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島小兵》,作者孟慶嚴,希望書友能夠喜歡!)
風暴過後的第二天,我的生活逐漸恢復了正常,但心中的那個世界仍舊是一團漿糊,胡亂地無法理出個順序。小潔的問題讓我着實緊張,不知道該想什麼法子來解決。
我現在不缺乏承認錯誤的勇氣,可心裡擔心的東西太多,怕一旦說不清楚,就會把所有的人都得捎上。
石老大,彷彿凶神惡煞般時刻懸在我的眼前,咧着大嘴,嘿嘿笑着,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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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他,我有一種基乎本能的恐懼,這種害怕不是他強加給我的,而是我自己覺得自己無法面對他,不敢正視他的眼神。
在這裡,我不得不再打心底把張小飛佩服一番,的確牛!張小飛是我眼中的英雄,類似於普羅米修斯那類爲了理想而敢於放棄其他一切的傢伙!當然張小飛是爲列愛情,這就更讓我佩服了!
在部隊裡面很少看到這種爲了愛情而放棄前途的,有但很少!往往很多都是相反,很多軍人是爲了事業和前途而放棄愛情!
這兩種類型的行爲,我都能理解,但佩服的卻是前者,張小飛之流的!
爲什麼呢?
可能因爲我沒有愛過,沒有遇到過浪漫的愛情和現實的無奈之間的矛盾。不明白,也就不太懂。不太懂也就無所謂理解,也就都能理解了。
小時候聽得多的,是大丈夫何患無妻或者功成名就然後自由佳人相許等諸如此類的話。
可見中國古代至近代對女人都是殘酷的,極端不平等。就算到了非常開放的現代,生孩子還分男孩女孩,有男孩叫有後,生女孩叫絕戶。
在中國女人不金貴。
女人不金貴,所以一直都是生兒育女傳宗接代的工具,當然還是男人泄慾的工具。
據我猜測,女人在中國從來都不是男人首要的人生目標,那麼愛情也就永遠只能排在事業和前途之後了。
說現代女孩現實,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當然是一小部分)翻了身之後的一種報復呢?
這點我是真弄不清楚!
在我們部隊裡,聽班長說軍官找對象不好找。當時我是非常吃驚的,畢竟軍官在我眼裡那是永遠可望不可及的幻想的目標。要知道對於我這樣一個小兵,想穿上那身軍官服裝,幾乎只能在夢裡偶爾體驗一下。
爲什麼?很簡單,部隊裡戰士考學名額太少,像我們一個團一年才一個考學指標,甚至還沒有。另外的原因,我想也是主要原因,是我自己腦袋瓜子太笨了,唸書都念成“阿彌陀佛”的傢伙,能考上軍校?如果這樣的事情真發生了,估計石老大真的會讓老母豬爬樹了,打死誰都不會相信!當然,這個“誰”也包括我自己!
試想軍官找對象都難,那麼對於我這樣一個小兵,按照正常邏輯,我的幸福對象只能在家鄉那個山溝裡。當然,我們家鄉出美女,這點我常常聊以**。
軍人找對象難,不代表找不到。條件嘛,房子先、票子先,還得有時間哄着,否則還真成了劉班長那媳婦那樣的,跟人跑了。
現在這社會,反正幹啥的都有,有人就專門喜歡別人的媳婦。我是聽說過那句話很流行,“老婆是別人的好!”
小潔,一名長得非常漂亮的女大學生,城市人。爲了證明我們可能的愛情的純潔,我把她家的財產排除在外,畢竟我必須在一個人思考的時候充滿照顧我的自尊心。這是原則啊,一個大男人難道還能要靠女人嗎?
這點我非常遺傳老爹,有點男人的骨氣!
而我呢?除了所謂的遺傳老爹男人的骨氣之外,山窩裡的泥腿子,高中畢業(假的),現在黑不溜秋長相不帥(怨老爹)。儘管市場上流行的男“才(財)”女貌,可不管那個“cai”是第幾聲調的,我都只有一點點。
想到這裡,我不由自主地伸出自己的無名指,盯着那指甲蓋的上部發笑,估計着一點點的範圍到底是多少。
我不知道此時自己笑的有多難看,但小潔後來說我的笑容如果用漢語來形容的話,128個形容詞那是必須的!
此時此刻,就在我不經意地看着自己的小手指甲蓋發笑的時候,小潔來到我的身邊,還有小黑。
想曹操曹操到!小潔來地悄無聲息,把我嚇得差點用手指斃了自己。
無名島上現在正是中午時光,太陽老爺子終於休息夠了,不痛不癢地在天空中晃盪着,是不是打着呵欠。估計這老爺子前段時間不上班的時候,肯定貓着賭博呢,連續戰鬥,整出一幅蔫了吧唧的模樣。不知道贏錢還是輸錢?
小潔現在,一幅青春無限好的模樣,讓我的春心有點盪漾。我對這小潔全身行駛注目禮,從上到小巡視着。
仙女!我暗暗吞下口水,心裡只想到這兩個字。
可想到之後,我又開始後悔自己真是頭豬,小潔不能是仙女!絕對不能!
否則,仙女下凡只是溜達一下,完了之後還得走的啊!
我後悔的牙都被我咬疼了,心裡唸叨着“小潔是豬!小潔是豬!”
“幹什麼呢?傻啦?咯咯——”小潔看着我的模樣估計看傻了,話都說不清,笑得像個剛下蛋的小母雞一般。
“不冷啊?你怎麼穿這麼薄?海邊風大。”我開口了,畢竟小潔現在算是媳婦吧,真得小心照顧着,儘管不知道有沒有這種可能。
小潔穿着T恤、牛仔褲,上面還有些污跡,可能是在被綁架過程中不知道在哪裡沾到的。污跡已經很淡了,小潔應該自己稍微擦拭過了,上面還留有一些水印。
我坐在燈塔旁的石頭上,小潔立在我身旁向遠方眺望着,不知道是不是想着回去。
小黑這個色狗,可能見到我在這裡,有點心虛,不敢離小潔太近,遠遠地蹲在後面,伸着舌頭探着腦袋在地上搜尋着。
雨停了,太陽出來了,可海風依然不小,風吹無名山峰,發出不規則的怪叫。
“想家了吧?”我試探着問。
“嗯——”
“你說的那條船什麼時候來啊?我怕同學和家裡找不到我,到時候就麻煩了!”小潔臉上滿是焦急,手臂不安分地插到我的衣服領子裡。
這丫頭估計是被慣得,任性而刁蠻。這是我對小潔又有了更深層的認識。
“快了,快了!”我安慰她。
“你回去後,會不會把我給丟了啊?”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說這句話,但還是說了出來。
“你這個大壞蛋,我是想把你給丟了呢!”小潔說着話,突然轉過身,一屁股坐到我腿上,差點把我給坐廢了。
挪挪屁股,我摟着小潔,一時無語。
“看你,真是的!逗你呢!”小潔兩隻手不時地揉着我的臉,還不時狠狠地捏上兩把。
然後小潔惡狠狠地說:“你這個壞蛋,要是敢把我忘了,看我到時不掐死你!說,你會不會?”說着小潔的那對小手使勁揉着我的臉蛋,差點把我眼淚給擠了出來。
“不可能!我現在巴不得天天守着你!真的!”我在這種“殘酷手段”的威逼下,立即放棄了一個無產階級革命者寧死不屈的氣概,開始求饒。
“唉!英雄難過美人關啊!”我在逃過了她的魔手之後,不由地發出感慨,心裡卻想到美女和魔鬼往往都是混合體。
小潔在收拾完了我之後,坐在我懷裡也不說話了,神情有些憂鬱。看着小潔的表情,我心裡覺得不忍。
“小潔,你怎麼啦?”
“沒什麼!只是心裡覺得悶得慌!覺得自己像在做夢一樣,總是渴望着很多,卻總怕夢醒了什麼都是假的!”小潔說着,眼眶開始慢慢溼潤。
是啊!我們都是在夢裡嗎?這一切都讓我感覺到諸多的不真實,太過於巧合了就會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我不知道喜歡的是你這個人,還是你這身軍裝。你不會怪我吧?”小潔幽幽地說。
我搖搖頭。
“我恨爸爸,恨他爲了所謂的事業讓我失去了媽媽!我總覺得是爸爸那身軍裝讓我失去了媽媽,後來我連軍裝都極其厭惡!很討厭!”
小潔說完後,歪着腦袋躺在我肩上,用手摩挲着我的臉,眼睛裡淚花朵朵,順着臉頰流淌着。
我不由地心裡一頓,心想仙女終究只能一親芳澤而已,斷然不可能長相廝守的。
“不知道爲什麼,當我被他們帶到這島上時,看到你及你身上的軍裝,我覺得迷彩服真好看!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瘋了?”
“這個時候,我覺得你穿着這身軍裝讓我心動,我愛上了你!可我卻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知道你其他什麼。後來你對我那樣,我無法拒絕。我是不是瘋了?你說。”
我不忍心看小潔淚流滿面,自己眼裡不知道是不是被海風吹進了什麼,淚腺不停地在分泌着那種久違的液體,在醞釀着。
“我恨我爸爸,也恨所有的男人!爲了所謂的事業和前途,什麼妻子什麼愛情都是假的!
“我很渴望有一個真愛我的男人,儘管我還小,但我依然渴望!我不知道你愛不愛我,不知道。可我希望你能,希望你像個真正的男人,愛我!別讓我失望,好嗎?”
望着小潔那渴望的眼神,我鄭重地點了點頭,不經意的動作讓我眼裡的那滴淚水脫落,滴進小潔的眼裡,在我心裡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不知到從哪裡來的勇氣,我擡頭面對大海,用近乎嚎叫的聲音發着我的誓言:“我愛你!小潔!一輩子不變!”
濤聲轟響,海風傳遞着愛的誓言,向着大海深處……
我愛小潔,好好愛她!我相信自己能做到!
風暴過去,小白回來了。
看着躺在牀上的小白,小潔嚇得直往我懷裡鑽,鼻孔不安地翕動着,張大着嘴卻說不出話來,眼看着又要淚花閃閃。
我趕緊把她摟在懷裡,哄着她。
“別怕,別怕,這是我的朋友小白,別怕。”
用手撫摸着小潔的臉,我趕緊介紹着小白。
我告訴小潔,小白是劉班長留下來的,很聽話,不咬人。
我走到牀前把小白拎了起來,小白還是那熊樣,懶洋洋地睜開眼睛看了看我又閉上,準備繼續它的春秋大夢。我很費力地把它弄醒扯開,對它介紹小潔。
“這是你的女主人,不能咬她,以後你還得聽話!不然她發起火來,我可救不了你啊!”
聽着我的話,小潔“撲哧”笑了起來,衝着我就嚷:“它能聽懂嗎?看你傻乎乎的,小白怎麼能聽懂啊。”
還好,小潔和小白正式認識,並在今後可能產生深厚的友誼,當然現在我終於鬆了一口氣,真怕小潔給嚇出什麼毛病來。
和小黑相比較之下,小白算是個“怪胎”了。這傢伙除了覓食之外,從來只喜歡睡覺。被我弄醒了還不甘心,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風暴讓這小子吃了很多苦頭,疲憊到這種程度。
它也不知道討好女主人,這點和小黑還是蠻有差距的。小黑那傢伙腦袋瓜子轉得夠快,而且非常有先見之明啊。可能一早就預見我和小潔會發生點什麼,提前進入情況,一直跟着小潔屁股後面混。
這不,小潔這個女主人當的不錯,從冰箱裡拿出大塊的牛肉在水裡化着冰,準備給小黑當晚餐。
晚上吃晚飯,我在給小潔講無名島的各種奇聞,把小潔樂的只會傻笑,前俯後仰,一點也不淑女。估計有點算野蠻女友吧。
剛纔我往連隊打電話,說補給船後天會到,連隊因爲都出去救災,沒有人來得及上島。
聽到這話,我忐忑不安的心算是放了下來,可聽到全連都出去抗臺救災之後,內疚和負罪感卻又像大石塊壓着我,讓我不由自由地慚愧。
戰友現在奮力救災,承受着飢餓、勞累甚至危險,我卻在這裡享受着,談着情說着愛。
我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好兵,從穿軍裝到現在一直如此,況且還傷害了小潔,儘管現在我和小潔算是戀人,但心裡的那種感覺還是去不掉。
心裡煩歸煩,可在面對小潔時,我只想小潔能夠開心點。說着笑話逗着小潔,直到小潔筋疲力盡在我懷裡睡着了。
收拾好小潔,把她放到牀上,這時我又遇到一個難題。小潔還穿着衣服,穿衣服睡覺誰都知道不舒服。
我心裡很矛盾,不知道該如何小手處理小潔穿着的衣服。按說我們已經有過親密接觸,現在她也算我的女朋友了,幫她脫脫衣服應該沒有啥。
可我還是很犯難。我知道自己面對小潔時,尤其面對小潔睡覺的這種姿態時,身體會有很強烈的衝動。
我不想再發生那種夢裡的親密,畢竟小潔還小。有些時候錯誤不能老是重複,指導員說如果一個人在同一個問題上連續犯兩個錯誤就是愚蠢的,我理解這個人就是傻逼。
我不想自己再犯傻。如果說那個夜晚我是無意識的,但現在一旦再發生類似的問題,那就是明知故犯了。再說了,我更不想小潔看不起我,把我當成一個那樣的人來看。
我喜歡小潔,現在不想再次傷害她。
小潔現在睡的很安心,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這種危險來自我那高漲的慾望。
不敢看小潔,我閉着眼睛咬着牙,手哆哆嗦嗦地伸向小潔的身體。
腰帶是那種很寬的,腰帶頭很大,抽開卡子,慢慢把皮帶鬆開。
輕輕地想把她的牛仔褲褪下來,扯不動。我睜開眼想尋找原因,卻看到小潔動了,嘴裡嘟噥着,逼着眼睛睡夢中把褲釦解開,然後曲腿蹬褲子,然後隨手一扔。
很準,褲子扔到我的臉上。我現在終於明白,有些時候一個少男想幹壞事,那也不是很容易的。
就在我給小潔扯好被子的時候,突然電話響了,“叮鈴鈴”的聲音在着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把我嚇得差點蹦了起來。
這麼晚了,又有啥事?我心裡不敢多想,就往隔壁值班室衝了過去。
(《孤島小兵》,作者孟慶嚴,希望書友能夠喜歡!)