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間臨睡之際,溫嶠無語地甩動手中地古書,忍不住翻個白眼,老套的情節爛透地劇情。
大家小姐碰上落魄秀才,而秀才一見小姐頓時驚爲天人,所謂一見鍾情再見傾心不過而已,兩人相親相愛,而小姐地父母知道後極力反對,棒打鴛鴦,小姐傷心不已,在小姐的一哭二鬧三上吊之下,小姐的父母不願女兒傷心,故意刁難秀才,最後地最後……秀才上京趕考中了官,於是,終於,秀才與小姐相親相愛地在一起了。
“秋月,這就是你說的,最近很受歡迎地書?”溫嶠揚揚手中地線裝本,特別無語!
秋月聞言,立即上前賣弄,眼睛都閃着亮光,“是啊是啊,少夫人,是不是覺得特別好看!”
“是啊,特別的、無語……”溫嶠撇嘴,實在不願打擊她,心中暗暗道。算了,既然處於這個環境之中就要適應,溫嶠眯着眼睛思索,古代閨房女子都在做什麼呢?彈琴?吟詩作畫?女紅?……
實在沒事,那就學學古琴吧,記得前兩天翻動櫃子時看到一把古箏的,想了想還是問道,“秋月,我是不是有把古琴?”
“嗯,小姐要彈琴?”秋月想到那場面,垂頭打了個冷顫,心有慼慼然。
“有何不可!”
溫嶠來了興致,現代在學校讀大學時,看別的同學都參加這種社團那個活動地,而自己卻要開始努力地兼職,只爲減少家庭裡的負擔,也沒有什麼拿的出手地才藝,說起來,來到這裡也沒有什麼不好,至少不用像以前一般,忙的像個陀螺,一直轉個不停。閒下來悠閒地過日子,雖然剛開始有些不適應,但是現在麼?溫嶠感嘆,懶惰真是一種可怕存在啊!
她現在是越來越喜歡這種悠閒地日子了……想到這裡,溫嶠笑出了聲。
“對了,少夫人,今日,小翠來過,看她的神情不是很好,似乎有什麼事情要來找少夫人!”秋月趁着整理牀鋪地當頭,想起今日中午的事。
“小翠?你是說五小姐?”略一思索,溫嶠皺起了眉頭,是夏傾煙有事還是小翠有事?不過,她隱隱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這在溫嶠打算讓秋月拿出那把琴觀摩觀摩時,廂房外響起一道腳步聲,溫嶠精神一震,這個時候有誰會來?
“少夫人,您在?”來人是一個四十多歲左右地婆子,身穿深藍色銀紋繡花的上衣,只袖子做得比一般的窄小些,下面是一長裙,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捲起廂房地捲簾,“少夫人在看書。”
溫嶠瞥了眼剛剛放下的線裝本,躺在軟榻上地身子坐直了些,腦海中旋轉一番,確定自己並不認識,笑問道,“請問你是?”
那婆子掩嘴一笑,手中地帕子一飛,呵呵直笑,“看我這記性,少夫人怕是不認識我的,也是,少夫人平時就出門地少,即使是出了門哪能記住我這個婆子。”溫嶠點頭心中一突,心知自己剛剛問錯了話,只是這話也不知是諷刺還是怎麼。
溫嶠揚起手,喚過秋月來,“秋月,前兒個不是特意繡了好幾個荷包嗎,這回正好拿來給這婆子仔細看看,畢竟年紀大了些,女工之類地你還是要向她們多多學些地好。”不就是話中話嗎,以爲我不會啊,她就不信一個女人,任誰說她年紀大會不惱火,女人嘛,無論什麼年紀對於別人談亂自己地年齡都是不喜的。
果然,只見那婆子揚起地笑容就這麼僵住了,溫嶠看着蠻有意思,眯起眼睛,剛好秋月從裡間拿了個荷包,正是溫嶠前些日子和秋月準備的,以備不時之需的,她若想要打進夏府,在夏府生活地更好,只能靠賄賂,畢竟她沒有勢力依靠,若是再沒有錢怎麼想怎麼悲催……再者,有錢總是比無錢要好辦事的多,不是有句話叫有錢使得鬼推磨嘛,她姑且就試它一試!
溫嶠站起身來,走過軟榻,幹什麼也不能太過火了,瞧那婆子地臉色?溫嶠裝作沒看見那婆子地臉色一般,尋到桌前,擡眼道,“什麼話,您也坐着說吧?”又循聲看向走來地秋月,佯裝道,“秋月,還不將那荷包讓這位細細看着,若是有什麼不滿意地也好早作改動!”
果然,那婆子臉色變了又變,接過荷包輕輕掂了掂,不一會,臉上再度掛起笑來,她本來是二夫人院子裡打掃的,正好二夫人經過那裡讓她傳個話,在大府中做事就是這點好,煩且主子們叫做個什麼事都會有打賞,一次地打賞就能抵得上她一個月地工錢,原本是很高興的,哪知一聽說是大房這邊地少夫人,心就涼了一節,可是,這話還是要傳的,這會拿到了足夠多地賞銀哪裡又有什麼不高興的。
“少夫人您太客氣了,奴婢一個雜掃地婆子哪裡能和少夫人坐一起,奴婢是特地爲二夫人帶話來的。”
“喔,二伯孃有什麼話?”溫嶠疑惑,不就是二房地夫人麼,記得她們好像沒有什麼交集纔對。
“是這樣的,二夫人過幾天要去普光寺燒香祈福,前兒個聽說少夫人與五小姐感情頗好,正好五小姐也要隨同,因此讓奴婢來傳個話,少夫人是否同行?”
溫嶠眼睛一亮,若不是還有外人在場定會大拍腦袋,然後大笑兩聲,她怎麼忘了她現在可是已婚,完全可以找個理由找個寺廟去燒香拜佛什麼的。
“嗯,我知了,你先下去吧。”
待那婆子走後,溫嶠眼光灼灼地盯着秋月,秋月被溫嶠盯地發毛,“少,少夫人?”
“秋月,明日一早你到櫃裡選個我們上次準備的禮物,去二夫人那一趟,就說二伯孃有令,侄媳豈敢不從,自當聽從伯孃安排!”
溫嶠幾乎想要摩拳擦掌了,眉眼都笑開了,幾日後地燒香,她是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