槍的扳機。
“砰!”槍響了。
“呃——”狹窄的走廊裡,打鬥的衆人突然之間停了手。
四名青年漢子同時將目光轉向了葛斌,一時間目瞪口呆。
然而,葛斌並沒有任何的得意,因爲,他看到那位美麗無比的姑娘已經朝着厲中河出手了,她,似乎並不懼怕任何的槍彈,她的目標,也許只有厲中河一個。
厲中河冷冷地一笑,揮動手掌,不退反進,果斷接招,那姑娘手中的短刀雖說鋒利無比,她的進攻速度雖說凌厲得很,但厲中河卻是絲毫沒有懼意,他迎着短刀奮勇而上。
那姑娘暗暗驚奇,這厲中河就是一個瘦瘦巴巴的小年輕,好像比自己頂多大上一兩歲而已,可他的身手卻這麼厲害,真是奇怪!
厲中河的速度似乎比那姑娘更快,他抓住一個時機,右掌斜劈那姑娘肩頭,趁着那姑娘躲避的當兒,他的左掌已經閃電般出手了,硬實實地抓住了姑娘胸前的兩團柔軟。
“啊——”姑娘被厲中河摸了羞處,嬌軀一陣顫抖,氣得柳眉倒豎,立即飛起一腳,踢向了厲中河的頭部。
“哇,姑娘的腿法不錯,相信韌帶也不錯,各方面的功夫也應該不錯的罷?”厲中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