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踏上此路，關羽休想走脫！（上）
第四十章
踏上此路，關羽休想走脫！（上）
1
次日，孫權用呂蒙之計，發大軍猛攻麥城。
平靜十餘日後，吳軍突然猛攻，令城中頓時緊張起來。
關羽頻頻接到告急，正在低頭思考應對之策。他雖表面平靜，心中卻十分焦急。此時，他心中想道。
“四門守城之兵，均不足百人，怎敵孫權十多萬大軍猛攻？即便守得一刻，也很難守過一日，如何是好？”
關羽雖有勇有謀，此時也束手無策。
這時，一小校匆忙進來，神情驚慌地報道。
孫權一聽，完全明白過來，連連點頭稱是。
關羽想到此，轉對衆人開了口。
關羽見了，神色嚴峻，心中暗想。
“報！君侯！東吳人馬，猛攻南門！”
關羽之淚，此時也奪眶而出。他雙手扶起王甫，兩手輕輕拍着王甫的肩。
“吳侯！關羽登樓了！”
“此門守兵，僅百來人，箭也有用完之時，若吳兵照此攻下去，此門還能守多久？”
“好。令周倉堅守！”
“吳侯，諸位，今關羽登樓，見我勢大，麥城必破，必然遠遁。待其遁入深山，進退無路，方是我致勝之良機也！當此進退無路之時，關羽縱有沖天之翼，也休想突圍而去！”
衆文武聽了，也一齊望着呂蒙。
關羽見了，立即大吼。
“我不聽公言，害公如此，悔愧難當啊！”
守兵見關羽神色平靜，不急不亂，緊張情緒也平靜了些，急忙道。
“是！”
“慢則五七日，快則八九日。”
“關羽，你英雄一世，今日便是你死期！”
林中復歸了平靜。
王甫正想着，關羽開了口。
關平聽了，已明關羽之意，心中暗想。
“休慌！汝墊好後。彼不攻，我不理！”
“吳軍如此，原是有詐！”
“大家休亂！緊緊隨我！”
眼看麥城將破，吳軍卻突然停止了進攻，令關羽與衆人都頗感納悶。此時，關羽心中暗想。
“呂都督所言絕境，當是如何？”
吳軍便紛紛後撤了。
“汝等在此設伏，待關羽來時，亂箭將其射死！”
關羽等人所行之路，羣山巍巍，林木森森，在昏暗的夜色中猶爲陰森恐怖。但是，此時關羽既不畏險，也不懼伏。他一心想的，是如何早到西川，以搬兵殺回麥城，救出王甫與周倉，再奪回荊州。
孫權聽了張昭問，疑惑地望着呂蒙。
聽了關羽之言他，王甫立即阻止。
關平與衆人聽了關羽之言，也無人能答。
“小心有伏，準備迎戰！”
“關羽可是投了臨沮小路？”
關羽聽了，神色鄭重地拍了拍關平的肩。
關羽見了，大喊。
人馬得令，又繼續向前了。
王甫此時，已泣不成聲。
孫權聽了，起身舉杯，一飲而盡，興奮地說。
此時，關羽擡眼望前路。
“父親，後面有大隊吳軍尾隨！”
關平聽了，仍面帶疑色說。
關羽想到此，心中暗暗一笑道。
關平聽了，卻憂色不減，說道。
“吳侯放心。關羽自恃神威，向輕東吳。彼雖知我是計，亦會出北門而行。至今。我步步勝關羽，便是以其傲，致其失也。”
王甫一聽，急忙阻止。
“蠢貨！”
呂蒙見關羽上了城樓，頓時興奮起來，欣喜地叫道。
“有。只是崎嶇難行。”
“不！吳軍現在攻來，正是因我已走小路，追來堵我，令我腹背受敵！”
頓時，亂箭“嗖嗖”齊發！
關平見關羽並無反應，又憂心忡忡開了口。
偏將立即答。
“走！待我去看看！”
“吳軍堵而不攻，必在逼我入其圈套。我當立即提醒父親纔是。”
關平一提到呂蒙，關羽便怒從心發，怒道。
朱然頓時膽戰心驚，回馬便逃。
偏將沒去路上查看，不敢斷言，只好應道。
關羽神色冷峻地看了一會兒城外敵軍，纔開了口。
呂蒙見孫權尚未看到，急忙擡手一指。
關羽說完，提刀了下樓。
孫權聽了，仍不解呂蒙之意，急忙問。
關羽繼續率軍前行，來到一小路口，突聞鼓聲大作。
亂箭射在盾牌上，“砰砰”直響。
隨行人馬聽了，這才穩住了陣腳。
此時，一向很少言語的周倉，也開了口。
沉思中，關羽點了點頭。
呂蒙聽了，也信心滿滿，欣喜道。
“吾知矣！此等鼠輩，吾豈懼哉？”
關羽仍在想着。
入夜，關羽即率少許人馬，出北門上路了。
關羽與王甫、關平、周倉等回到民宅，關羽即下令。
關羽說完，兀自向前走了。
朱然驟馬挺槍，大吼而來。
關羽說完，大步出了門。
“君侯，吳兵攻西門甚急，趙累已抵敵艱難，如何是好？”
“見何怪狀？”
探馬匆匆入帳。
關平見了，急忙招呼人馬緊隨。
“關羽一行，已進我伏擊圈。我等直到將箭射完，也不聞路上關羽動靜，才撤了回來。”
“我知呂賊詭計，然小路可省時日，雖有埋伏，吾豈懼哉？”
探馬奔到朱然跟前，滾鞍下馬，小聲報道。
“父親一登樓，吳軍便不攻了，這是爲何？”
“在何處？”
孫權一聽，也高興起來，但他並未見關羽在何處，連忙問。
關羽見了，又扶起王甫，含淚說。
“是啊，呂都督！當加緊攻城啦！”
探馬見了，也很興奮地答道。
“父親，娘生前屢言，不輕敵，便無敵。今我身處險境，父親當更加謹慎纔是啊！”
這一聲驚呼，在吳兵聽來，不止驚雷！
關羽急忙勒住馬，轉頭對關平開了口。
“我軍如何？”
山路上，關羽率軍，繼續悄悄前行。
王甫見了，又立即說。
雖然人人不解，呂蒙卻神色自若，反問孫權。
關羽登樓一看，城外吳兵，人山人海，驚天動地地喊殺着，一撥又一撥地向城門衝擊。
“如此，便輕裝簡行！”
孫權一聽，一下愣住了。
“快！跟上！”
“君侯休以我等爲念！萬不可輕身涉險啦！”
夜色沉沉，山深林密，四野寂靜。
“吾深悔昔日不聽公言，至有今日之危。吳兵似此猛攻，此城早晚必破，我將如何？”
“父親！您箭創未愈，不可出戰啦！”
“父親，王司馬之言極是！父親您看，北門之外，皆爲崇山峻嶺，易伏難行，有如當年華容道。吳軍臨城破卻停攻，便是想將我逼進險山深豁。父親，斷不可去呀！”
王甫急忙跟上。
關羽見了，立即叫住了關平。
“報！將軍，關羽人馬，已奔臨沮小路而來！”
此處與東、南、西三門迥異。城外敵軍並不多，也未攻擊。關羽又擡眼看了看城外連綿不絕，高聳入雲羣山，當即想道。
“我本想在山凹擊殺關羽，建一奇功，沒成想關羽如此厲害，反而險些害了我性命！都督令只堵不戰，良有以也！我當謹遵都督之命纔是。”
“好。謝過諸位！”
關平一聽，急忙道。
關平領令，又回馬向後而去。
“父親，王司馬之言有理呀！”
關羽一聽，沉思起來。
潘璋十分得意，興奮地自語道。
呂蒙見了，又笑了笑開口道。
朱然知關羽厲害，但不知關羽究竟有多厲害。他挺槍上前，關羽便“呼”地一刀劈來！朱然立即舉槍遮擋。只聽“當”的一聲，朱然從臂至腰，一陣痠麻！
城外遠處，孫權與呂蒙此時正在遙望城中動向。
林中，吳軍的箭囊一個個空了。
此時，孫權與呂蒙正靜坐帳中，因未知關羽動向，二人神色也不輕鬆。
“快！跟上！”
這時，前方突然殺來一彪人馬。
關平追上關羽，急忙開了口。
關羽身後人馬，頓時一陣慌亂。
關平繼續向北而望，又指着城外層巒疊嶂，目不能盡的崇山，對關羽說。
“如此說來，那關羽等人，已盡死亂箭之中？”
“是啊，君侯。東吳深懼君侯神威，恐破城後君侯殺了出去，故臨城破而停攻。如此看來，欲逼我進險山深豁，困住我手腳，便是呂蒙之如意算盤。”
“若前路有阻，尾隨吳軍再攻，我腹背受敵，豈不危矣？”
山路上，吳軍的亂箭漸漸稀疏了。
關羽率軍，行至一處山凹。
孫權見吳軍攻勢甚猛，眼看城破，正在高興，突聞呂蒙要他傳令停止進攻，大爲驚異，急忙問道。
一看四周皆山，關羽頓露警色，立即小聲傳令。
“眼看麥城將破，縱要觀我動靜，也無須停攻呀？孫權如此，必有陰謀！”
關羽一路追趕朱然，來到一個山坡。山坡道路崎嶇難行，人馬行速慢了下來。
“是啊！這不正是絕境麼？”
“我兒說吳軍只堵不戰，意在逼我走小路。現吳軍已攻來，恐非汝所想也。”
關羽仍機警地觀察了一會兒，才揮手小聲喊。
其時，只見四周火把齊明，喊殺沖天，大隊吳軍，堵在前方。
“與行大道相比，走山路可省多少時日？”
“好！再探！”
關羽見吳兵回逃，也不追殺，又調轉馬頭回了城。
困惑的關羽像是自語，又像回答關平。
關平聽了，既憂且急，又道。
前方探馬飛馬而來，近前滾鞍下馬而報。
斷後的關平，也面色機警，隨時轉頭後看。
隨行將士聞令，立即將盾牌面向兩側而立，人則躲在中間。
“正是！”
呂範見了，也興奮地說。
“父親，適才孩兒自後上來，在小路口見一怪狀。”
一邊的張昭聽了，也十分詫異，接過孫權之語問道。
“百餘傷號，隨行不便。煩司馬與周倉，率之固守此城。我知小路有伏，崎嶇難行，然可少行八九日，能早解司馬望援之渴。”
王甫一見，大驚，趕緊扶起關羽。
“小路口吳兵，只堵前路，並未殺來，尾隨之吳軍，也隨而不攻，似有逼我走小路之歉。”
關羽聽了，並未答話。
身後也遍是吳軍火把，一直延向山嘴。
關平聽了，仍困惑不已，忙說。
“麥城將破，爲何停攻？”
“山中可有道路通西川？”
吳軍沒箭了，紛紛望着偏將。
關羽聽了，立即囑咐關平。
待吳兵衝到城門外，趙累便指揮守兵一齊放箭，射住城門。
關平聽了，立即附和。
關平登樓後，見吳軍獨留北門不攻，又見北門外高山深豁綿延，頓時心想。
關羽得報，略有震動，但他仍不急不亂，平靜地問。
小路上，探馬一騎飛馬而來。
王甫見關羽爲省時日，決意涉險從小路，只好一再相囑。
“關羽如何？”
“關羽自恃神勇，明知有伏，偏走小路。臣正是以關羽之傲，促成其失也！”
關平、王甫、周倉等人見關羽望北門而去，立即跟了上去。
“吳侯，關羽之勇，不僅南山一戰可見。適才，僅一聲“關羽來了！”的驚呼，我軍便倉惶潰退。關羽之威，竟至於此！此時若攻破麥城，誰可拿下關羽？”
朱然興奮地說完，又轉對衆人下令。
王甫聽了，萬般無奈，面色絕望，連連搖頭道。
“大家休慌！緊隨我後！”
2
關羽大怒，也不打話，拍馬舞刀，便殺了過去。
王甫見了，也立即勸道。
“將軍！關羽已投西北而來！”
關羽言罷，一下跪在王甫面前。
關羽意在投西川，不想與吳軍計較，見前後盡是吳軍，只好率人馬投一側小路而去。
孫權身邊文武，也在欣喜觀望。
林中，吳軍的箭囊漸漸空了。
“吳軍獨留此門，原是有詐！”
“東吳鼠賊，竟敢如此欺我！打開城門，待我殺退賊兵！”
朱然聽了，高興莫名，揮手叫好。
潘璋聞報大喜。
張昭與孫權身邊衆文武聽了，全都愣住了。
潘璋提刀立馬，立於一塊圓形巨石一側。
公平聽了，立即道。
“縱是逼我入深山，東吳鼠輩又其奈我何？”
孫權聞報，神色一下輕鬆了。笑對呂蒙開了口。
“我已愧對司馬，豈可再令司馬懸望？我意已決，望司馬靜候我佳音！”
“我何懼呂賊？無非前堵後截，呂賊還有何能？我豈懼哉？”
“呂都督，您這是爲何？”
關羽聞聲，勒馬驚異四顧。
“是！”
這一聲驚呼，在吳兵聽來，不止驚雷！
小校見關羽神色平靜，不急不亂，他的神情也平靜了不少，立即領令。
“僅百餘人。”
關平見敵軍不敢再攻，便對關羽說。
“父親，此路甚險，又不知呂蒙詭計，若有不測，誰援王甫、周倉？”
孫權身旁的其他文武，也都驚異地望着呂蒙，紛紛叫起來。
朱然見了，頓露興奮之色。
關羽也困惑地望着城外吳軍。見吳軍雖停進攻，卻未撤去，關羽面帶狐疑開了口。
林中，埋伏的吳軍人人張弓搭箭，個個神色緊張。
“父親，從吳軍留出北門不攻、朱然誘我至此，到小路口只堵不戰，孩兒已覺到，吳軍必有大陰謀，正在誘我入其圈套，我不可再走此路！”
朱然聞報頓喜，急忙道。
關羽心中想着，禁不住焦急起來，對緊隨身邊的王甫說。
關羽也沒想出吳軍爲何停止進攻之答案，見危急暫解，便轉而向北，大步向北門走去。因爲此前東、南、西各門都在報警，獨北門未得警報，他便想去看看。
關羽領軍轉過一個山嘴，便見朱然領着吳軍，蜂擁而來。
“君侯於路，萬望保重！萬望保重啊！”
城外，吳軍雖未再攻，但仍然將城圍得水泄不通。
山路上，關羽手提大刀，雙目隨時機警環顧，領軍急急前行。
關平聽關羽如此說，只好領令。
朱然見了，大怒，擡手就給了偏將一耳光，罵道。
關平墊後來到小路口，見吳軍只堵在前路，並未殺來；身後尾隨之吳軍，也隨而不攻。關平頓生疑色，心中暗想。
“殺幾匹馬，今夜飽餐，出北門往西川！”
關羽一聽，笑了。
關羽一聽，又望了一眼城外崇山峻嶺，纔開了口。
關羽正待追趕，被趕來的關平叫住。
關羽又回望身後。
關羽言罷，便下了樓。
孫權順着呂蒙指向，觀望起來。
“是！”
關羽聽了，惱恨地說。
朱然一見，立即小聲問。
“關羽！朱然在此！快快投降，免汝一死！”
孫權身邊衆文武，也無不大驚。
關羽聽了，神色稍安，對守兵說。
“我兒且慢！汝不足以震懾吳軍。待爲父親自去！”
關羽早已知道，呂蒙逼他走此路是計。一路行來，他都格外謹慎。此時，突聞林中傳出“放箭”的喊聲，立即大吼。
孫權一聽，興奮得急步過去，抓住呂蒙的手搖着。
“東吳鼠輩，除施詭計，其奈我何？汝墊好後即可，不必介意！”
“吳侯！當傳令停止進攻！”
“今日之事，雖子牙復生，亦無力迴天矣！”
“呂愛卿，此前我攻城甚急，關羽登樓觀望，定是城中緊急。愛卿當速速傳令！加緊攻城！”
突然，吳軍中有人大喊了一聲。
呂蒙仍神色欣喜，聽了卻說。
關羽調轉馬頭，又領軍原路而回。
關羽率關平、王甫、周倉等人，急步登上北門城樓。
“如何是‘許是’？難道你沒去路上查看？”
孫權難抑興奮，在輕快地踱着。
關羽一看，頓時一怔。
“是！”
關羽見了，大怒，吼道。
“呂愛卿果然神算！”
前路火把一片，不計其數，望不到頭。
斷後的關平，也頻頻回身向後，目光機警搜尋。
“東吳猛攻東、西、南三門，獨留此門，原是想逼我入深山。”
“君侯！小路易伏難攻，斷不可行呀！”
衆文武聽來，也興奮地說。
“大都督！使不得呀！”
王甫卻終是不忍。聽了關羽之言，他又伏身在地，大哭起來。
孫權與呂蒙及衆文武候在帳中，靜等前方消息。
說話間，關平一臉急色，匆匆奔了過來，神色急切地對關羽說。
“我已大張網口，關羽將自投羅網矣！”
“父親小心！此賊交手便逃逃，意在誘我！”
“君侯！這如何使得？自古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君侯休再自責，於路小心纔是，萬望君侯保重！”
此前，朱然已奉令率人馬伏於林中。此時，他正緊盯着林外小路。
關羽得報，心中雖然咯噔一下，神情還算平靜，他立即傳令道。
“好！擒關羽之時已到！今夜，孤便在此靜候！”
“父親，吳兵攻勢太猛，我軍之箭，今已不多，此城恐將不保！可否暫棄，先入西川，整軍再來？”
“我露不露面，雄威無異。吳軍停攻，當與此無關。如此，吳軍突然停攻，到底爲何？”
偏將自知錯失，不敢言語，只慌亂搖頭。
“好！我已設下步步陷阱，叫他休想逃脫！”
坡下黑影憧憧，見首不見尾。
關羽聽了，立即道。
關平一聽，仍顯不安，忙說。
“吳侯，關羽已率少許人馬，投西北而去。”
聽了土人回答，關羽又問。
關羽神色冷靜，緊盯敵軍。
關羽與衆人都不解吳軍突然停止進攻之意，但敵軍停攻，危急得解，也使衆人神色輕鬆了不少。
關羽聽了，撫着王甫的肩，神色凝重，熱淚盈盈，黯然道。
山路上，關羽的人馬仍躲在盾後防箭。
“吳軍如此，許是觀我動靜吧。”
西門無守將，只有督糧官趙累領兵。關羽一聽，頓時有些急了，忙說。
張昭聽了，急忙問。
守兵領令剛去，王甫又神色急切地進來了。一見關羽，王甫急忙報道。
“縱是如此，憑我父子手中大刀，吳中諸將，誰能堵我？身後朱然，豈能截住？”
此時，宅中衆人無不飲泣。
林中，埋伏的吳軍張弓搭箭，緊盯着山路上急急而來的關羽一行。
衆文武聽了，也都一齊望着呂蒙，紛紛問道。
這時，城外喊殺聲又起，吳軍又發起了一波攻擊。
“是啊，君侯。向北一路，險不可言，斷不可去呀！”
關羽想到此，自己都搖了搖頭。
城外吳軍，頓時炸了窩！無論將士，一個個神色倉惶，驚呼着“關羽來了！”拼命往回逃！
“是！”
呂蒙聽了，笑道。
林中，朱然在急切地等着。
孫權憂心忡忡地問呂蒙。
城門開了，關羽提刀縱馬，殺出城去。
呂蒙話音剛落，一小校匆匆而來，入帳報道。
關羽話音剛落，四周金鼓齊鳴，殺聲大震，火把遍起。
墊後的關平神色機警，回頭細看。
“不好！關羽來了！”
“放箭！”
關平說完，立即提刀下樓。
此時，關羽提刀在手，催馬急行，也隨時警惕四顧。
關平大驚，急忙驅馬上前，追上關羽，稟道。
“原來，父親已知呂蒙詭計。道破的鬼，不嚇人。如此，我便放心了。”
“爲父自當謹慎。然王甫、周倉，率傷號困守孤城，引頸望援，我豈能拖延時日？”
關平一聽，急了，忙道。
“君侯不可！吳軍猛攻東、南、西三門，獨留北門，必然有詐！此前，吳軍臨城破卻停攻，其意也在逼我出此門。”
“呂愛卿，若關羽知我留北門不攻是計，不出北門，如何是好？”
“諾，在那兒。”
“城小兵少，箭將用盡，不殺退吳兵，怎能解圍？”
“是是是！快！快快傳令！停止進攻！停止進攻！”
孫權一見，立刻振奮起來，不等探馬稟報便開了口。
吳兵近不得城門，只好又退回去。
呂蒙見了，笑了笑說。
關平見了，急忙催軍前行。
王甫登樓後，看了看城外吳軍，便看着城外層巒疊嶂，茫茫無際的崇山峻嶺，心中頓時一驚，暗想道。
探馬躍上馬背，回馬而去。
幾個土人齊答。
城外吳兵見關羽殺出城來，無不大驚，喊殺聲立止，一個個呆呆地望着。
“小將軍正指揮力戰，暫時無虞。”
“父親，已無馬可殺。”
關羽聽了，怔了怔才說。
偏將領着人馬奔來了。
對衆人之言，關羽未置可否，卻轉頭向遠觀的幾個土人招了招手。
吳軍偏將也神色緊張的盯着。見關羽一行進入了伏擊圈，立即將右手有力地劈下，大喊一聲。
“此時若城破，關羽必殺出重圍而去！只有陷關羽於絕境，我方穩操勝券！吳侯以爲如何？”
“非也！非也！”
“是啊，君侯！您不可出戰啦！”
關羽聽了二人之言，猶豫不語。
“甚麼？眼見麥城將破，如何反要停攻？”
“關羽投西北而去，果如卿所料也！”
呂蒙聽了，連連搖頭說。
朱然一聽，喜色頓消，忙問。
“好。令關平死守！”
“眼看城破，吳軍竟停攻，這是爲何？適才我殺出城去，對吳軍震懾甚巨，難道吳軍懼我之威？”
探馬道。
關羽聽了，淡淡一笑道。
“報！君侯！吳兵猛攻東門！”
土人見關羽問，立即答道。
遠處，孫權與呂蒙正在向麥城觀望。突聞“關羽來了！”的驚呼聲動地而來，大吃一驚，急忙四顧，只見吳兵狂呼逃回，卻不知關羽在何處。二人頓時面露驚色，相顧無言。
小校剛去，一守兵又匆忙進來，驚慌不已地報道。
關羽也十分不捨，懊悔地說。
關平見關羽要開門出戰，大驚，立即勸道。
一個吳軍偏將也緊盯着山路上急急而來的關羽一行，慢慢舉起了右手。
關羽說着，拍馬追殺而去。
“如今，關羽糧盡援絕，殘兵多傷，又值孤城將破，不正是絕境麼？”
關平見關羽久久無語，頗感困惑地開了口。
“待我再看看。”
“防箭！”
聽了衆人齊答，朱然更是得意，樂不可支道。
關羽回城後，又重新登上了城樓。
“是啊。吳軍如此，的確蹊蹺。然若說陰謀，城之將破，何須陰謀？”
關羽聽了，也十分困惑，仍看着城外吳軍說。
“好！有多少人馬？”
一路上，關羽一馬當先，關平斷後，領着人馬疾行在山路上。
關羽聞言，急忙問道。
關平想着，急忙驅馬向小路追去。
“繼續前行！”
繼續行進中，關羽仍警惕四顧。
關羽指着北門外崇山，問土人。
在城外震天動地的喊殺聲中，關羽急步登上了城樓。
偏將見了，一揮手。
孫權看見，關羽正在城樓上向城外觀望，頓時大喜，急忙轉對呂蒙說。
林中，吳軍不斷地從箭囊中取箭再射。
“父親，今吳軍未攻，正可整軍，以備突圍往西川。”
“我兒所言有理，待我再殺回去，將其殺散！”
“必欲如此，也當我去！”
“君侯休以我等爲念！我等將誓死守城！縱是城破，身不降也！望君侯萬勿從小路！”
關平想着，沒再說甚麼。
王甫聽了，頓時淚如泉涌，跪倒在地。
“北門敵軍不多，可從此門突圍而出。”
關羽身後，隨行人馬人人驚恐，頓時大亂。
“許是如此吧。”
朱然擺脫了關羽追趕，仍心有餘悸地想。
幾個土人見了，走了過來。
朱然一聽，大喜道
“吳侯，亥時，必擒關羽矣！”
呂蒙此時也很得意。
“亥時，關羽將到青龍峽山谷。此地，地勢奇險，我早伏重兵，關羽定難逃過此劫！”
孫權聞言大喜，哈哈大笑不止。
“哈哈哈哈！青龍峽！必成關羽葬身之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