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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彩玉如今已經算得上是一位合格的“助產士”了,一切的準備工作做的井然有序。就連麻姑做手術時,她也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恐懼,能坦然的站在一旁幫忙。
餘小曼服過麻醉湯後,靜靜的躺着。麻姑已經切開了腹膜,她此刻心如止水,專心替餘小曼動手術。
“二嫂,外頭問,裡頭的溫度可夠?”胡彩玉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夠了。”溫度也不能過高,適度就行。
這間屋子裡,就只有她和胡彩玉,還有餘小曼三個人,孩子還未出世,一切都是未知數,所以,暫時一段時間內,不能再有第四個人進屋。
在古代,麻姑還沒有辦法弄一個無菌室出來,所以,這一切,除了藉助古代純自然的環境外,就只能儘可能的避免人多接觸。
在這之前,麻姑已經交代過胡彩玉,因爲孩子才七個月,恐怕各個臟器還未長成熟,所以,一定要小心呵護。
胡彩玉站在一旁,屏氣凝神,捧着一條柔軟的細布,等着迎接孩子的出世。
平心靜氣的瞧着二嫂嫺熟的手法,在產婦肚子裡,一點一點將孩子拽拉了出來。胡彩玉迅速上前一把接過,麻姑拿起消過毒的剪子,將臍帶剪短。
兩人完美配合,天衣無縫。
麻姑繼續替產婦做最後的縫合,胡彩玉則加倍小心的照料剛出生的孩子。
“二嫂,孩子的呼吸。好像有些困難。”胡彩玉焦急的道。
孩子很小,皮膚都是鮮紅的。特別的嫩。
麻姑做好最後的縫合,剪斷針線。回頭瞧了一眼。喘着粗氣,呼吸不大均稱的孩子,“給他吸氧。”
“好。”胡彩玉照着做了。
消毒完畢,麻姑瞧了一眼如同睡着一般的餘小曼,“你放心,手術很成功。”
大人靜心休養便無大礙,眼下,她最擔心的就是孩子。
麻姑上前,替孩子做了一系列的檢查。驚奇的發現,孩子比她想象中要健康很多。
就只有呼吸有些不順暢,或許是剛出來,還不大適應母體外的環境。
“你去告訴趙家人,母子平安。”
母子平安?胡彩玉揪着的心總算放下了,看來,孩子並無大礙。
“我這就去。”胡彩玉興高采烈的去了。
趙家人聽說母子平安,喜出望外,迫不及待的想瞧孩子一眼。
“我們就看一眼。”趙廷海又是歡喜又是緊張。
他當爹了。不知道孩子長得像誰。
“二少爺,之前我二嫂就說過,孩子不足月,需要好好護理。”胡彩玉笑着拒絕了。麻姑之前特地交代過的,“不過,二嫂說。孩子無大礙,等再觀察幾日。便能讓你們去瞧了。”
“嗯,既然母子平安。那咱們就再等幾日。”趙夫人眉目間滿是歡喜,他們趙家總算有長孫了。
大少奶奶神色自若,面帶喜色,上前恭喜道:“恭喜婆婆,這孫兒是趕着日子想來過年的。”
“嗯,既然平安,那早些讓我抱上孫子也好。”趙夫人笑的更歡了,“來人,趕緊將添了長孫一事,送去太常寺,讓老爺也高興高興。”
“是。”管事媽媽笑着應下後,便施禮下去吩咐去了。
聽說趙家二少奶奶母子平安的消息,胡阿財與胡阿旺一顆懸着的心,總算放下了。
“二弟,這弟媳啥時候便的這般厲害了。”胡阿旺嗤笑着問道。
這麻姑他也不是第一日見,一家人同住在一個院子裡,也快六年了。
胡阿旺回來後,也聽自家媳婦說了弟妹的事,整個村子裡也都在傳他們胡家的事。
難道真是因爲這山上摔下後,變了?
“在人家府上,別亂說話。”胡阿財忙阻止。
胡阿旺聳了聳肩閉了嘴。
“大哥,你先隨小馬哥回去,我在這裡陪着她們。”萬一有什麼事,他還能護着她們些。
“你啥時候變的這般婆婆媽媽了,讓她們自個留在這裡便是了。你一個大男人,留在這裡算什麼?更何況,這內院,人家也不定能讓你進去。”胡阿旺嘖嘖的,帶着一絲嘲笑的意思道。
“你還是先回去吧,娘在家裡等着你呢。”
胡阿旺本也不想再待下去,便沒再堅持,隨着小馬哥先行離開了。
“咦?這……不是家裕大哥兩口子?”趙府門外,胡阿旺碰到了胡家裕與花姐,一下子認了出來。
“阿旺,你……”
花姐本想打個招呼,不曾想卻被胡家裕打斷,“二少奶奶怎樣了?”
小馬哥以爲他們也是擔心,並無在意,回道:“嫂子給二少奶奶做了剖腹產手術,眼下,母子平安。”因爲小馬哥自身經歷過,所以,對於這個“剖腹產手術”,大致也有了些瞭解。
母子平安,胡家裕,你該放心了吧。花姐眼底閃過一絲怒氣。
“哎呀,又不是咱們故意去撞他們的,是兩輛馬車正巧碰上,他們的馬車才翻掉的。這責任不定是誰的呢,還非弄得咱們全家出動不可。”胡阿旺不屑的說完後,便勾了勾胡家裕的肩膀,“走,這大冷天的,咱們回家喝酒去。”可有些日子沒見了。
胡家裕對於胡阿旺此刻的漠然態度十分的不滿,“我在這裡等阿財,你先回去吧。”
胡阿旺吃了癟,怏怏不樂,好心叫他回去別在這裡挨凍,還說錯了?舉人了不起啊,這次春闈也不見得就能高中,哼,胡阿旺憤然離去。
“你這是幹嘛。人家阿旺也是好意。”花姐借題發揮,心裡憋了好幾天了。她再不說出來就得憋死,“你家已經成親。眼下還當了孃親,你站在這裡,有什麼用?”難道還想把她搶回來不成。
胡家裕愣了愣,一種被人窺探了的神情,略帶吃驚的瞧着花姐,“你……你是何意?”眼前站着的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胡家裕知道,他沒有資格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的說。他在擔心餘小曼。
“我是何意,你心裡清楚。餘三小姐已經嫁人,你也已經成親。”花姐說完抽泣了一下,“你這樣頂着大雪站在這裡,是想給誰看?難道要給餘三小姐的夫君看不成?”
花姐的話,如同晴天霹靂,胡家裕腦子裡“轟”的一聲。
是啊,他站在這裡算什麼,要是被趙家人知道他和小曼以前的情誼。那麼,小曼之後還能在趙家立足嗎?
胡家裕擡起千斤重的雙腿,緩緩離開趙家門前。花姐在後面緊跟着,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是在擔心胡家裕。她只知道,胡家裕是她的夫君,他去哪裡。她就跟着去哪裡。
胡彩玉對於這個孩子十分用心,生怕出了什麼意外。
“孩子實在是太小了。”她都不太敢去抱他。
麻姑只是呵呵笑了笑。
胡彩玉上一世沒能有個孩子。那時,一定是十分想當母親的。可是天意弄人。她始終沒能如願。
“胡小姐十分心細,將來定是位極好的孃親。”躺在牀上服過止痛消炎藥的餘小曼,笑盈盈的道。
餘小曼醒來後,只是剛開始的時候呻.吟了幾聲,之後便沒有因爲疼痛再出聲。她十分勇敢,很快便適應了身體的異樣。
麻姑對於餘小曼多了幾分讚許,“你別說她,都是我拖累的。如果她做孃親,一定十分稱職。”
“二嫂,你也來打趣我。”好歹人家還是個未出閣的女子,沒人的時候說說笑也就算了,竟然還當着外人的面打趣她。胡彩玉瞪了一眼麻姑,便不理會她。
見胡彩玉害羞的模樣,麻姑與餘小曼抿嘴而笑。
因爲不讓旁人進屋,所以是麻姑與胡彩玉兩個人伺候餘小曼和孩子。
“你若是有什麼事要吩咐,便直說。”麻姑囑咐道。
“誒,多謝你們。”餘小曼禮貌的笑着道。
在閒聊時,麻姑從餘小曼嘴裡得知了一些趙府的事情。
原來真如她之前猜測的那般,二少爺是那位眉姨娘的孩子,出生後便寄養到了趙夫人房裡。
“其實,我的孩子,到時候也得寄養到大哥大嫂他們房裡。”說到這裡,餘小曼難掩悲傷和不捨。
“哦?爲何?”怎麼他們的孩子還得寄養到長房屋裡,他們和大少爺不是算兩個房頭了嗎?
只聽餘小曼娓娓道來,“大哥在前些年突然一病不起,大嫂只生下了一個女兒。大夫說,大哥的病情越發嚴重,恐怕沒有幾年了……”
原來是大少爺病重,很難再有孩子。
“二少奶奶不必憂傷,好在孩子還在院裡,隨時都能見着。”麻姑忙安慰道。
餘小曼強擠出一個笑容,“嗯,反正都在院子裡,還是能見着的。而且我還年輕,還能再生。二嫂膝下就一個女兒,把兒子給她,她也有個盼頭。”
這是在說,大少爺去世後,大少奶奶守寡也有個盼頭吧。有個長子,在家中日後的生活總算是不會差的。
“二少奶奶,你這是動的手術,所以,必須傷口癒合了才能再有身孕。”
“手術?”餘小曼歪着頭,對於這個新鮮的詞,她還沒能立馬接受。
“就是你眼下做的這個剖腹取子的手術,因爲肚子打開,所以需要一些時間來癒合傷口。”麻姑細心的解釋着。
餘小曼瞭然,“無礙的,能再懷就行。我與二少爺對於孩子一事,都不喜強求。”
麻姑盈盈一笑,對於這個餘小曼又增添了幾分說不上來的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