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無頭的死屍是有誰操控着大家心知肚明,衆人都知道若是不盡快找到牆面這些細管的‘根’,那麼這個地方的黃土之下會源源不斷的出現攔路的異類。
但是這些問題都是後話,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在短時間內清理了這些垃圾,金夕,雷昊焱還有昏迷中的戚修芮三人退到了一塊半人高的石頭前,他們面前所上演的畫面可以與美國大片《生化危機》相媲美。
只見谷古的黑曜石武器所到之處全是碎石肉末,可是四周的空氣中卻沒有一點腥臭的味道,這大概是因爲這些細管的特殊藥性有除臭的作用。
再看大祭司這邊的情況更是比谷古那邊精彩幾倍,他眉心的第三隻眼睛射出綠色的光芒,光刃照射到那些無頭的屍體身上,這些已然發白的屍身上赫然出現了類似烤焦了的傷痕,可想而知大祭司那第三眼裡的殺傷力多麼的駭人。
“我雷昊焱什麼時候纔能有他們這種能力,我也真想跟着谷古大開殺戒。”看着谷古二人激戰正到酣處,雷昊焱這個戰爭販子也有了想要加入的衝動,可是他自忖沒有刀槍不入之軀,所以當英雄的想法只能擱置了。
“誰說他們會因此而得意,雷昊焱,你不是他們二人,你不知道這兩人承擔的壓力有多麼大,我想他們寧願摒棄了這種天賦異能,安安生生的過着平凡人的生活。”金夕對谷古與慕墨的無奈感同身受,雖然她沒有那種異於常人的攻擊能力,可是正是因爲自己是狄美亞,金夕纔會走上這條不歸路。
雷昊焱點了點頭,他怎麼會不理解這三人頂着花盆度日的生活呢,以前雷昊焱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原諒不了的錯誤,可是現在他後知後覺明白,關於巴加爾二世的帕倫克,關於大祭司的根達亞文明,還有關於美狄亞被愛迷惑所犯下的錯誤是天理難容,人神共憤的事情。這些錯誤就像一把會長大的枷鎖套着這三個人幾生幾世不得安寧。
正當雷昊焱內心感慨萬分之際,他突然覺得身體一沉,不等雷昊焱反應過來在他背上的戚修芮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拉走。
“金夕,快幫忙,戚修芮要被拉走了。”在金夕看來雷昊焱的話有些語無倫次,不過也正是因爲如此金夕才第一時間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只是金夕畢竟‘年邁’,她所能使出的力量畢竟有限,那地面鑽出的細管端口有些密密麻麻的吸盤,金夕在與其競爭的過程中還要擔心戚修芮會受到二次傷害。
“不能用蠻力,雷昊焱你抓緊修芮的胳膊,千萬不要鬆手。”磨盾之暇金夕對雷昊焱傳輸着目前的狀態,事情已然到了燃眉之急,金夕只好向谷古他們發出求救訊號:“谷古,你們過來一個人,我們這邊堅持不住了。”
谷古聞言後兩步來到金夕身邊:“這些傢伙還真是貪婪,雷昊焱吧煙給我。”
雷昊焱‘百忙之中’騰出了一隻手在身上摸索着自己的香菸,好在他有隨身帶煙的習慣,片刻之後他就將香菸遞給了谷古,只是雷昊焱不清楚谷古這個節骨眼上要香菸究竟做什麼。
帶着好奇之心,雷昊焱看着谷古從容的將香菸點燃,只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後,潔白的煙霧從其口中吐出,菸蒂上的明火也因此變得明亮,而谷古將菸蒂上火花用嘴巴吹了吹後將其放到了吸住戚修芮的細管細管上。
‘滋啦啦’烤肉聲響起,但是衆人鼻下並沒有出現該有的焦糊味,雷昊焱與金夕面面相覷,他們甚是好奇這些細管究竟是不是肉體,還是它們本身就不是肉長的。
“咦,什麼東西,看起來好惡心的樣子。”因爲有了谷古的幫助,雷昊焱也終於轉過身子查看戚修芮當前的狀況,可是當他看到那些冒出黑煙的細管斷口處,胃液不由自主的向上翻滾。
“應該是某種植物。”
“它姥爺的姥姥,難不成真的讓我遇見什麼史前食人生物了。”看着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雷昊焱嘖嘖稱奇,他心裡盤算着若是將這些細管帶出一些,那麼自己說不能還能在歷史上留個名,可是雷昊焱知道這些也只能想想罷了,因爲谷古他們絕對不會讓自己胡作非爲的。
隨着谷古的妙計,這些細管終於鬆開了勾住戚修芮衣服的吸盤,這時衆人才清楚的看到這些獨立運行的細管每個端口出都有一圈倒長着的掛鉤,其鋒利度讓人咋舌。
“這些東西要是‘咬’住戚修芮的皮膚,那麼她不死也得是個皮開肉綻的結果。”看到細管的狀態後金夕知覺的一陣後怕油然而生,由此金夕也不得不承認戚修芮是個幸運者。
“雷昊焱,拽住它不要鬆開,等等我回來。”說話間,谷古將自己的一個口袋拆了下來將細管的一頭包裹住,並且將其遞給了雷昊焱。
雷昊焱一時之間有些怯意,他不知道該不該接住這些讓人毛骨悚然的奇怪生物。可是忌於大祭司那邊還在孤身奮戰,雷昊焱只得顫顫巍巍的將其接過。
‘脫身’的谷古見金夕,戚修芮,雷昊焱三人已經安全了,便頭也不回的迴歸了人屍戰場上。
短短十幾分鍾之後,在谷古與大祭司的聯手之下,那些無頭屍體基本已經成了碎屍,雷昊焱見這二人大獲全勝便豎起了大拇指大聲吆喝道:“二人同心,其利斷金,哈哈,這些不怕死的小傢伙這下變成切碎的小泥鰍了。”
雷昊焱歡忭鼓舞的準備跑到谷古身邊,可是他卻很快的反應過來手裡還拿着那偷襲戚修芮的細管。
待谷古他們處理完手中的事情後,他們二人來到了雷昊焱身邊,大祭司接過雷昊焱手中的細管,幽幽說道:“谷古,你的意思是我們順着這東西去尋找它們的根源?”
谷古點了點頭,正色回答道:“之前我們都是跟着滿牆的細管無的放矢的尋找,現在我們找到了這團毛線的一跟頭,那麼我相信一定能跟着這條騰找到它們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