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一進來馬大刀他們就趕緊站起來迎上去,從他們口中我知道了我們的最終去處,暖香樓,當地最大的妓院,我們要被賣到這了,知道這事後大家都開始哭鬧起來,只是還被綁着手腳,堵着嘴巴,動靜並不大,但馬大刀他們還不滿意,向我們這邊走開,該是覺得我們吵鬧,怕影響了價格。
“慢着”自稱花媽媽的女人開口攔住了他們,“我說馬爺,我這可還沒挑呢,打壞了,留疤了,價錢上不去不說,我這裡可就不要了。”
“是是是,花媽媽說的是,你們還不快謝謝花媽媽的宅心仁厚,”馬大刀上一刻還對着花媽媽卑躬屈膝,下一刻面對我們時卻兇相畢露。
很不幸的是我和二妞都被花媽媽選中了,一起的還有那個商戶小姐以及其它幾個人,真是讓人絕望,有的已經開始拿頭去撞箱子了,都是好人家的女兒,誰願意去那種骯髒地方,只是還沒碰到箱子就被攔了下來,花媽媽帶的人很快就把我們帶走了,不同於馬大刀的暴力手段,花媽媽的人並沒有用多大力氣,也沒用什麼麻繩,可我們就是掙脫不開,留在房間的除了馬大刀,還有剩下的沒被花媽媽選中的幾個女人和孩子,只是不知她們最終會被賣到什麼地方去,輾轉了這麼久,不知最後又會落到什麼人手裡,終究是女子身如浮萍。
很快我們被帶到了一間大浴室裡,我們這些人都被剝去了衣衫,幾個年紀大的婆子粗暴的把我們清洗乾淨,這段時間的飢餓和打罵讓我們無力反抗,任由她們給我們換上了裸露的紗衣,那一刻我真覺得還不如去死呢,回家的念頭都壓不住,實在是太恥辱了,我們就這樣被收拾的乾淨利落。
花媽媽過來看了看收拾好的我們一眼,大概覺得滿意,然後我們就被帶到了另一個房間,奇怪的是這個房間裡已經坐了一桌的男人,全是男人,沒有一個女人,花媽媽對着坐着的男人一陣諂媚,完全不似面對馬大刀時的倨傲。“周大爺,您看這就是今天剛買的姑娘們,剛洗好澡,可乾淨了,你看看有沒有滿意的,看上了就能帶走,”我們被推到了這些男人的面前,被堵住嘴的我們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難怪我們剛到樓裡就被拉去清洗,難怪一直被堵着嘴,只是妓院轉手就要把我們賣給誰,本地最大妓院,後臺肯定是有的,這個周大爺到底是誰,怎麼有這麼大的面子。
“來,兄弟們過來看看有沒有看上眼的,看上了就帶回去,大哥請客,”被稱作周大爺的人對身邊那羣人說道,“老沈過來,你先來,這次你可是功臣啊,讓你先選”。旁邊一個長相端正的男子推辭了一會就伸手指向了這邊,而他指的人,是我!怎麼會是我,我激烈的掙扎了起來,但是沒有用,有了他的開頭,其他人也就毫不客氣的把我們都選了,像選一件貨品,一個裝飾。
很快我們就被帶到了不同的房間,沈姓男子把我帶進來之後沒有說話,只是把我扔在牀上,沒有拿出我嘴裡的步,只是直接覆在了我的身上,除了疼我感覺不到別的。而他完全沒有管我,自顧自的發泄完就從我的身上下來,而我除了在布條間發出細碎的哭聲外,什麼也做不了。
等我哭累了他才把我嘴裡的布條拿出來,從桌上拿了一盤點心過來給我,我狼吞虎嚥的吃下去,我好餓啊,被賣到妓院之前沒有吃東西,賣到妓院也沒有吃東西,被轉賣還是沒有東西吃,反正只要活着就行,誰管你怎麼樣,他是第一個想起給我東西吃的人,但我不會原諒他,強姦犯就是強姦犯,罪惡是洗不掉的。
“你想從這裡離開嗎?”他等我吃完一盤點心問我,不過他大概也沒打算從我這得到回覆,說完就拿着點心盤子離開,喊來了門口的人,“這個人我明天帶走,你們收拾一下,說完就走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被矇住口鼻,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我是在搖晃中再次醒過來的,我發現我又被綁住了,一起的還有昨天和我一起的幾個女子,還有二妞,我趕緊把她們撞醒,她們醒來時和我一樣驚慌失措,不知道會怎麼樣,我們應該是在車上,聽不到什麼聲音,路也不好,一直都在顛簸,只能感覺到寒冷,沒多久車停了,我們恐懼的看向外面,卻只看到了幾個嬸子,還有房檐上結的冰,幾個嬸子過來把我們分開送到了不同的地方,我掙扎起來,我還沒問二妞呢,怎麼能就這麼分開,我激烈的掙扎起來,卻沒什麼用,甚至被用力掐了幾下。很快我就被扔到了一個房間裡,大嬸沒管我就把我鎖在屋裡,我一個人在屋裡呆着,找了好久都沒找到鋒利一點的東西,連個粗瓷碗都沒找到,我又累又餓,還要打起精神看着門口,不知道等門開了進來的會是什麼人。
門吱的一聲開了,進來的就是昨天那個強姦犯,他穿着很厚的外衣,手裡拎着一個食盒,進來把門關上,把飯菜擺好,他走到我身邊,我嚇得不斷往後退,一直退到了牀裡面退無可退才停止,他沒有說話,只是走過來給我拿下布條,解開手腳,說了一聲“吃飯”就回頭坐下吃了起來。我怕激怒他,一邊活動着手腳,一邊走向桌邊,桌上放了一盤白菜炒肉,一盤炒雞蛋,還有一個蘿蔔湯,他吃飯真快,我觀察的功夫他的一碗飯就見底了,菜也少了一半,我趕緊下筷吃了起來,他看見了也沒有說什麼,很快飯就吃完了,我立馬起身要收拾碗筷,他攔下了我,想是明白了我的打算卻什麼也沒說,走的時候又把門鎖上了。
看他離開我就在屋裡翻找了起來,還是一無所獲,既沒有找到利器也沒有找到別的東西,不一會房門又打開了,他走進來扔給我一套男人單衣讓我換上,我這才發現我還穿着妓院裡的衣服,我換好衣服之後他就把我帶到了另一個小屋裡,一走出房門我就發現外面世界從沒見過的寒冷,只是幾步路的距離就感覺血液都要凍住了。
他帶我來的這個房間不大,除了一張靠牆的牀之外什麼也沒有,而他說這叫炕。北方寒冷地方的炕。炕上除了被子什麼都沒有,“以後你就住在這,北方的炕很暖和,你只要不亂跑就凍不到你,現在剛剛入冬,還要冷好幾個月呢,你要跑出去凍死了都沒人去找。”他說完沒理我轉身就走,這一次他沒有鎖門,我趕忙向門外看去,只能看到這個院子裡的幾間房,都關着門,不知道有沒有人住着,大門已經上了鎖,牆很高,我爬不上去,看開要想其它辦法了,他又回來了,帶着一個恭桶,他看了我站的位置一眼,沒說話,但這一次他毫不猶豫的把門鎖上了。
看着被鎖上的門我忍不住向前一步,卻也明白他說的沒錯,這麼冷的天,我沒有禦寒的衣服,沒有乾糧,沒有路引,沒有帶路的人,我若出了這個門就只有死路一條,可我不出這個門也不見得能好好活着,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再進來,我害怕的沒敢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迷迷糊糊睡過去,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屋裡多了一個凳子,凳子上放了一個大木碗,是滿滿一碗麪條,還臥了一個雞蛋,只是不知道這是我一天的口糧還是一頓的口糧,我沒敢吃完,還留了大半,這個屋子只有一個很小的窗戶用來通氣,人是無法通過了,但是可以用來看看院子裡,他應該已經出門了,院子裡一直沒人走動,我要仔細看看,弄清楚這裡是個什麼情況,等把一切都準備好,過了冬天我就要想辦法回家,我纔不要呆在這個鬼地方呢,千萬不能魯莽,要從長計議,好好規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