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被綁了起來。眼睛也被蒙了起來,也發不出聲音,不知道許蘭現在什麼樣?是不是也和我一樣被綁起來了?那大嬸兒給我們喝的水裡肯定是加了東西,真是纔出虎口又進了狼窩。
我沒敢動作也沒敢發出聲音,裝作還沒有醒來的樣子,誰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以不變應萬變纔是最穩妥的。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只是突然聽到了踹門的聲音,聽腳步聲進來的應該不止一個人。,我沒敢動,直到有人說“按藥量,這兩個人應該都醒了,怎麼還躺着不動?別給爺裝了”說完,就感到有人把我拉了起來,然後解開了蒙我眼睛的布,只見面前站着幾個彪形大漢,而旁邊。站着的是同樣被綁起來的許蘭。
這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但是許蘭貌似很害怕他們的樣子,我能感覺到他在發抖。想必面前這幾個人便是所謂的那個張爺,那個大嬸兒想必是和他們一夥的,那我們現在是在哪裡?大嬸兒住的地方嗎?那是居民區,如果想辦法弄出一些動靜來,會不會有人發現。
有個男人突然衝到了許蘭的面前,給了他一巴掌,這一巴掌極重,打的許蘭摔在了旁邊的地上,然後就聽見這個男人對旁邊的人說,“我的人不懂事,我就把她帶回去管教了,這多虧哥幾個了,有空請哥幾個喝酒,說完就要把許蘭帶走,只是被旁邊的人攔下來了。
“老張,先別急着把人帶走,等一會兒,等老沈來了,看看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吃這麼大虧,等把事情弄清楚了,你們倆一起把人帶走,也不急這一會功夫。”男人說道。
沈安要來,我嚇了一跳,完了,我想起他走之前說的話。他說過,許蘭要是逃跑,就把我還給張家,現在我和許蘭一起逃跑,他不會把我和許蘭一起給張家吧,看這個人的作風,還有聽他們說的的話,感覺這個人就是個變態瘋子,看許蘭就知道了,都被折磨成什麼樣了。
等了一會兒,沈安終於來了。我害怕又忐忑的看向沈安,怕他把我送給張家,又希望他能帶我離開這裡,等他的這段時間裡,許蘭一直在捱打,那個人打的位置都是不致命卻很疼的地方,我就覺得這個人不但變態,而且陰險狠毒。
這些人似乎對沈安都有一些尊敬,除了那個變態還有攔下變態的人,其他人都叫他沈爺,看到他進來,那個變態都停下了打許蘭的手。他進來就看了我和徐蘭一眼,視線沒有在我們身上停留,我怕的發抖,他不會不管我了吧?
“已經查清楚了,是我的人把你的人身上的鎖鏈打開的,她們打暈了在我家服飾的劉嬸子然後逃走的,我的人自打進了我的門,就沒去過,這一路逃跑的路線,應該都是你的人來決定的,還有他們換衣服的那戶人家,也是你的人上次逃跑的時候被抓住的地方,沒想到她們能跑這麼遠,還趁亂混進了難民棚,那個衙役之所以把她們從難民營帶了出來,應該是發現她們沒有戶籍,想要審問一下,或許是想要兩個免費的難民女人。”他很平靜地說道。
聽完沈安的話那個姓張的人就要衝過來打我嘴裡還在罵我放走了許蘭,沈安攔下了他,“我的人,我自己帶回去管教,就不勞煩老張你動手了,說完就從其他人手裡把我拽起來帶走了。
我沒敢反抗,跟在他後面乖乖走了一段路,他帶我走進了一個民居,我進門的時候,粗略的掃了一眼,院子很大,但是沒有看到其他人,我和沈安進了屋才發現屋裡還有一個女孩子,看着和我差不多大,她一看見沈安就迎了上去,叫道“沈爺”。沈安沒理她,讓他去給我準備乾淨的衣服和熱水來洗澡,然後過來。把我嘴裡的布和身上的繩子解開,我也沒敢說話,況且到了現在,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怪他吧,這次他救了我,謝他吧,這也都是他造成的,我只低頭看着地板。
很快洗澡水就準備好了,那個女孩子過來說道熱水已經準備好了。
“四喜,去做點東西吃吧,要熱湯,雖然開春了,但這個天氣還是很冷的,”說完就把我帶到了洗澡的地方,那放了一個洗澡用的木桶,他和我一起進來的。看他沒有迴避的意思,我怕激怒他,也不敢先開這個口,只好轉身背對着他脫衣服,進入木桶,水很熱,我泡的很舒服,我轉頭卻發現沈安已經背過身去,並沒有在看我。我洗澡洗了多久,沈安就站了多久。等我洗完的時候,發現旁邊放了一套乾淨的女生的衣服。不是我以爲的沈安或者是那個叫四喜的女孩子的舊衣服。而是一件新衣服,只是略胖一點。等我洗好澡。沈安就帶着我去了吃飯的地方,菜很豐盛,三菜一湯,炒雞蛋,醋白菜,蘿蔔炒肉,還有白菜豆腐湯,都是那個叫四喜的女孩子準備的,沈安對四喜,就像對待下人一樣,沈安帶着我坐下之後就讓四喜回去了,讓她呆會兒再過來收拾桌子,等沈安先動筷之後我纔開始吃起來飯,也不知道餓了多久,我吃的很多,沈安沒有生氣,就像一開始我到他身邊的時候一樣根本不管我。
沈安吃完飯就出去了,沒多久四喜就進來收拾桌子了,全程沒有理我,好像我不存在一樣。我也不主動搭話,只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就在我覺得越來越不舒服的時候,沈安再一次進來了,他帶我走進了一個房間,房間挺大,裝飾的也很好,我以爲是和上次一樣讓我自己住的房間,還在驚訝這房間怎麼這麼大?而且什麼東西都有,包括利器,卻發現沈安回頭關上了門。
“放心,我不動你,說完這話,就拽着我走向了牀,然後掀開被子,把我塞了進去。我怕極了,腦子裡也都是那天晚上的情形,卻發現什麼她什麼沒有做,只是躺在了我的旁邊,我不敢睡,一直看着他。他好像發現我在看她,扭頭看了我一眼。說“我不是和你說過不要放他走的嗎?你知道她是怎麼說的嗎?他說是你主動。把她放走的,還說是你要策劃逃跑,她是被你逼的,還說劉嬸子是被你打暈的,說你隨身帶着的剪刀也是用來逼迫他的,還說你撬了我家其他的房間,偷拿了我的銀子和東西。是早有預謀,她只是你逼迫的,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你。不過這事都已經過去了,你長個記性也就是了。以後不要再隨便輕信別人,尤其是四喜,他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不是一個普通的下人,有事,你可以讓他去做,缺什麼東西也可以去找他,只是不要把你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告訴她,這西州城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這水很混,你看不透。這關係很複雜,你也捋不清。什麼都不要做,老實在這裡呆着,不要想着逃跑,我會不虧待你的。”他說完之後,不再說話,也不管我能不能接收到這個驚人的消息,我以爲我和徐蘭雖然都是相互利用,相互提防。但不會像這樣,她知不知道她這樣說我是會害死我的,她肯定知道,卻依然要這麼做,只是爲了讓自己過得好一點。沈安知道關於逃跑的事情,還這麼詳細,他是怎麼知道的,我在想,如果我和許蘭易地而處,我怎麼辦,想了很久也沒有想不明白,只是忽然明白了爹爹說的,不要想那麼多如果的事情,如果如果來,如果去,只是給自己找煩惱。賞月難過。人性經不起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