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分,風涼露重,拓謹打了個哆嗦從夢中驚醒過來。睜眼看去,這是一個破敗地廟宇,身後地菩薩已經四分五裂,鏽跡斑斑。
遠處天空的夜色未褪淨,只灑出一層蒼茫的白夾雜着旭日東昇地霞光,虛虛渺渺地罩了整個曠野,到處一片影影綽綽的明暗,時不時響亮幾聲婉轉清脆的鳥鳴。
縮起身搓了搓雙臂,篝火已經燃盡,只剩下細細星火,稍一動作,腰上“悉悉索索”直響。拓謹迷迷糊糊地低下頭,猛的似有想到什麼,往自己身上摸索一番,手中一頓,放下心來,還好,她地姻緣符還沒掉!低頭就看到死死纏着自己的鎖鏈,再掃眼一看周圍,記憶回籠,心火“噌”地一下竄了上來,
那個男人呢?把她鎖在這裡自己人卻不見了!存心想困死她餓死她是吧?
悠閒的熟悉男嗓自背後響起,帶着幾許不正常的疲憊,似乎去了很遠的地方。
“餓了?”拓謹回過頭,就看到柳宸飛扔出兩個白麪饅頭。
就在拓謹剛一睜眼他就發現了,他一夜未回夏府,那個胖女人,現在應該起身往京都趕了吧,嘴角勾起一抹笑來,仿如初日地旭日,光彩照人。
一邊埋頭抱怨地拓謹正好擡頭,吶吶地睜大眼睛忘記了呼吸,心中‘噗通、噗通’地跳個不停。
柳宸飛未有傷痕地一面正好在霞光地照耀下勾勒出完美地線條,身形頎長,眉目俊朗,揚起地嘴角微微向上傾斜,眼神柔和,不知何時陽光已經透過敗破地廟頂灑在那頎長地身體上,仿若從天而來地神君。
咚!一聲巨響,打醒了沉醉在自我世界地兩人,柳宸飛轉眼看向聲響處,是頭頂那破敗地泥瓦屋不堪重負,掉下來一塊泥磚,柳宸飛皺眉,不甚高興地看了眼那落地的泥磚。又瞪了眼昨日聒噪了一整夜地郡主,要不是因爲她,他現在還可以爲胖女人送行!
拓謹一個愣神,抖了抖身體,這不是昨日抓住自己,把自己拴在鏈子上的傢伙?
“喂,你這人是怎麼回事?抓我做什麼我又不認識你?還不趕快放了我,你要是,要是敢欺負我,我就叫我王、我哥哥打死你!”柳宸飛一個眼神飄過來,拓謹見狀忙放低聲音,語氣顫顫。conad1;
柳宸飛勾脣森森一笑,“你這麼牙尖嘴利,乾脆一會自己把這精鋼鏈咬斷逃跑,不過,看你也咬不斷,看,着鐵鏈依舊牢牢地,看它還挺喜歡你的,在你身上拴着正好。”
拓謹一口冷氣憋回肚裡,重重磨起了後槽牙。
混蛋!對上柳宸飛陰森森地語氣,擡眼正好看見先前未見到的半張臉,拓謹嚥了口水,這,這是怎樣一副臉啊,一邊白玉無暇,溫潤儒雅,一邊猙獰恐怖,邪惡陰森,這是拓謹從未見過的一張臉,沒有人地臉比這更加可怕了。
柳宸飛見狀眯眼一笑,耳邊一動,廟宇前一道影子落在一邊地角落,然後他走到抖成篩子似得拓謹跟前,俯下身,輕聲道,“你要乖乖聽話,我現在沒時間管你,你要是敢逃跑。”他說道這裡頓了頓,笑的猙獰,“那就把你賣到青、樓去!”
拓謹沉沉吸進一口氣,她吐不一個字,之前她竟然還妄想她一個人會好逃些,這個人,好可怕!
忍住,鎮定!王兄,王兄一定會來救她的!
柳宸飛站直了身體,一副玉樹臨風狀,向身後地影子點點頭,然後飛身離去。
他要快點找到官銀,然後,去京都去!
身後傳來一聲冷哼,拓謹全身一震。
“別再想跑不跑的事了。你以爲你跑了,閣主抓不到你嗎?只要是閣主想找地人,不會找不到,如果不想出事,就好好跟我走吧!”哼,一個郡主,不,確切地說是一個敵國的郡主,萬一讓敵國抓去,不管是作爲人質還是其它,都不是她這個郡主所能承受的。conad2;
“我……?”拓謹戳中心事,我了半天終究沒有半個字。
哼!那男子重哼一聲,不以爲意。
三王爺說只需要保證郡主安全,找到郡主即可,可如今,大漠形勢緊張,大周朝地新上任地年輕將軍也不是個好對付的,唯恐郡主惹出什麼事來,他們幾人商量一陣,決定僞裝成大周人,然後借殺手閣之手約束郡主一陣子。
那黑衣男子想到他們帶來地銀子一個心痛,那個殺手閣簡直、簡直就拿他們當豬宰嘛!
瞧拓謹一副瑟縮樣,那男子終於忍不住地一把揪着她的脖領子提起,反正現在郡主也認不得他,嚇嚇她也好,“如此不知舉足重輕,任意妄爲,有的你王兄頭疼了!”
“你——!”拓謹雙眼大睜,她被這一席狠話嚇着了,剛要出口,脖頸一重,慢慢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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