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耶凌子並沒有因爲其他人的警備鬆懈而舒展眉頭,她似乎確信在營地的周圍潛伏着巨大的危險,只見她站在營地最右邊的一塊空地上一會看看這裡,一會瞅瞅那裡,跟她表現出同樣狀態的還有那個叫井伊的男人,而且相對於小耶凌子,這個井伊看似更加緊張。
“到底出現什麼問題了,你什麼都不說,是不是非要等到事情發生了,我們出現了應接不暇的狀況,你才準備告訴我們實情?”眼見小耶凌子狀態越來越不正常,一邊的金夕走上前正色道。
可是小耶凌子並沒有因爲金夕的怒形於色而改變自己的作風,突然她迴轉過頭並且陰着臉對金夕說道:“我不說是有我的理由,我擔心我把話說明後,隊裡會有人受驚。”
小耶凌子的話讓雷昊焱啼笑皆非,他絕對這個弱小的女人有些虛張聲勢,要知道他們這隊人什麼情況沒有見識過:“我說凌子小姐,你是否有點小看人了,既然你說的危險那麼可怕,那麼你倒是說說看,看是否能嚇到我?”
“哼。”小耶凌子聞言後冷哼一聲,然後她邁着優雅的貓步來到雷昊焱的身邊在其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
說來也真是奇怪,被對方這麼一戲弄,雷昊焱真的感覺到了一股徹骨的寒意,而且他可以確定從小耶凌子口中吹來的氣息沒有絲毫人氣,甚至用冰涼刺骨來形容都不顯誇張。
見雷昊焱表現出愜意,小耶凌子嫵媚的笑了笑,戲虐道:“你不是不怕嗎?怎麼我只是做了一個小動作你就開始顫抖了?男子漢?你還真是特別啊。”
聽了小耶凌子的話後,雷昊焱才發現自己多麼的糗,原來自己的雙腿在不經意間不受控制的直哆嗦:“我,我怕什麼?我一個結實的大男人會怕你這種小葉頭片子?”
不等小耶凌子做出反應,一邊的小川雄大已經走上前準備好好教訓一下裝腔作勢的雷昊焱,可是小耶凌子卻用胳膊隔開了小川雄大,然後就見她繞開了雷昊焱來到了金夕與谷古身邊。
“法老的魂魄不允許任何人的侵犯,所以只要接近法老陵寢的附近,這裡的守護神就會林林總總的現身,而它們的實力絕對不容我們小覷。”小耶凌子擡頭皺着眉峰對眼前的二人說道。
“你口中的守護者指的是什麼?”
“蝕骨蜂!”
小耶凌子口中的蝕骨蜂其實是一種諧音,她曾經打聽到在尼羅河深處有一種吃人不吐骨頭的黃蜂,這種黃蜂在當地土著裡被命名爲‘蝕骨蜂’。
蝕骨蜂顧名思義就是食骨蜂,據沒有佐證的資料記載,尼羅河深處的部落爲了避免外來者打擾到法老的沉睡,他們起壇作法培養出一種善食人骨的黃蜂,據說這種黃蜂對人類的骨頭有着特殊的愛好,哪怕人類的骨骼被神經已經皮膚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但是這種蝕骨蜂依舊可以嗅到美食的香味。
蝕骨蜂的誕生只是爲了防止入侵者無法靠近法老而存在,當地土著相信只要沒有人啓動法老的詛咒,那麼他們就可以平平安安的生活在這片資源肥沃的土地上。
然而雷昊焱在聽完小耶凌子的話後,渾身上下密密麻麻的被雞皮疙瘩包裹着,他一直以爲自己最慘的遭遇無非是死無全屍,可是現在小耶凌子卻告訴他們,這種蝕骨蜂會讓所有人完全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這是雷昊焱想都不敢想象的。這會他也終於明白爲什麼小耶凌子會說一旦自己說出真相有人會受驚。
“昆蟲類向來害怕明火,只要我們在周圍點上明火,那麼這種蝕骨蜂會不會就不敢靠近我們了?”戚修芮控制着自己的心情完整的聽完了衆人的談話,她覺得可以用之前那招‘飛蛾補火’的伎倆趕走可怕的蝕骨蜂。
可是小耶凌子卻第一時間給予了戚修芮否定答案:“沒有作用的,這些蝕骨蜂根本就是水火不怕的。”說道這裡小耶凌子看了一眼身後的井伊繼續說道:“他是一名巫師,而且關於蝕骨蜂的傳聞也是井伊告訴我的,井伊的巫術登峰造極,蝕骨蜂其實就是一種殺人蠱,無人可以從蝕骨蜂的嘴下餘生。”
衆人聞言如飲醍醐,蝕骨蜂被這小耶凌子說的這般恐怖,它們的存在簡直是穩居食物鏈的巔峰,沒有天敵,沒有競爭。
“對了,你們不是說想知道井伊的身份嗎?我現在告訴你們,井伊的特別之處在於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可以看見危險,而且其準確率達到百分之八九十。”小耶凌子略帶得意之色的對谷古等人說道。
可是谷古與金夕卻認爲一個人有這種能力其實也是一種悲哀,生死無常,誰要擁有這樣的天賦對於當事人來說是可謂生不如死。
正在幾人說到酣處之際,井伊大叫一聲:“不好。”
所有人都明白一場災難正在逐漸的靠近他們,而且衆人自忖沒有與其對抗的能力。
“我們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坐等變成骨灰?”雷昊焱這會是真的有些害怕,一想到那些蝕骨蜂成羣包圍自己,也許在短短的幾秒鐘時間裡,自己就可能化成一堆粉末且會被吃的乾乾淨淨。
井伊沉默了一會後,在小耶凌子身邊說道:“蝕骨蜂其實不是沒有天敵的,據說培養蝕骨蜂的巫師會用一種特殊的香料塗身防止蝕骨蜂襲人。”
可是隔了一會後,井伊才略顯落寞的繼續說道:“可是這種材料現在根本找不到。”井伊的後半句話頗有落井下石的意味。
“是什麼香料?”谷古並沒有放棄這最後一線生機,他刨根問底道。
井伊意識到時間還有一點,便耐心回答了谷古的話:“是龍誕香,它來自抹香鯨體內的一種特殊香料。”
原本衆人窮途末路,可是當金夕聽到井伊的話後,她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因爲之前谷古就爲她找回了一大塊龍誕香,而且金夕將其風乾後放在了一個布袋內,更加幸運的是金夕一直攜帶着這個放置龍誕香的揹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