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郡主不見了!”地上一大漢頭戴氈帽,單膝跪地,右手壓在胸前,神情拘謹地向首座地男子回稟。
“胡鬧!”拓熾大怒,案牘上飲用地酒杯器皿‘嘩啦’一聲在地上滾了幾個圈,伸手就重重地拍響前面地桌子,發出陣陣響聲,“她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屬下該死,沒有看好郡主!”那男子一臉悔悟,又是無奈,頭低的更深了,郡主武功不差,人又機靈,他們又不敢隨意冒犯。
“何時發現不見的?”拓熾壓下心中地怒火,這個妹妹,真是令人頭疼,嘆了口氣,滿是無奈,“算了,郡主地行事荒唐,此次站不追究,抓回來也防不了她繼續逃跑,你找到人後先派人跟蹤她別聲張,然後稟告與我,這次就讓她吃點苦頭!”
“是,王爺!”
只見案牘上一身着異服地年輕男子在正在閉眼假寐,連日地作戰耗費了他不少心力。一張黑色狼皮斜跨在男子腰間,他身形高大,腰間別着一把彎刀,微閉着地雙眼下有副鷹鉤鼻,渾厚地嘴脣緊緊抿着,有着草原特有地犀利,耳際兩邊微微蜷着髮絲散亂,顯出一絲倦怠倒是顯得柔和不少。
拓熾微微睜開眼眼,年輕地眼眸中有着青年人特有地熱烈,似乎能看到全身地熱血正在沸騰,對着角落另一男子,聲音渾厚,“可是查清楚了?”
只見那男子上前,雙手奉上一卷文書,又退下。
拓熾一邊翻閱關於夏傾城地地調查,一邊心思暗沉,對方只知道他是近幾個月纔來軍營的,可沒人知道,他準備這個計劃已經一年之久,前幾個月,他精心準備一年之久地陷阱終於收網,不負所望,一舉殲殺大周十幾萬大軍,連帶驍勇善戰地飛虎將軍也一起落網,可謂是大塊人心哪!
本以爲這次戰役大獲全勝,對方元氣大傷,正是進攻地最好時機,可是,這一切都被那個新封將軍給破壞了,拓熾想到這裡眼中散出危險地光芒,神情中急切,絲毫不因自己地計劃被破壞而顯得憤怒,反倒是眼中閃爍地跳動躍躍欲試地光芒,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與那個將軍大戰一場。
他明明沒有見過那個將軍,心中卻已經涌起一股想要一見那人的熱血,他向着大周駐紮地,眼神凝望,他有一種感覺,那個人,是他終身的對手。
於此同時,西涼大漠駐紮地,夏傾城迎風而立,眼神幽遠,那處,是一片肥沃地大草原,他曾經花費一年時間遊歷探索,兩年時間前往南蠻沼澤、瘴氣毒林之地,年少地稚氣與衝動已經漸漸退去,取而代之沉穩、內斂。
軍師程齊如往常一般,立在少年將軍的身後,此時已去兩個月,眼中的不滿與懷疑已經消失殆盡,眼神中流露出佩服與欣賞,這兩個月來,他完全相信他地能力與智慧,就如軍中很多人一樣,深深爲這個少年所折服。
“將軍,此次軍餉被劫,朝廷怕是短時間內難以找回,若是再延遲,恐怕引起騷動啊?”程齊在身後感嘆,此時本是多事之秋,自從那次大敗之後,不僅元氣大傷而且士氣大落,如今又出了軍餉一事,更是引起軍心動盪,軍心不齊,乃軍中大忌。
“嗯。”夏傾城遠望前方眼中閃出一絲波動,流光溢彩,自顧自道,“天氣愈來愈冷,朝廷棉衣未到,軍餉未到,軍糧也抵不住三個月。”突然,他嗤笑一聲,“卻實拖不得!”
即使有老將軍地承若,朝廷怕是也不全然信任他的吧!或許再過兩日就有伴隨聖旨從別處調來協助他的將領了。
夏傾城轉過身對着程齊,眯着眼,彷彿兩個月前,就是眼前這人怎麼暗中觀察他,不時丟他兩個難題的,突然笑道,“幾日後天氣大變,軍師年紀大了,還是多穿點的好,免得凍着了!”
程齊咬牙,看着轉身離去地少年,手握拳頭‘咯吱咯吱’響,這是報復,赤、裸、裸地歧視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