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無休止的輪迴

待天色暗下來後,慕墨依舊沒有回到他的住所,戚修芮見此情景連忙帶着手電前去找慕墨,戚修芮曾經答應過谷古一定幫助他找到真相,從以往的日子裡的揣摩她也明白在歷盡艱辛之後面對真相的時候,谷古,金夕還有慕墨這三人是缺一不可的。

心念至此,戚修芮只好壓抑着內心的恐懼再一次的徘徊在黑暗之中,天色只是剛剛暗下來,四周燥熱的溫度瞬間自降,戚修芮將衣服裹嚴實確定不會有冷風竄入。

因爲較早前戚修芮就被那‘紀念碑谷’的鬼魅嚇的不輕,所以這會當戚修芮一個人在沙漠中游蕩之時,她覺得自己與那鬼魅不相上下,更何況此時戚修芮開着頭燈,在森白的燈光襯托下她那煞白並且緊張到快要扭曲的臉頰確實有夠嚇人的了。

突然在離戚修芮不足二十米的地方忽明忽暗的出現了一個亮點,起初戚修芮的心跳因爲這突兀的變故而緊張不已,可是在她觀察了片刻後發現那宛如眨眼的亮點其實是有人在抽菸時菸蒂發出了的光亮,而能在這個地方這個時候抽菸的除了慕墨並無他人。

“慕墨?”戚修芮對着那人輕聲呼喚道。

對方聽見聲音後也隨之轉過了頭,看清對方臉後戚修芮也將懸在半空的心降回了原來位置。

“慕墨,天色這麼晚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況且這裡存在一些不乾淨的東西。”看清對方確實是慕墨之後,戚修芮慢慢走到其身邊輕聲說道。

慕墨見戚修芮來到自己身邊後便將頭轉到了一邊,他的眼神空洞的望向了遠方:“戚修芮,你知道一個部落因爲自己的失誤而走向衰敗時的滋味嗎?前後不到五分鐘一場洪水就徹底毀滅了我的整個部落,我們一直覺得自己是神族,可是面對自然界的發威,我們已經沒有招架的能力,到底我們算什麼?”

說話間慕墨的聲音冰冷至極,他那種陌生冷酷的樣子是戚修芮從來沒有見過的:“慕墨,你是說超人部落嗎?”

見慕墨主動與自己開始聊關於那個超能力文明便一屁股坐在了對方的身邊,此時慕墨腳下的香菸菸蒂已經將近一盒的數量了。

“我的家鄉同樣是屬於墨西哥遠古文明的區域內,瑪雅文明,阿茲特克文明,印加文明都無法與文明的文明相提並論,我們部落中的男子都擁有着第三隻眼睛,就在這裡。”說着慕墨便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眉心位置,然後他對戚修芮淒涼的一笑繼續說道:“而部落中的女子她們會爲我們的家族增加擁有神族血統的新成員。”

“那麼繁盛的一個文明爲什麼會式微呢?”聽到此處戚修芮連忙追問道。

“都是因爲我的一時貪婪鑄成了無法補救的錯誤,所以我必須找到谷古與金夕讓他們幫助我完成我的使命,讓我的家族重新崛起。”慕墨擡頭望着漆黑的蒼穹,他的樣子是戚修芮從來沒有見過的落寞,戚修芮所認識的慕墨謙卑不張揚,而她所見過的另一個慕墨是冷傲孤僻的,如今眼前的這個陌生又熟悉的男子給戚修芮的是一種‘洗盡鉛華,塵埃落定’的滄桑感。

戚修芮不知道那個霸氣十足的大祭司究竟犯下了什麼樣的大錯,她也不急於去判定慕墨或者大祭司是否是好人,此時的戚修芮由心而發出一種同情,她能讀懂慕墨的淒涼,因爲當她開始執掌整個阿茲特克部落的命運之時,戚修芮就常常無可奈何的做着一些決定。

“有些事情我們無法掙脫責任的束縛,慕墨,無論你是誰,我都希望你清楚的銘記,我們所追尋的只是一個真相,我要的只是一個解釋,至於曾經做錯的事情,我們無力扭轉也不能明知是個深坑還要奮不顧身的向內跳。”戚修芮知道自己無法挽回慕墨已經根深蒂固的想法,可是即便如此戚修芮不希望慕墨本人永遠的被這種來源於大祭司的負罪感所影響。

聽完戚修芮的話慕墨回頭看了戚修芮一眼,幽幽說道:“呵呵,你不是一樣明知道谷古是個沒有感情的傢伙卻依舊一往情深。”

雖然慕墨的話中並沒有嘲諷的意思,可是戚修芮還是覺得不好意思,她也學慕墨將頭擡起看向了天空。

“戚修芮,不要愛上谷古,他的一切都是被打斷的,谷古是個沒有未來的人,他的存在只是爲了助我一臂之力。”見戚修芮有些難爲情的逃避話題,慕墨便一陣見血的對其說道。

“你說什麼?”

“你們應該知道希特勒吧,如果我告訴你第二次世界大戰的開啓者其實是谷古的另一失敗克隆體,你會做何感想。”慕墨再次點燃了一根香菸,他彷彿在說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可是這件事情對於戚修芮來說卻是醍醐灌頂。

“我沒有明白你的意思,慕墨,告訴我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只要一牽扯到谷古的事情,戚修芮就會表現出來方寸大亂的狀態 ,想必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會比戚修芮更加在乎谷古了。

“瑪雅預言在你們這代會出現一個希特勒這樣的人,難道你會不知道?”慕墨眯起眼睛一笑,這次戚修芮在對方的臉上看到了嘲笑之意。

“你是說希特勒是戰盾王轉世的一個失敗品?”戚修芮按圖索驥的說道,她的聲音有些顫抖,試想誰聽了這樣一個天馬行空的事情後能夠淡然置之。

金夕說過戰盾王是瑪雅古邦‘帕倫克’的國君,巴加爾一生睿智過人且治國有方,據歷史記載巴加爾二世同樣野心高於頂,他的一生四處征戰保衛國度,可是縱然這樣戰盾王還是‘帕倫克’聲望最高的一位國王。

“沒錯,戰盾王轉世的對象往往都是一些驍勇善戰足智多謀的奇才,可是轉世爲人的戰盾王依舊會被宿主的慾望所影響,希特勒雖然驍勇善戰可是他卻嗜血成性,雖然此人足智多謀可是他卻狡猾貪婪,所以希特勒毀於自己私慾的同時,也毀了戰盾王的責任,毀了我復國的計劃。”說道此處慕墨顯得有些激動,戚修芮覺得慕墨有想要將希特勒挖出來碎屍萬段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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