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躬感謝猛鬼來了同學的第二張粉紅票票,謝謝,麼麼噠~)
麻姑與胡彩玉在趙家足足呆了半個多月,孩子長的很快,“你瞧瞧,多可愛。”逗了逗嬰兒的小嘴,只聽見“咯咯”的笑聲。
餘小曼的身邊,襁褓中的嬰兒,粉嫩粉嫩,睜着圓圓的眸子,東張西望。還時不時的配合着大人們的逗趣,蹬着小手小腳,咧嘴咯咯直笑。
“你們當真要回去了?”餘小曼有些不捨,相處了半月多,也有了些交情。
她們很用心的照顧着他們母子,若不是她們,恐怕她和孩子,已經犧牲了一個,不會有此刻的天倫之樂了。
“還有幾日便要過年,家裡人都等着我們回去團聚。眼下,你與孩子都恢復的極好,旁人來照顧也是一樣的。”
也是,想必麻姑的丈夫和孩子們也是挺想她的,“等過了年,帶着孩子們來府裡玩。等我的身子恢復了些,便帶着孩子登門致謝。”餘小曼說着,低下頭摸了摸孩子的小臉。
麻姑捕捉到餘小曼眼底的那一絲悵惘,等孩子完全康健後,恐怕就得送去大少奶奶房裡了。
不過,麻姑也留意到,大少奶奶似乎並不在乎這個孩子。自打孩子出生以來,大少奶奶都從未主動來過問。最多就跟着趙夫人前來,詢問一下孩子的情況。
“好,等二少奶奶身子恢復些,我便帶着孩子們來叨擾您。”麻姑拍了拍餘小曼的手,似是在安慰她。
終於今兒能見着孩子了,趙家人全部擠在了二房的院子裡。
胡彩玉將房門打開的那一刻,院子裡的人一下子涌了上來。
“老爺。夫人,冬日裡天兒涼,孩子最好還是別抱來抱去的。進去瞧二少奶奶與小少爺的時候,最好人少一些。”麻姑攔住了這一擁而上的人。
“那就我與老爺,廷海還有大少奶奶四人進去先瞧瞧孩子。”趙夫人做了一些安排,剩餘的人都退到了院子裡。
院子裡的人都在用詫異的眼神打量麻姑,免不了有人竊竊私語。
麻姑裝作沒瞧見。衝着管事媽媽道:“日後。有誰在二少奶奶身邊貼身照顧?”
管事媽媽忙指了兩個婆子和四個丫鬟,“這些都是安排接下來伺候二少奶奶的。”說完,便又想起什麼。“小少爺也已經安排好奶孃。”說着,又指向了一旁一位皮膚白皙的婦人。
麻姑衝着那兩個婆子,四個丫鬟,囑咐了幾遍接下來服侍二少奶奶要注意的事情。及產後的一些護理。
再囑咐了小少爺的奶孃,孩子護理的事宜。
“媽媽。這段時間裡進去照顧二少奶奶及小少爺的人,還是不要一下子去很多,可以分批進去。”麻姑再次囑咐。
管事媽媽都一一的應下了,按照趙夫人的指示。給了麻姑豐厚的拆紅和看好錢。
麻姑離開院子時,碰到了躊躇不前的大少奶奶。她在見到麻姑後,卻是橫眉豎目的瞪了麻姑一眼。便憤憤的轉身離開了。
麻姑愁眉不解,這大少奶奶不是該高興?裡面那個女人拼着性命生下的兒子。此刻,已經是她的了。
走出趙家時,麻姑嘆了口氣,“竟然在這裡呆了半個多月。”
“是啊,都要過年了。”胡彩玉也覺得有恍如隔世的感覺。這半個多月,她們幾乎每日都在二少奶奶房裡呆着。她更是在前幾日裡,沒日沒夜,不休不眠的照顧着孩子。
都感覺好幾日沒留意外頭的情況了。
“這半個多月,實在是幸苦二位了。”管事媽媽含笑謝道。
麻姑頷首,笑着回道:“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我這就安排馬車送二位回去。”管事媽媽微微施禮,正準備轉身。
“我看不必了。”胡彩玉及時攔住了她。
麻姑擡頭,臺階下的胡阿財英姿颯爽的立在馬車旁。
“我二哥來接我們了,就不勞煩媽媽了。”胡彩玉笑着施禮回絕。
管事媽媽呵呵一笑,便轉身離開了。
麻姑與胡彩玉走下臺階,來到胡阿財身邊。
“你怎來了?”麻姑此刻心情複雜,每回胡阿財都能及時出現在她的身邊。
胡彩玉十分識趣的將手術工具放上馬車,獨自一人先上去等候,上車前抿嘴一笑。
“趙府派人捎了信過來,說你們今日便能回。”胡阿財紅着臉,顯得有些木訥。
“哦……”麻姑一時語塞,半晌才道:“孩子們可好?”
“挺好的,都念着你呢。走吧,娘已經準備了一桌吃食等你們回去。”胡阿財說完,便取下自個身上的降青色綢緞斗篷披在了麻姑身上。
“不用……”麻姑欲要阻止。
卻被胡阿財喝住,“外頭風大,披着。”說完,便扶着麻姑上了馬車,自個卻坐在馬車外頭,親自趕車。
風兒吹動着簾子隨風搖曳,看着此刻趕着馬車的男人,麻姑感嘆,胡阿財變化真大。
曾經那個讓她有猥瑣感的男人,此刻已經經過一番磨練,精心裝扮,變得玉樹臨風,相貌堂堂。
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
馬車行駛到胡府門前時緩緩停穩,便聽到了大妹的聲音:“爹,娘。”
小馬哥上前牢牢抓住繮繩,樂呵呵道:“總算回來了,老夫人都念叨好幾回了。”
胡阿財跳下馬車,順手抱起大妹,隨後便扶着馬車裡的麻姑與胡彩玉下馬車。
“娘,你可算回來了。”大妹一下子就鑽進了麻姑的懷裡。
麻姑抱着大妹猛親了她一口,一面往裡走,一面道:“你們這幾天過的可好?可有和哥哥們打鬧?”
大嫂一家也已經來了半個多月,她是正巧與大嫂擦肩而過,還沒機會見上一面。
“沒。我聽孃的,都讓着他們呢。”大妹顯得有幾分的得意。
鵲雨從府裡出來,衝着麻姑行禮,結果胡彩玉手上的東西,好奇的瞧了兩眼後,便道:“夫人,老夫人都已經等急了。”
“哦。”麻姑應了一聲。腳上便走快了幾步。
難得婆婆與大嫂能把她這媳婦放在心上。等着她回來纔開飯,想必這樣的待遇,之前定是沒有的。
被人重視。咱也不能拿喬不是?
想到這些,麻姑便走的更快了。
來到前院正廳時,廳裡傳來大哥大嫂的嬉笑聲。
“娘,你不知道。那外頭的人眼下見了我,全都點頭哈腰的。”
“婆婆。這阿旺若是能與阿財一樣到太子行宮當差,那咱們家該多榮耀呀。”
“就是,就是……”
麻姑頓了頓疾走的步伐,回頭瞧了一眼緊跟着的胡阿財。見他神色自若,便沒多言,大聲喊了句:“喲。大嫂來啦。”
屋裡的嬉笑聲戛然而止,緊接着便是大嫂笑着出來開門。“弟妹,你總算回來了。”說着,迎了出來。
麻姑拉着大嫂噓寒問暖了一番,大嫂瞧着春風滿面的麻姑,心裡怪不是滋味的。
沒想到當初那個唯唯諾諾的受氣小媳婦,如今竟然混的風生水起。
“我這幾日出門,都聽了不少你的事,弟妹啊,你說你這該不該謝我?”大嫂很快掩蓋了心裡的嫉妒,面上裝着若無其事,與麻姑打趣起來。
“哦?這該怎麼說?”麻姑不解。
大嫂拉着麻姑過來席位上坐下,仔細道:“當初若不是嫂子我讓你去山上拾柴禾,你說,你能有這福分?”
麻姑心知,大嫂說的是女媧賜福顯靈一事,是說她這身接生的好本事。
“大嫂,我這可是拿命來賭的。這麼高摔下來,沒死就是個奇蹟了。”麻姑可是二十一世紀的女性,這點小伎倆還能難倒她?
兩個人笑語晏晏的你一言我一語,打了好幾個回合,麻姑始終沒將此事的功勞歸在大嫂身上。
當初大嫂欺人在先,害得原先的麻姑摔死,她纔有了機會穿越過來。可這原身的主人不知有沒有她這般幸運,也不知是重新投了胎,還是穿去了別的地方。
這種欺負人的事,麻姑是鐵定不會讓大嫂將它扭轉成“壞心辦了好事”的。當初是壞心,不管結局怎樣,始終是不對的。
“改日我定要帶着大嫂與孩子們好好在京城逛逛。”麻姑轉移話題道。
見目的沒有得逞,大嫂怏怏不樂,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好呀,那你定要說話算話。”
大哥又將話題給轉移了回來,“弟妹,我聽說,你會那……那個剖腹取子的。”胡阿旺一臉的難以置信,“這當真是女媧娘娘教給你的?”
這夫妻兩個,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人家好不容易扯開的話題,又被硬生生的繞了回來。
“我也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反正……”麻姑一聳肩,“反正就是會了。”
阿財爹與阿財娘抿嘴笑的很歡,反正麻姑是他們胡家的人,管她是怎麼學會的,這些都不重要。就憑着這一點,說不定就能光耀門楣。
胡阿財卻低下了頭去,他不知道是不是這樣,反正知覺告訴他,麻姑不是變了,而是----換了。老天好像是給他換了一個老婆,換了一個他心裡喜歡的那個老婆。
胡阿旺本想繼續刨根問底,卻被媳婦在桌子下踹了一腳,瞪了他一眼,似是在說:你有完沒完,沒瞧見人家不樂意說吶。
麻姑發現今日好像氣氛哪裡不對,花姐竟然一句話都沒說,一個人悶着頭在那裡扒着白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